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遭受到了布列颠尼雅帝国的无耻侵略!”
“在这重要时刻,我们应该同心协力!歼灭敌人!尽忠报国!打倒他们!”
“你身为一个以保家卫国为己任的军人,就更应该竭尽全力地保卫自己的祖国!而不是在这说这种无耻的丧气话!”
“可是!城主!”这名小军官没有放弃他的想法,“保家卫国和自杀是两码事呀!我们现在选择抵抗一点意义也没有!只会置全城平民于险地!”
“闭嘴!我可是皇帝陛下的忠臣!是神圣希兰帝国的忠臣!身为国家的忠臣,怎能向卑鄙的侵略者投降!”
“我定要尽己所能,多杀几个卑鄙的侵略者!给可恶的布列颠尼雅人造成尽可能多的伤害!哪怕是多一点也好!”
“城主!”
乌兰城城主的泯顽不灵,让这名小军官彻底失去了耐心。
“你还好意思提忠臣?!”
“你如果想要向皇帝、向国家尽忠的话!那你就自己去尽忠!去杀敌报国好了!”
“非要拉着全城的无辜民众一起同归于尽算什么道理?!”
“你如果是真的忠于皇帝、忠于国家,那你该做的事情,就应该是想尽办法保全乌兰城内这7万帝国子民的性命!”
“而不是拉着所有人跟你的忠心一起陪葬!”
小军官的这番话显然是彻底激怒了乌兰城的城主,他的脸已因愤怒而涨红了脸。
好在现场其余军官此时都及时拉开了二人,否则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就真的不敢想了。
“哼,懒得再和你这个连军人的耻辱心都没有的可耻之人多废话!”
说罢,乌兰城城主便将目光转向身旁的一名军官。
这名站在乌兰城城主身旁的军官,是乌兰城守军的总指挥官,与城主的关系极好,一直都死忠于城主,在布列颠尼雅军兵临城下后,他的想法也和乌兰城的城主一模一样——与布列颠尼雅人战斗到最后一刻,决不投降。
“向城外的敌人回信!”
城主朝城内守军的总指挥朗声道:
“内容如下——”
……
……
乌兰城城外,先锋部队大营,主帅大帐。
邓佳尔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收到了乌兰城城主的回信了。
回信的内容很少,只有这么简短的几句话:
【你们这帮可恨的侵略者显然对忠臣的风骨一无所知。
我只清楚如何以死明志、尽忠报国,不知如何忍辱偷生。】
在看完这封简短的回信后,邓佳尔便苦笑了下,然后将手上的这封信交给了坐在她身旁的塞缪尔。
塞缪尔身为先锋部队的副指挥官,此时也正和邓佳尔一起坐在帅帐之中。
接过邓佳尔递来的信,看清了信上的内容后,塞缪尔也露出了一抹苦笑。
“我有时候真的不知是该敬佩,还是该嘲讽这样的人。”邓佳尔朝塞缪尔苦笑道,“他们这种面临强敌也不屈服的忠心,的确是让人敬佩。”
“但他们这样的行为,也会拉上许多的无辜之人跟着他们一起陪葬。”
“这种人,真的是不知该怎么评价呀。”
“啊,是呀。”塞缪尔将手上的这封信塞进了身旁的油灯里,将这封信给烧成了灰烬。
“开始攻城吧,主帅。”塞缪尔用平静的语调说道,“他们既然选择以死明志、尽忠报国,那我们就成全他们吧。”
听完塞缪尔的这番话后,邓佳尔的目光开始闪烁了起来。
邓佳尔的眼里涌现出些许的犹豫与不忍之色。
而此时的塞缪尔也正在悄悄地观察着邓佳尔。
在注意到邓佳尔的目光在闪烁、眼里涌现出犹豫与不忍之色后,塞缪尔沉默了会,随后低声道:
“放轻松,主帅。”
“这种事习惯就好。”
“我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残忍,清楚要下达这样的命令心里将会有多么地不好受。”
“我自己都记不清我下令屠杀过多少城池、村落了。”
“我也是这样一点点习惯过来的。”
“所以——放轻松吧,主帅。”
“你之所以会这么做,也只是为了国家而已。”
在静静地听完塞缪尔的这番别样的劝导后,邓佳尔缓缓闭紧了双眼。
等邓佳尔把她的双眼睁开时,她的眼中已没有任何的犹豫和不忍之色,目光也没有再闪烁。
“……谢谢你,塞缪尔先生。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向塞缪尔道谢完后,邓佳尔便脸色一肃,朝塞缪尔正色道:
“塞缪尔。”
邓佳尔的话音刚落,塞缪尔便立即站起身来,并高声应和道:
“是!”
“乌兰城的攻略,就交给你了。”
“是!”
……
……
乌兰城的守军只有200人出头,兵员素质不佳就算了,城内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守城器械。
而邓佳尔统率的先锋部队,有足足1万余人,个个都是精锐士兵,攻城器械既多又齐全。
敌我战力差过大,已经不能称为是一场战争,而是一场虐杀了。
要攻下乌兰城,根本就不需要多么精妙的策略、指挥,只需要让士兵们扛着云梯冲锋就够了。
随着冲锋号的响起,步兵们在弓兵的配合下,抗着一架架云梯朝乌兰城的城墙发动了冲锋。
乌兰城的城墙太过低矮,因此都用不上攻城塔,只需要用上云梯就够了。
在布列颠尼雅军开始攻城后,乌兰城的守军们也开始了迎击。
只不过——他们的迎击几乎跟没有一样。
乌兰城内似乎并没有弩具,因此也就没有弩兵,只有弓箭手。
城头上射下来的箭矢稀稀拉拉的,而且也能明显看出乌兰城的弓箭手们的水平不怎么样,射出来的箭矢基本都没什么威力,侥幸有几根箭矢射中了城墙下的布列颠尼雅军士兵,也没有射穿他们的铠甲,给他们带来真正的伤害。
直到布列颠尼雅军的步兵们都已经冲到城墙下了,乌兰城的弓箭手们的战果,都还只是个位数而已。
布列颠尼雅军的步兵们顺着云梯爬上了乌兰城的城墙,与城内的守军展开了白刃战。
白刃战不出意外——是一片倒的碾压。
乌兰城的守军不仅训练水平差,就连身上的装备也不怎么样,很多人连套全身铠甲都没有。
城墙上的守军很快就被杀得一干二净。
乌兰城的城主就站在城墙上督战。
当布列颠尼雅军的步兵们爬上来后,他第一个提着剑杀上去。
然后连挥剑的机会都没有,他就被训练有素的布列颠尼雅军步兵们给砍掉了脑袋。
没有击杀任何一名侵略者,甚至连剑都没来得及挥,乌兰城的城主就光荣阵亡了。
从开始攻城再到乌兰落城,仅花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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