其实晏子斌也不过是好奇罢了,今日楚府宾客满朋,就算他有何想法,也不可能选在这个时候,除非他想从这里横着出去。
看着手中的玉佩,他越看越觉得眼熟,似乎母后也有这么一块玉佩……但母后没理由把如此贵重的玉佩给贤王的儿子。
他微眯的眸中闪出一丝疑惑,不由得认真看起来。突然,指腹摸到一丝异样,他定眼一眼,只见那玉佩穿孔处刻着一个字,尽管比米粒还小,可他还是看得清楚,那是一个‘沁’字。
猛的,他眸孔睁大,并快速的将玉佩从宝儿脖子上取下。
但就在他握着玉佩正准备仔细端详之时,突然手中一空,玉佩被身旁的人粗鲁的夺走了。
“太子,你这就不对了,连小孩的东西都抢,你是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看你笑话么?”佟子贡紧握着玉佩藏在身后,含讥带讽的说道。
“拿来。”晏子斌冷冰冰的开口,并伸出手掌。
佟子贡抬脚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不满的道,“身为义父,我都还没看过呢,你凭何先看,哼!”
看着他就这么离去,晏子斌脸色一沉,寒气从眸中溢出,不甘心的追了上去。
许是知道他追来,佟子贡头也不回的挑衅道,“太子想看玉佩,先追上佟某再说——”
说着话,他已经运起轻功飞了出去。
“该死的!”晏子斌脸色铁青,不甘示弱的也飞了出去。若是他没看错,那应该是沁妃的东西!
母后也有一块这样的玉佩,只不过他从来没留意上面雕刻的字,而这块玉佩不可能是母后的,那个‘沁’字如此明显……沁妃的东西都在那场大火中烧尽了,怎么可能还有如此完好的遗物?
这其中一定又古怪!
两抹身影一前一后的追逐起来,也幸好孩子睡觉的这地儿没什么人出现,否则就凭这两个人的身份,不让人吓一跳才怪。
也不知道佟子贡是不是故意的,一路飞还一路对后面的人挑衅,而且还不是一边的挑衅,“太子,快来哦,人家在前头等你……”
“太子,你怎的如此慢?快一点嘛,要不人家不依……”
“……”
他那声音到最后压根就不像挑衅,就跟青楼里的女人放荡邀欢似的,一个大男人学着女人媚叫,那真是把楚雨凉院中做事的人给吓惨了。
没错,佟子贡没去人多的地方,把晏子斌引到楚雨凉院中以后一直就在这里同他‘追逐嬉闹’。
这样的动静,就算没下人来禀报,在卧房里的夫妻俩也听得到。
佟子贡的声音以及那一声声‘太子’让夫妻俩赶紧奔出房门想一探究竟。特别是楚雨凉,见一名下人正在打扫他们的房门口,走过去将他手中的扫帚夺到手中,咬牙切齿的对那个假装娘娘腔的男人低吼道,“姓佟的,你再鬼叫鬼叫信不信我轰你下来?”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神经病,他胡闹就行了,居然把晏子斌这样恶心的家伙给引到她院中,最重要的是他居然对着晏子斌一路发嗲,一个大男人如此发浪,是想恶心死他们么?
看到夫妻俩出来,许是被楚雨凉手中的扫帚威胁到,很快,一抹白色身影风一般的袭向楚雨凉,稳稳的落在她面前,还风情万种的朝她挑了挑浓眉,接着嗲道,“哟,贤王妃,你都出窝了啊?”
“佟子贡!”楚雨凉一听脸都黑了,咬牙切齿的举起了手中扫帚。敢情她这阵子做月子在他眼中就是母鸡抱窝?
佟子贡一副惊吓状,赶紧往晏鸿煊身后躲,“三爷,你女人好凶,快救救人家。”
一句‘人家’把楚雨凉都气乐了。看着他那不正经的样子,她是真的无语又吐血。这人也二十好几了吧,咋就一点都不知道稳重呢?
对于楚雨凉的鄙夷,佟子贡似是一点都不在意,柔弱的继续躲在晏鸿煊身后,只不过在无人看到的地方,他将手中的东西快速的塞到晏鸿煊背后的腰带中,然后比着兰花指指着楚雨凉,还娇嗔的推了一把晏鸿煊,“三爷,你家女人太凶了,都快不成女人了,你还不赶紧收拾她!”
晏鸿煊斜眼瞪了他一眼,随即走到楚雨凉身侧,将她轻拥住,并对楚雨凉哄道,“他一天不疯就过不下去,别理他。”
“三爷……”佟子贡跺脚,那兰花指指着晏鸿煊,一副受伤不浅的委屈样子。
而已经停止追逐他的晏子斌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三人互动。
似是才看到他出现一般,晏鸿煊没再搭理某个疯癫的好友,牵着楚雨凉的手朝晏子斌走上去,拱手施礼,“鸿煊拜见皇兄,没想到皇兄今日驾临,鸿煊不曾远迎,失敬之处还请皇兄见谅。”
楚雨凉丢了扫帚也规规矩矩的对他蹲膝行礼,“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福。”
晏子斌冷硬的道,“都起来吧。”
“谢皇兄。”
“谢太子殿下。”
就在夫妻俩刚直起身时,晏子斌突然抬手一指,朝佟子贡冷声命令道,“把东西交出来!”
闻言,夫妻俩同时看向佟子贡。特别是楚雨凉,都有想抹汗的冲动。这厮今日行为太过反常了!好端端的他怎么就去招惹晏子斌呢?
佟子贡又把折扇抖开,摇着折扇,对着晏子斌嬉皮笑脸的,“太子,佟某可没拿你的东西。”
晏子斌不仅眸中迸射出寒气,就连挺拔的身躯都释放着寒气,“安定候,本宫要你将玉佩拿出来!”
佟子贡折扇一收,在原地转起圈来,突然叫道,“咦,玉佩呢?刚刚都还在的,怎的就不见了?”转完圈后,他弯腰低头,在地上寻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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