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若有些失神,柔夫人担忧地紧紧皱着眉,“若儿,你都知道了?小惠那丫头也真是的,我明明嘱咐过她,让她别同你说些不该说的。”
“妈,我是你的女儿,唯一的女儿,什么叫做不该说的?你的事,哪一件是我不能知道的?将心比心,我要是以后有事瞒着你,还不是什么小事,你能高兴?”
“若儿,妈不是那个意思,你生在sh,养在sh,就算在那个家里头有人不待见你,但好歹也是柔家大小姐,我知你爸是个有分寸的,定然也不会亏待了你,或者虐待你。
但出了那里,这外头的世界,尤其是这些年,真不是你能想象的。”
柔若哪里会不知道自家母亲是为自己好?
“妈,这浑水若是不想我蹚,那你明天一早就同我回sh,你做得到吗?你心里放不下,你又让我怎么放心?
既然现在都牵扯上了,那咱们与其想有多危险,还不如想怎么摆脱困境。
人,面对问题,逃避害怕都是没用的,不管成不成功,都得试一试。解决问题,才是遇到问题唯一的途径。”
柔夫人叹气道:“你刚说你们救了陈家娘子的儿子,那rb那边能放过你们?”
“妈,你仔细想想,rb那边在得知那孩子不见后,肯定会想是谁干的吧?你看我们这里也没什么厉害的人,他们真查起来,一时半会儿绝对查不到我们头上。
你看啊,明天假如我们能成功救下陈家娘子,咱们就当机立断,直接一起回sh,rb人就算再嚣张,sh又不是他们一家能独大的地方,这事不就过去了吗?”
经女儿这么一分析,柔夫人倒是觉得有些道理,“可是,阿公他不肯走。”
“这事好办,又没让他彻底离开三东,回头略施小计,先把他骗去sh,答应让他回来就是了。”
柔夫人一想,对啊,阿公是个责任心很强的,自己如果要回sh,到时候若是要他帮着搭把手,他一定不会拒绝。
柔夫人想着想着,不禁轻笑出声,“你这孩子,到底是经历了什么?现在啊,根本就是个小滑头。”
经历了什么呢?
柔若的余光漫不经心地往边上一瞟,发现某男竟然在房门边上听墙角,她心思一动,“这个嘛,女儿对夜少一见钟情,人突然就变聪明了。要是一直这么笨下去,那怎么成功拿下夜少呀?”
听墙角的抿着唇,夜色已深,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垂在两侧的手,不由自主地微握成拳,情绪到底还是产生了波动。
柔夫人被自家女儿逗笑了,“你这丫头,哪有女孩子像你这么说话的,女孩子得含蓄些、矜持些,不要把人家夜少给吓到了。”
这点柔若可就不同意了,她嘟嘴道:“妈,这要看情况的,你说的这些啊,夜少已经做到了,我要是也这样,那我们两怎么能有故事呢?”
“你这丫头……”
“好啦,已经很晚了,咱们都快休息吧?不然明天还有场硬仗到打呢。”
柔若安抚好自家母亲退出房间的时候,某男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耸了耸肩,抬头望了下夜空,星星不多,但不完全没有,希望明天一切顺利吧?
而这个时候,昏昏欲睡的老徐被迫正在同夜少一起欣赏这一点也不算美的夜色。
“少爷,你是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吗?”
老徐真心不觉得自己和少爷的关系,是那种能够大半夜不睡觉,一起看星星的关系。
“我…含蓄?矜持?”
“少爷,你没事吧?含蓄这东西还好说,矜持一般不都是说教女孩子的吗?你这话问得,我到底是回答好呢,还是不回答好呢。”
少爷大半夜不睡觉,就是为了挖坑给自己跳?
难不成,想变着法子找自己的麻烦?
“少爷,你被柔大小姐那样这样的事,你放心,我绝对一个字都不会提。”
夜擎冷冷地扫了老徐一眼,“你可以去睡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把明天的庭审处理好,其他的,以后慢慢再说了。
一夜无事,第二天用完早餐,一行人就去了三东独立处事机构建的公审厅。
想要把孩子没事的消息透露给陈家娘子,这事对于柔若而言非常简单,只是稍稍用了下天赋能力,就成功见到了被关在等候提取室内的陈家娘子。
来不及感叹陈家娘子身上大小伤都有,一看就是被严刑逼供过的模样,她匆匆道:“我就和你说一声,你的孩子,我们已经救出来了,所以待会儿rb方要是拿你儿子来逼迫你,你都不用理,一定不能认罪!”
丢完这话,柔若就回到了前厅。
rb方作为被告方,当然会提供很多不利于陈家娘子的证据,然而那些证据,大多数都是伪证。
“陈家娘子的公公有传染性肺病,并且已经病死。她和这位公公还有孩子一直一起生活,所以她一家子都有病,不想要其他人好过,就唆使其他人一同扰乱三东社会次序。”
“这是陈家娘子公公的药方,通过药方可以证明,她公公有肺病是事实。”
“还有同她一起打过工的小姐妹,亲眼看到过她经常咳血。”
柔若听着这一条一条所谓的铁证,不由得朝天一个白眼。
漏洞百出,有没有病,检查下人不就一切都清楚了?
陈家娘子这边的律师是由三东独立处事机构安排的,面对rb方提供的证据,他选择沉默,表示证据确凿,无力辩解。
这不是摆明要置人于死地?
柔若是没想到,当地机构真就把百姓当成傻子般愚弄了,面对下面一些平民百姓的质疑,不仅不给出解释,还说要是再扰乱庭审,就要追责他们,要罚他们钱。
这话一出,现场立即安静了下来。
柔若忍不住了,正打算起身,边上的夜擎先她一步,“法官大人,陈家娘子这边请求更换辩护人。”
柔若朝他看去,就见他不急不缓地从西装内侧袋里拿出一张名片,“我有律师证,并且是一级律师,我已经得到了原告家人的请求书,接受陈家娘子这桩案子。”
柔若呆了下,他竟然提前备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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