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韩如月的豆腐摊了,看来生意还不错,有七八个人在吃豆腐花。
韩如月带着一个丫头在忙活,那个丫头大概只有十一、二岁左右,是她邻居家的孩子,生意好的时候,她会过来给韩如月帮忙,韩如月自然也会给她一些零花钱。
方言唤道:“两碗豆腐花。
那边的韩如月应了一声。
胖手下准备上去找韩如月问话,却给方言叫住了,此时正好是中午,吃东西的人比较多了,说道:“等一下人没有这么多,再问吧。”
胖手下点点头。
方言说道:“你不饿吗?反正我很饿了,先吃点东西吧。”
很快小丫头,把两碗豆腐花送过来。
豆腐摊,生意最好就是现在这一两个时辰了。
方言吃了些豆腐花,胖手下又去弄了一些别的吃的。
在豆腐摊,大概呆了一个时辰左右,果不其然,过了中午,人就少了很多。
韩如月似有发现,走过来,到了方言的正前面,便问:“你们两个人,是来找我的吗?”
她应该还没有知道谢伯的事情。
胖手下还是感觉到有些吃惊的。
韩如月解释的说道:“你们也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时辰了,吃豆腐花的,基本都是吃了给了银子就离开,但你们两个吃完,却没有,而且我发现这个年轻人,一直在看我。”她说的正是方言。
方言还是很佩服她的注意力的,笑道:“没错,是来找你的,想来问你一点事情。”
韩如月用挂在肩膀上的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汗珠,似乎一下子谨慎起来,也许是因为方言旁边的陈书穿了执法衙的衣服,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谢伯,就是袁荣家的那个仆人,在初三那个夜晚,大概下半夜的时候,是不是来找过你?”方言盯着她的眼睛。
这话还是令韩如月有些惊慌的。
方言多少能够理解,当一个男人,三更半夜来找一个没有丈夫的女人,的确是很令人嘎嘎的。
韩如月带有几分紧张,那眼睛有些闪烁,断断续续的说道:“没……没有呀。”说话的时候,略带几分不坚定。
胖手下喃喃的说道:“没有,你可听清楚,初三的那个晚上哟。”
韩如月摇摇头,略带假笑说道:“三更半夜,来找我更什么呀!”有些尴尬的样子,但这一次坚定了许多,可能缓了一下。
方言猜测,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没有错,三更半夜,承认有个老男人来找自己,这不是什么值得宣扬出来的事。
“我初三那晚,没有见到他。”这一次比前两次都更加坚决了,不过她还是有些忍不住的问道:“你们说的那个谢伯出了什么事情吗?”
这一问,方言有了几分自信,看了一眼周围,说道:“初三那个晚上,袁衙蔚被杀了,埋在了桃花岗的假山旁,大概是在下半夜被杀的,现在执法衙的人怀疑是谢伯,因为那天晚上,有人见到谢伯三更半夜在街道上行走,而谢伯又不说那天晚上三更半夜在街道上干什么。”
“不可能,绝不可能,袁衙蔚肯定不是谢伯杀的。”韩如月几乎没有思考就肯定的回答了。
方言惊讶道:“那么,那天晚上,谢伯是来找你了?”
韩如月像是被揭穿了一样,眼睛圆轱辘的转动着,看了一眼方言旁边穿制服的,然后摇摇头:“没有,他没有来找我。”便转身,像是丢了魂一样的往豆腐摊过去。
胖手下喃喃的说道:“这女的什么意思?”
方言说道:“应该是你吓到了他,那天晚上,她肯定跟谢伯在一起。”
“什么,你确定吗?”胖手下继续说道:“他们是不是偷情了,不敢说出来呢,我听说,她的那个家婆很厉害,只要看上她媳妇的,不会给任何好果子吃的。”
只见韩如月又回过头看一眼,明显有些手足无措。
胖手下继续说道:“那也不行呀,就算他们真的偷情了,也得说出来,虽然确实很尴尬,但她要是不给谢伯证明,谢伯真的会吃哑巴亏的。我得告诉她,事情的严重性。”
结果被方言唤住:“哎,你听我说。”
胖手下才被拉住了。
方言十分认真的说道:“这样,关于韩如月,由我来跟她聊,你帮我再办一件事情,十分重要。”
“什么事情?”
“袁叔叔家附近,不是有好几户人吗?”
“对,是有好几户人。”
“你给我去打听,就问他们,在初三那天晚上,下半夜,有没有听到叫声,或者狼狗的声音,也可能有打斗碰撞声,记住了,那附近,一户人都不能放过,给我一个个问清楚。”
胖手下看了一眼方言,先是想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了方言的意思,不住的点头。
“还有就是这几天,他们有没有听到袁家有狼狗的叫声,或者看到他们家的狼狗。”方言道。
胖手下立即拍板的说道:“放心,天黑之前,我会弄得一清二楚的,绝不耽误。”
“行,那我就把这件事情交给你了,吃晚饭的时候,我们在执法衙对面的客栈碰面。”
“好的。”胖手下已站起来,还说道:“你一定要想办法说服韩如月,让她说出实情。”
“放心吧,赶紧去。”
胖手下离开了。
不知道是担心,还是那个穿执法衙衣服的人离开了,或是关心谢伯,韩如月兜回来。
方言却依然喝着茶,心里琢磨,要是这个女的,真的和谢伯有什么,一定会担心谢伯的,自然不用他去找她。
“你是什么人,执法衙的吗?”袁荣的事情闹得满城皆知,相信韩如月也不例外,她坐在方言的正对面,也许穿制服的侍卫离开了,让她放松了。
看出韩如月还是十分警惕的,方言道:“我不是执法衙的,你只要知道,我不想让无辜的谢伯吃哑巴亏。”
韩如月看着方言,将信将疑的样子。
方言继续说道:“我以前经常去袁叔叔家,谢伯给我弄过很多好吃的,我知道谢伯是一个好人,他不会干这种事情。”
“那肯定的,他是个好人。”
“这点我承认。”
“那执法衙的人,为什么还要抓他?”
“谢伯没有解释那天晚上他在街道上干什么。”
“就因为他不解释,所以就认为他是杀害袁荣的凶手吗?”韩如月反问道。
“不,因为他的房间里,还搜出了几天前,袁叔叔从顾衙蔚那里借来的银子,虽然只剩下一百两了,但那个装银两的袋子,顾衙蔚还认得。”
“不见一百两银子是吗?”
方言看了眼两手拧的紧紧的韩如月,微微的点点头。
韩如月有些着急了,说道:“我保证,袁荣不是谢伯杀的,他那么老实的人,怎么能够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对呀,我也是这么认为,但他得告诉执法衙的人,那天晚上到底干什么了,如果他不说,那起码需要有人证明,那天晚上谢伯没有机会杀袁叔叔,要不然就洗脱不了他的嫌疑了。”
韩如月声音忽然变小了:“要有人证明谢伯那天晚上没有作案的时间对吗?”
“对,谢伯不想说,但必须要找到人证明,才能洗清他的嫌疑。”
“我能……”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停住了,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低下头来。
方言喃喃的说道:“我知道,这事情很难开口,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却能帮助谢伯洗脱嫌疑,要真的把他判定为杀人犯,是要死刑的。”他必须说得严重一些。
“不,那天晚上,我们确实在一起,但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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