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深一把握住纪安澜的手腕。
纪安澜吓一跳,一看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心虚。
她也没怎么着啊!
为什么要心虚?
见鬼了!
杨泽深神情不善地看着斯莫,语气淡淡地说道:“斯莫先生,我的女朋友只是一个普通人。”
斯莫看着他,面色无波地说:“我与纪小姐只是朋友。”
“很抱歉,她和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恐怕也没有共同语言,不适合做朋友。”杨泽深毫不退让地说。
纪安澜觉得他没必要这样。
说得人家下不来台干什么?见面说几句话,私下里不来往不就得了?
“不了解怎么知道不适合?”斯莫不紧不慢,神情一点也不遮掩,就像是只逗弄老鼠的猫。
杨泽深见状,深深地皱起眉说道:“我们快要结婚了,我不希望她与异性走得过近。”
说罢,他拉着她的手走了。
斯莫勾勾唇角。
身后的助理说道:“先生,他太放肆了!”
他家先生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挑衅?
“无妨,随意逗逗罢了。”斯莫神色淡淡地说。
他不把这个男人放在眼里,想收拾随手的事,然而他要顾及锦黛。
毕竟想要的锦绣没有到手,她一生气,不给他了怎么办?
杨泽深将纪安澜拉到偏僻之处,问她:“你有没有把我这个男朋友放在眼里?”
纪安澜说道:“我就是出来打个电话,他自己走过来,我也没办法啊!不过你放心,我也就是客气客气,不会和他私下有来往的。”
杨泽深不由愣了一下,问道:“真的?”
她这么清醒,突然觉得有点意外,不是她了。
“真的啊!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嘛!他眼里怎么可能有我呢?还是冲着黛黛去的,我不能给黛黛拖后腿嘛!”纪安澜说道。
好家伙,原来不是因为自觉,而是因为锦黛。
算了,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他也不管那么多。
晚上的时候,锦黛请客,请帮她的这些朋友们。
她把请客地点定到了风吹麦浪,她对这个地方还熟悉点。
虽然在京门呆这么久了,她还真没在外面吃喝玩乐,一直都在忙。
到了这里,她才想到很久没与吴闻和宗督年联系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
一大屋子人热闹极了。
想当初她刚刚重生的时候,只有安澜一个朋友,现在居然有了这么多的朋友。
纪安澜拎着一瓶酒和唐问热议着这酒有多好喝。
酒瓶子还没打开,杨泽深就把酒给她拿走了,她不满地说道:“你干什么?还我!”
杨泽深低声说:“忘了上次酒后失态?你确定要把你好朋友的庆功宴场子砸了?”
唐问对上次喝多的事还印象深刻,毕竟是她的……
想到这里,她心里的情绪很复杂。
今天很开心,一开心就不那么总沉浸在学术或是工作中,心思主难免乱了,想东想西的。
宋易凑过来问她:“难得开心,要不要喝点?我看着你,万一多了我就带你走。”
唐问有点小感伤的,一听他这话,立刻斜着眼问他:“你是不是没安好心?”
“绝对没有,我怎么可能让一时之快毁了这么长时间努力!”宋易就差指天发誓。
唐问笑了。
万万想不到以前风流倜傥的宋少现在居然成了五好男友。
锦黛站起身说道:“感谢各位的帮忙,这次的展览成功展出,得到各界的好评,在这里我敬大家一杯!”
说罢,她将杯中果汁一饮而尽。
场中的男士。
他们是酒,你是果汁,你礼貌吗?
不过殷权凛在她身边坐着,锦黛又是个女人,所以没人和她较真,大家都很给面子地喝了。
吃饭的时候,气氛十分不错。
方淮乐呵呵地与聂鸿碰着杯说:“你挺有眼光啊!”
“那是自然,不过你也不错!”聂鸿说了一句。
他和方淮对付不对付的,不能否认周冷元和唐问。
两人斗了大半生,谁也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和和气气地喝酒。
庆功宴结束后,大家各回各家。
殷权凛很少参加这样的场合,今天陪在她身后,就是帮她喝酒的。
她一个女人不能喝,这个时候作为她的男人,是不能含糊的,一定要有诚意地谢谢帮她的人。
锦黛趴在他的怀里,安安静静的。
一般醉鬼身上的酒味儿很臭,可他身上的酒味儿却清冽好闻。
混合着他身上的木香,简直沁人,她没喝酒闻着都醉,想把他扑倒。
今天真是太开心了,有点激动。
这么一激动,就想在他身上发泄发泄。
一切顺理成章,昏睡过去的时候,一切都这样美满了,如果能有个孩子,就更好了。
百里庄园里静悄悄。
第二天上午,锦黛去博物馆的时候,看到了百里关的家庭医生正在离开。
她问锦贡:“你打听一下,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锦贡点头,拿出手机打电话。
过不多时,他转过头看向后座说道:“昨天百里关身体不适,撑到晚上还是叫了医生。”
锦黛问道:“你说是不是我过得太好,刺激到他了?”
锦贡点头说道:“应该是的,不过最近百里关太老实了,连面都很少露。”
“是挺奇怪,不过还是盯严一点,谨防他再折腾出什么事情来。”锦黛嘱咐道。
“大小姐您放心,我会让人注意的。”锦贡说道。
百里律送完医生,回来问道:“爸,您最近是有心事吗?”
他觉得父亲最近沉默了很多,精神都不太好了。
百里关沉默着摇头。
他躺在床上,缓缓地闭上眼,满腹心事。
宋容的死,的确给他打击很大。
可以说与锦黛为敌的,不是死就是完蛋,这个女人真是太邪门了。
难道她真是百里家族的主母,贵不可严,不可侵犯?
他想到有本书中写过,想陷害主母的,都会受到反噬。
他睁开眼,看了一眼儿子,心绪复杂。
他不相信,世代的诅咒怎么可能是假的?
毕竟那么多的证据可以证明。
道观那个墙,更有可能是假的吧!
他不能放弃。
别的不说,就说锦黛不能生,百里家族绝后,难道不是最大的诅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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