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你这么信任我这边压力很大啊!”增山远笑着说道。
“我看你的表情可一点都不像有压力的样子,行了!增山远你停车把我放下来吧!”
“你要干嘛?”
“回去自首啊!怎么说我曾经也是警察,总不能真的越狱吧?”
“得了吧!你现在回去不管我最后查出来什么东西,你都要牢底坐穿了。”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先跟我回我店里吧!”说完增山远猛踩了一脚油门,加速朝店里驶去。
而此时增山远的店已经关门了,但店里却还有一位客人。
“安室先生,你真的不给远打个电话吗?你都在这儿坐了4个多小时了。”越水七槻一脸无奈的问道。
“不用打电话,万一他那边有事情,打电话会干扰到他的,我在这儿等着就行,你们不用在意我。”安室透一边翻着杂志一边说道。
“怎么可能不在意啊!你这么大个人坐在这里,谁能无视?”越水七槻小声嘟囔了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安室透对此置若罔闻,继续翻看着杂志。
“咚咚咚~”十几分钟后门外响起敲门声。
越水七槻打开电脑,从监控上看到是增山远回来了,而增山远身边还跟着一个套着他风衣的女人。
越水七槻眉头一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她悄悄瞥了一眼安室透,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开门。
“越水小姐,是增山先生回来了吗?”安室透抬头问道。
越水七槻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一直在这儿坐着,两个人迟早是要碰面的。”
于是越水七槻点头承认了,然后跑过去打开了店门。
“七槻怎么这么久?”
越水七槻没有说话,而是给增山远使了个眼色,让他看沙发那边。
增山远心领神会朝沙发那边一看,发现是安室透后,下意识的把神奈川桂月往身后一藏。
不过下一秒,增山远苦笑一声,他意识到藏人也没什么意义,因为安室透刚刚开门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披着他风衣的神奈川桂月。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增山远把人领进来后朝安室透问道。
“我有事找你,你身边那个是......”
“桂月,自我介绍一下吧!”增山远朝神奈川桂月说道。
神奈川桂月点点头脱下增山远的风衣,大大方方的说道:“我叫神奈川桂月,前刑事总务课警部补,现在是在逃女犯,今天刚刚越狱的那种。”
安室透闻言眉头一皱,他转头看向增山远,等待增山远的解释。
“这个事情说起来挺复杂的,桂月她......”随后增山远将神奈川桂月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安室透。
安室透听完以后眉头紧蹙:“不管怎么说,她越狱是不应该的,你收留她就更不应该了。”
“我知道,但是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所以你是想帮她进行调查?”
“对!”
“这都过去一个月了,你怎么查?”安室透问道。
“刚刚听她说完我其实已经有一些思路了,桂月说她没打死那两个小混混,那就是绝对是没打死,这一点我相信她不会说谎,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两个小混混是被人补刀了。
桂月和小混混进的那个巷子的入口是有监控的,监控里没有排到除了她以外的人进入胡同,而巷子的另一边是死胡同,也就是说只有一个出口。
一般人看到巷子的构造,肯定会把注意力都放在唯一的出口上,从而忽略了一件事,死胡同也是能翻过去的。
我觉得犯人是有可能通过死胡同的那堵墙翻进胡同里,然后把那两个混混杀掉,其目的就是为了陷害桂月。”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先不说那个死胡同的墙有多高,人能不能翻过去,就算能,墙上也会留下痕迹,负责勘察现场的警员不可能发现不了。”安室透说道。
“想要不留下痕迹翻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而且这两个小混混找桂月的时间也太巧了,桂月辞职的第二天他们就找过来了,明显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来故意找茬的,两个小混混怎么可能会知道桂月辞职的事呢?十有**是有人告诉了他们,他们就是幕后黑手用来陷害桂月的棋子。”
听完增山远的话,安室透想了想说道:“确实有这个可能,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这个名叫神奈川桂月的女人没有下杀手的前提下。
如果人真是她杀的,那你的一切推理就都不成立了。”
“我相信她。”增山远语气坚定的说道。
“希望她不会辜负你的信任。”安室透沉默片刻后说道。
听到安室透这么说,增山远松了口气,他转头朝越水七槻说道:“七槻,你带桂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她可能会在我们家住几天。”
越水七槻点点头,领着神奈川桂月上楼了。
两人上去后,增山远走到安室透身边坐下来问道:“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是组织那边有事吗?”
听到增山远的问题安室透的脸色变的严肃了起来:“远,我问你个事,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
“什么事?”
“你当初和景光一起抓住那两个炸弹犯,救下松田和萩原的时候,是不是对景光说了什么?”
“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别管了!你先回答我!”
“嗯!我确实跟景光说了一些事情。”
“你跟他说了什么?快告诉我!”
“我跟他说了一个人!”
“谁?”
“FBI搜查官赤井秀一,7年前我和景光救下松田跟研二以后,我们四个人一起去喝了酒,当时我跟他们说起了赤井秀一。
你知道我对狙击一直都很感兴趣,所以一直都有关注世界上的神枪手们,那时候赤井秀一已经加入FBI3年了,他的狙击技术已经是小有名气了。
我跟他们三个说了赤井秀一的一些战绩,当时景光出于好奇问我知道不知道这个人长什么样子。
我是警备二课的,手里没有FBI的相关资料,不过景光那边但是有可能自己去调查。”
听完增山远的话,安室透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晕眩。
“远,我觉得景光他......”
