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2点55分。
“诚先生,这里便是伊尔莎殿下的书房了,请您稍等,伊尔莎殿下马上便到。”将苏诚领进了书房的侍者朝苏诚说道。
“好,多谢你了!”苏诚朝侍者道谢道。
随后,侍者便退出了书房。
侍者退出去后,房间里便只剩苏诚一人了,闲着无聊的苏诚的开始细细观察着自己现在所处的房间。
苏诚今天便正式要给皇孙女伊尔莎殿下授课了,他现在便正处于伊尔莎的书房。
这间书房并不算很大,书房的左右两侧都摆着许多个大大的书架,每一侧各有6个大书架,每一个大书架上都摆满了书籍。
书房的中间放置有一张小圆桌,以及几把椅子。
就在苏诚在四处打量时,突然响起了开门声。
苏诚赶忙望向书房的门口,发现书房的门开了一个小缝,一道银色的小小身影从那道小缝里闪了进来。
是一只粉雕玉琢的可爱小女孩,有着一头看着就很柔顺的银色长发,以及一双紫色的灵动眼睛,穿着一套华丽、精致的连衣长裙,手中拿着纸笔,扑闪着灵动的双眼看向苏诚。
是一名可爱到可以萝莉控们窒息的小女孩。苏诚在心中默默地在心里给这名进到书房里的小女孩做了个评价。
不过,苏诚还是很快地反应了过来,这个小女孩这个时间点进到陛下特地给孙女伊尔莎准备的书房,那么这个小女孩的身份也已经呼之欲出了。
备受皇帝陛下宠爱的6岁孙女——伊尔莎·奥古斯都。
“下午好,伊尔莎殿下。”苏诚一边朝伊尔莎行礼一边朝伊尔莎问好。
“请问,”伊尔莎用糯糯的声音道,“你就是负责教我兵法的老师吗?”
“是的,我正是伊尔莎殿下的兵法老师——苏诚,日后请一起好好相处吧。”
苏诚的话音刚落,伊尔莎便躬身朝苏诚行礼,并道:“您好!老师!我是伊尔莎·奥古斯都,之后便请老师多多指导了。”
“您客气了,伊尔莎殿下。”苏诚微笑着道。
“那个,”伊尔莎爽朗笑道,“不用叫我伊尔莎殿下啦,听上去怪别扭的,老师您叫我伊尔莎就可以啦。”
“欸?这样会不会有点太失礼数了?”
“不会啦,以后你就叫我伊尔莎吧!若是有人因此而数落你,你就回怼他:是伊尔莎让我这么说的!”伊尔莎可爱地说着。
原本苏诚还有点害怕这个极受皇帝宠爱的小萝莉,会不会被宠得一身公主病,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但没想到却是个很懂礼貌、很平易近人的可爱小女孩,心中不由得对伊尔莎的好感度大升。
“那......伊尔莎?”
“嗯嗯!”伊尔莎用力地点了点头,“叫我伊尔莎就可以了。”
苏诚走到书房中间的小圆桌旁并坐下。
“那么,伊尔莎请坐到这边吧。”
“好。”
伊尔莎乖乖地走到了小圆桌旁,并坐到了苏诚的对面。
“咦?”伊尔莎看着两手空空的苏诚问道,“老师,你没带教材或者教学用书什么的吗?今天早上教历史的威廉老师可是捧着一大堆的书和教材过来的。”
“我不需要那种东西啦。”
苏诚笑着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知识什么的,全在我这里,所以我不需要带那种东西。”
在正式给伊尔莎授课前,苏诚决定先跟伊尔莎先唠嗑一下,拉近一下和伊尔莎的关系,顺便也让伊尔莎放松一下,因为苏诚也看出来了伊尔莎现在有些拘谨。
“伊尔莎,今天上午你上了威廉的历史课呀?觉得如何?”
