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春风楼,方言二话不说,直接找他们的大总管了。
大总管还是有些诧异,不知道找他干什么,却也不敢大意。
方言把那张头像给了对方,说道:“你们春风楼有没有这个人,他可能是个仆人的。”
大总管接过来,似乎没有什么印象,说道:“我没有什么印象,不过你放心,我立即帮你查一查。”
“行。”
“这个人怎么了?”
“别问那么多,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知道了。”大总管低下头来。
方言又道:“把温紫带道原来住的那个房间。”
“好的,我立刻就让人把她带过去。”
方言带着两个手下,就上了二楼,到了当天晚上的凶杀现场,房间的门还是关着的,除了尸体已经给带走了,别的都没有什么变化。
那扇窗户,依然是在里面扣住的。
方言走过去,认真的观察了一下那个窗户,不过那个窗户的密封性非常好,而且没有松动的,更没有什么密门或者机关之类的。
欧朔说道:“我都看过了,没有任何的可疑,反正这窗户,只能从里面打开,你要是非得在窗户反扣住的时候在外面打开,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窗户砸了,很明显,这个窗户是好好的,有一段岁月,不可能是砸开了再弄一块新的上去,要真是这样,肯定留下痕迹的,可是我没有发现。”
方言听着欧朔的牢骚,却不以为然,继续观察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可他真的没有发现。
“总的来说,要么你相信鹿一亮的,要么就相信温紫的,这里肯定有一个人在说谎。”欧朔又道:“不过我更愿意相信那个丫头的,她竟然怀了方柏达的孩子,没有理由杀掉方柏达,这对他没有什么好处,只会让他更加的孤苦伶仃。”
韩朝佐也在里面转了一下,想看看房间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暗门。
对于方言来说,上次夏美妮的事情,他还记忆尤新。他可不能再出现夏美妮的事情了。
可是他们在里面寻找了半个时辰,直到温紫过来,也什么都没有发现,看来只有窗户和那一扇门了。
“你这房间里没有什么密门吧?”方言问道。
“啊!怎么可能有密门呢!”温紫也是很诧异:“要是有密门的话,我早就知道了,也不用等到现在。”
“我很想再确认一下,就是这个窗户是不是关着的,特别是不是反扣上的。”
“窗户肯定是关着的,但到底是不是反扣的,我不知道,但后来我没有打开过,执法衙的人就过来了,我也没有见到别人把向下的铁栓拉上。”
“我还是想确认一下,就是这个窗户是你关上的吗?”
“是我关上的,而且是我扣上的。”
“插上铁栓。”
“是呀,我已经说过了,因为方柏达过来,所以我插上了铁栓。”
“那这段时间,就是在你插上铁栓,到方柏达被杀的这段时间,有人来过你的房间吗?”方言问道。
“没有呀,这个时候已经有客人在我的房间,还是方城主,我不可能接待其他的客人的。”
“你不是说有丫头来打扫过吗?”
“是的,这其间确实有个丫头进来过,她是负责打扫房间的,我还让她帮忙打了一盆温水,我要给方城主洗一下脸,用打湿的手绢压压他的额头。”
“那个丫头叫什么?”
“好像是叫小英吧。”
“都是她负责你房间的清扫的?”
“基本都是,她每一天都会来,大部分都是早上,偶尔也会晚上,不过很少晚上。”
“然后她就出去了,房间里就剩你和方城主两个人,而方城主的手下就在外面。”
“是的,直到后来马厩着火了,方柏达就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手下过来告诉他情况,他便让手下去救救火了,后来我就去打茶,你也知道,因为陆明克骗我,说要离开,我要是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绝对不会扔下方城主出去的,绝对不会。”她有些自责的说道。
方言大概了解了一下。
不过是把当天晚上的事情,了解的更加详细一点,温紫也不可能告诉他更多了。
很快方言就让温紫离开了,紧跟着问两个手下:“你们怎么看。”
欧朔说道:“要不是鹿一亮他们说谎,就是温紫说谎,我认为鹿一亮说谎的可能性更大。”
“韩朝佐,你怎么看?”
韩朝佐摇着头,说道:“我也是这么看,现在证实,凶手不可能从这个大门口进入,也不是从大门口出去,是不可能打开这个窗户,离开的时候,在外面又怎么扣上这窗户的铁栓。”
“就没有别的可能?”方言很好奇。
欧朔惊讶了,喃喃的道:“还能有什么别的可能,很明显,除了破窗以外,想在外面打开铁栓是不可能的,出去以后,在外面插上铁栓,也是不可能的。”
“不,人出了窗户,让铁栓自动扣上并不难。”
两个人疑惑的看着方言。
方言走向了窗户,拉开了窗户的铁栓,一下子就推开了窗子。
然后关上了没有铁栓的那一扇。
这时候那条自上而下的铁栓,要么固定在一个位置,让其不能上下的动。
可方言没有摇向左右侧固定住,上钩还留在中间的位置,它还可以上下的滑动。
方言说道:“在外面,要是铁栓因为重力自上而下,当窗子合上,长出来的会卡住这扇窗子,就关不上来,可是我们在外面可以顶上他的突出部位,直到他和窗台打平,然后慢慢的往前推。
“我们继续往前推,到了这个位置,铁栓因为重力,自上而下,也会插进窗台的这个挖好的小凹槽,就是说,不用在里面,也可以插上铁栓,就像现在反扣上。”
两手下很认真的看着,几乎都说不出话来。
欧朔道:“就算你证明了,可以在外面扣上窗户的铁栓,也就是凶手出去以后,让窗户的铁栓自行扣上,但你怎么解释,凶手在外面,不破坏窗户进来呢?”
“对,这确实需要思考。”
“不用思考了,你看这个窗户,很明显十分密封,你想把刀子伸进来,慢慢的把铁栓提起来,这根本不可能,完全是做不到的,要不然你可以试一试,根本没有一点裂缝,不是那小说,真以为那么容易就可以伸一把刀进来,慢慢的把门闩移开,没有这么容易的事。”
方言听了笑了笑:“你说的没错,这个窗户是新的,几乎一点缝也没有,想要伸一把刀子进来,把小铁栓弹上去,确实不行,要是凶手真的是这么干的话,这里应该多多少少留下一些刮痕什么的,不可能一点痕迹也没有。”
“对呀,怎么可能一点痕迹也没有呢,这是没有道理的,根本是解释不通的。”欧朔很肯定的说。
“嗯,所以铁栓拉上,只能在房间里面。”
“呵呵,那还不是回到我们刚才的讨论上,要么是温紫说谎,要么就是鹿一亮说谎。”
“要是两个人都没有说谎呢?”方言又来了一句反问。
韩朝佐好像明白了方言的意思,喃喃的说道:“你该不会怀疑,是那个叫小英的利用进房间打扫的时候,趁机把插好的铁栓拉了上去,固定为打开状态吧,只是温紫不知道。”
“为什么没有这种可能呢?”
欧朔没有开始的那么激动了,好像一下子恍然大悟了一些。
“要是鹿一亮和温紫都没有说谎的话,这确实是一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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