“他怎么了?”增山远也想到了什么,一脸急切的问道。
“算了,现在还不好说,后面等我调查清楚再跟你说。”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直接来找我。”
“嗯,我知道了,不过在此之前,这个叫神奈川桂月的女人得处理一下。”安室透话锋一转说道。
“桂月她应该是无辜的。”增山远替神奈川桂月辩解了一句。
“得了吧!就算她是无辜的这个女人也个大麻烦,刚才她说她是刑事总务课的警部补,你不会不知道刑事总务课意味着什么吧?”安室透没好气的问道。
“我当然知道了!刑事总务课是刑事部的直属部门,权利在搜查一课,搜查二课,搜查三课,协助共助课之上,跟你我的部门在公安部的地位一样。”
“知道你还把她带回来?你现在的身份有多敏感你自己不知道吗?万一......”
“放心,不会出问题的。”增山远笑着说道。
“怎么不会出问题?按你的思路推理,她刚辞职就有人把消息透露给了那两个小混混,这说明什么?十有**是刑事总务课那边有内鬼!
这个内鬼费这么大的力气做局,摆明了是想让神奈川桂月死,你现在插手,那边不可能无动于衷。”
“呵!我不怕他们有所行动,怕的就是他们无动于衷。”增山远冷笑一声说道。
安室透闻言一愣这才意识到增山远那边是在钓鱼。
“远,你不会是要动刑事总务课的人吧?”安室透问道。
“我没这个想法,不过如果真的是刑事总务课出了内鬼,那我不介意帮他们把内鬼找出来,正好我警备二课的职责就是这个。”
“唉~真拿你没办法!你这家伙总是这样,这次我帮你一把,明天我会跟你一起调查的。”
“行啊!有你在应该能更快的查明真相。”
.......
第二天,增山远和安室透一起开车来到了神奈川桂月说的她解决那两个小混混的巷子里。
两人从车上下来,走进巷子四处打量了一下。
“那堵墙的高度大约有3米,但上面有碎玻璃做防护措施,看样子不太有可能直接翻过来。”安室透说道。
“不,不对,你看墙上插着玻璃的水泥,颜色明显比较新和墙体的颜色不一致,这说明这个防护措施十有**是最近才弄上去的。”
安室透闻言抬头一看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确实是这样,这么看的话神奈川桂月还真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
只可惜墙上的痕迹过了一个多月肯定是看不出来了。”
“那我们就去对面问问吧!”增山远建议道。
安室透点点头,两人转身离开了巷子,开车朝对面走去。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安室透的车停在一间姓松下的人家然后说道。
“嗯,从位置上来看,应该就是这家人了。”增山远点点头说道。
“那我们就下车去问问。”说完安室透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增山远紧随其后。
两人来到松下家门口按响了门铃。
片刻后,一个12,3岁的小男孩打开了门。
“你们是谁?有什么事吗?”小男孩问道。
“小朋友你好,我们是警察,想跟你们家的大人了解一些情况。”增山远边拿出警员证递给男孩边说道。
“原来是警察叔叔啊!我家里现在只有我奶奶在,她腿脚不太方便,你们进来说吧!”说完小男孩让开了身子。
增山远和安室透一起进了门,跟着小男孩穿过玄关来到了客厅。
“奶奶,有两位警察叔叔找您。”小男孩朝坐在榻榻米上看电视的老婆婆说道。
“警察找我?两位警官有什么事吗?”老婆婆朝二人问道。
“是这种的,老婆婆我们想问一下,你家后院的那堵墙是什么时候砌上玻璃的?”增山远问道。
“大概是20多天前吧!”老婆婆想了想后回答道。
“为什么会突然砌上玻璃呢?”安室透问道。
“因为大概一个月前,我奶奶看到有人从那个巷子里翻墙跳到了我家院子里,然后打开院子的门跑出去了,那个人身上还有血。
我奶奶被吓坏了,大病了一场,等我奶奶病好点时候听说巷子我家后院斜对着的那个巷子里死了两个人,好在犯人已经抓到了。
可即便如此,我奶奶也还是觉得不安全,于是就给我爸爸打了电话,让我爸爸找工人给墙上装了玻璃。”
“原来是这样,那警方就没有找你们取证过吗?”安室透继续问道。
“没有啊!当时我还专门报了警,说了我看到的事情,警察说那个案子的凶手已经抓到了,我提供的线索也没用了。”老婆婆说道。
听完老婆婆的话,增山远和安室透对视一眼,现在两人已经能肯定了,神奈川桂月就是被人陷害的,这么明显的证据都不来核实调查,反而是急着给神奈川桂月的案子定性,说没有猫腻,狗都不信。
“老婆婆,那你还记得那个翻墙过来的人大致特征吗?”增山远问道。
“记得!当然记得!自从看到那个人以后,我总是做噩梦,梦里都是他的影子。
那个家伙是个男人,身高大概有个1米8,不胖不瘦,带着一副眼镜,年龄看起来30多快40岁,发型是地中海,长相的话我没太看清楚。”
“除此以外,您还记得其他什么事情吗?”
老婆婆想了想后摇了摇头。
“非常感谢您给我们提供的线索,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了。”说完增山远和安室透就转身离开了。
“这下你相信我了吧!神奈川桂月是无辜的。”从老婆婆家出来,增山远对安室透说道。
“啊!由不得我不信了!而且能左右调查进度的,这个人在警署的地位应该不低,至少也是个警部。”安室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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