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诚这次是自己独自一人回帝都,既然是自己独自一人回来,而且也只待这么几天,那苏诚自然不可能会特地去打扫他那早已落满灰尘的家。
为了图个方便,苏诚这几天打算都暂住在伊塞尔的家,而对于这点小事,伊塞尔自然不会拒绝。
毕竟,这也不是苏诚他第一次暂住他们家了,在今年春天的那场大阅兵时,苏诚就已经试过在他们家暂住一阵。
在刚才出门时,苏诚本打算和伊塞尔一起出发的。
但伊塞尔还有些事要处理,便让苏诚自己一人先出发赴宴。
在赶赴年终晚宴的路上,苏诚便碰到了阿尔伯特。
年终晚宴快要开始时,伊塞尔终于现身了。
伊塞尔现身后,他便笔直地朝阿尔伯特和苏诚二人所在的方向走去,去跟他的这2位老友兼同僚叙叙旧。
在伊塞尔抵达年终晚宴的会场后没多久,年终晚宴终于开始了。
只不过——在年终晚宴开始后,出现在会场门口的人,不是戈泽文,不是盖尔,也不是伊尔莎。
而是雅各。
按照惯例,每年的年终晚宴,皇帝都得带着皇室子弟们当场。
戈泽文现在病重,卧床不起,所以不能前来赴会倒是可以理解。
但盖尔和伊尔莎都没来赴会,那就有些奇怪了。
身着精致、名贵的礼服的雅各,在怀表的指针指到19点30分时,准时出现在了年终晚宴的会场门口上。
面无表情地来到年终晚宴的会场后,雅各便大声地朝会场内的所有人宣布到:
陛下、盖尔殿下以及伊尔莎殿下,都因故无法前来,但今晚的年终晚宴仍会继续如往常那般进行,希望大家今晚都能玩得尽兴。
……
……
苏诚这次之所以会返回帝都参加今年的年终晚宴,主要就是为了见一见许久未见的雅各。
因此在见到雅各终于来了年终晚宴的会场后,苏诚便暂时辞别了正聊得火热的伊塞尔和阿尔伯特二人,率先去找雅各叙旧了。
苏诚的运气不错,在他来到雅各的身边时,面无表情的雅各正端着杯果酒,小口小口地喝着。
“雅各先生。”
“哦?是诚先生呀。”
在见到是苏诚来找他后,雅各挑了挑眉,然后嘴角微微一翘,展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大半年没见了呢,诚先生。这次就你一个人回来吗?”
“是呀。”苏诚轻叹了一声,“今年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呀,家妹和我的几个……重要的人,都被这天寒地冻的天气给吓到了,打算窝在阿瓦隆要塞,一直窝到天气变暖和为止。
“而汉弗莱先生也被今年的这个寒潮给搞得焦头烂额,无暇南下参加今年的年终晚宴,所以今年北境这边就我一个人回来了。”
“是呀,这几年的冬天都不是很正常呀,一年比一年冷,而且这几年冬天来临的时间,也比以往要早上一些。希望明年的冬天能变得正常些呀。”
说罢,雅各便再次端起手上的果酒,小口小口地品尝着。
在雅各品尝他手中的这果酒时,苏诚悄悄地打量着雅各。
——真没想到呀……雅各先生是个不世出的天才政治家之外,还是一个精于剑术的用剑高手呀……
“诚先生,怎么了吗?为何这般看着我。”
注意到苏诚的目光的雅各,朝苏诚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在感慨——雅各先生您真的好厉害而已。”
说罢,苏诚便将刚才阿尔伯特向他介绍雅各年轻时的往事的事,一五一十地跟雅各说出。
在听完苏诚的话后,雅各轻笑了几声:
“哈哈哈哈,你已经知道我年轻时的事啦?”
“没错,我年轻时的确是有过‘剑圣’这个外号,但我并不喜欢这个称号。”
“因为我觉得这个称号有些太夸张了,都是吟游诗人们在那乱讲,我很清楚我的剑技还没精湛到可以被称为‘剑圣’的地步。”
说罢,雅各摊开了他的右手掌。
在雅各摊开他的右手掌后,苏诚才终于发现——雅各的右手和艾丽莎的右手一样,手掌上满是苦练剑术时留下的老茧。
雅各虚握了几下他的右手掌:
“在戈泽文登基之前、也就是先帝在位的那段时光,正是我们布列颠尼雅帝国国力最式微的时候……”
“那时的我,以为我们国家缺的是优秀的骑士。”
“所以我苦练剑术,收集并苦读教人如何打仗的书。”
“但当我加入了军队后,我才慢慢发现——我们国家并不缺优秀的骑士。”
“我们布列颠尼雅人是个尚武的民族,能打胜仗的优秀骑士从来没有缺乏过。”
“那时的我终于发现——我们帝国缺乏的是优秀的文臣。”
“文臣无能,骑士们再怎么能征善战又有什么用?”
“终于醒悟过来的我,毅然辞掉了刚得到的骑士之位,转为了文官。”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努力,也总算是有些回报了。政局不再那么糜烂,像班克罗、汉弗莱这样的人杰,也越来越多。”
说到这,雅各微微垂下眼眸,左嘴角微微上翘,脸上流露出欣慰之色。
“我这一生没有太多的愿望。”
“我呕心沥血了40多年,只为一事:让布列颠尼雅帝国再次富强起来,让布列颠尼雅帝国再次像200年前那样——称霸大陆。”
说到这,雅各停顿了一下。
然后换上了半开玩笑的语气:
“若是要达成这个目的的话,可少不了诚先生你的帮助呀。”
“诚先生你现在也是我们帝**界的三把手了呀,论地位的话,整个帝国也都找不出几个地位能比你更高的人了。”
“如果少了诚先生你这种大人物的帮助的话,要完成这个目标可就会艰难许多啊。”
“所以——诚先生你可要多多帮助地帮助下我呀。”
听完雅各的话后,苏诚稍稍一愣。
随后,微笑道:
“雅各先生,您在我的眼里,可是有着很多种身份的哟。”
“您既是我的上级,也是我的恩人,同时……也是父亲一般的存在。”
说到这,苏诚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手挠了挠头发。
“我这么说可能会很奇怪,但我其实一直都是把雅各先生您当父亲一般看待的。”
“不论是从下级服从上级的理性层面出发也好,还是从把你当父亲一般敬仰的感性层面出发也好,我都会支持并帮助雅各先生您的。”
“支持着雅各先生您完成这项令布列颠尼雅帝国再次富强起来的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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