“无聊死啦!”伊尔莎可爱地鼓起了粉嫩的小脸,“威廉老师一直在那滔滔不绝地讲着,而我只在底下听着,我好几次都差点睡着了……还有早上也上了数学课,数学好难呀而且也好无趣……”
苏诚静静地听着伊尔莎吐苦水,并时不时微笑点头着。
慢慢地,大吐苦水的伊尔莎慢慢放松了下来,整个人都没有刚才那样有些拘谨了。
过了几分钟,伊尔莎终于将自己的“苦水”全部“吐”完。
苏诚见伊尔莎将“苦水”全部“吐”完,并且整个人也放松了些后,才开口说:“真的是辛苦你了呢,伊尔莎。他们那样的教学方式的确很枯燥呢。”
苏诚顿了一下后,接着道:“伊尔莎,你喜欢听故事吗?”
“嗯!喜欢!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我想也是,6岁的小孩应该没几个不喜欢听故事的。苏诚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早在苏诚来到潘德拉贡之前,他便开始思考着:倘若我被选上成了伊尔莎殿下的兵法老师了,那么我该怎么向她授课呢?
在还没当上老师前,就开始思考着该如何授课。这一点或许在很多人眼里非常地傻,但是在苏诚看来,这非常地有必要——未雨绸缪是他苏诚一直以来的习惯。
因此,在几番苦思冥想之后,苏诚决定要灵活地运用他的优势。
苏诚仔细审视了下他自身,发现他现在的长处只有两个——擅长讲故事,以及讲了这么多年故事锻炼下来的好口才。
所以,苏诚决定将他的这两个长处,和老师的这份职业完美地结合起来!
他要通过讲故事的方式来给伊尔莎殿下进行教学。
“伊尔莎,”苏诚微笑着道,“我想跟你讲一个故事,你想听吗?”
“嗯!想听!”伊尔莎期待地点了点头。
苏诚清了清嗓子。
“很久以前,有个国家的国王,他很善良,而且也很崇尚仁义道德,有一天敌国打了过来。国王自己率领着军队前去打退敌国的侵略。”
“双方的军队在一条河附近展开了对决,国王的军队在河的一岸,而敌国的军队在河的另一岸,敌国的军队迅速渡河,想要到河的另一岸来攻击国王的军队。”
“国王身旁的一位将军跟国王说:趁着现在敌国的军队正渡河渡到一半,来到了河的中央,我们现在发起进攻,一定可以大胜。”
“而国王认为这不仁义、太不厚道,所以拒绝了将军的意见,慢慢地等着敌**队渡过河。”
“很快,敌国的军队都渡过了河,并开始排列阵型了,国王的将军又来跟国王说:趁着现在敌国的军队还没排好阵型,赶紧攻击,一定能胜利。但是国王仍旧认为这样不仁义、不厚道,拒绝了将军的意见,慢慢等着敌国的军队排列好阵型。”
“很快,敌国的军队排列好阵型,国王见对方排好了阵型才开始攻击,敌**队的战斗力本就比国王的军队的战斗力要强,双方一交锋,国王的军队大败、溃不成军,国王也差点死在那了。”
“那么,伊尔莎,听完这个故事后,能跟我说说你的感想吗?”
讲了这么多年的故事,苏诚早已掌握了如何讲好一个故事的方法,在他那抑扬顿挫的富含节奏的腔调中,伊尔莎早已听得入了迷。
现在在听到苏诚的提问后,才回过了神。
“啊,我、我的感想吗?”伊尔莎歪了歪小脑袋,“我觉得那国王太蠢了,本来可能能赢的仗硬生生地给打输了。”
“哦?蠢在哪了?”
伊尔莎再次可爱地歪了歪小脑袋,在那认真地思考着。
而苏诚也不急,在那微笑着慢慢等待着伊尔莎的回答,让伊尔莎在那慢慢地思考。
过了好一会儿,伊尔莎才开口道:
“我觉得,这个国王太讲仁义道德了,因此屡次让机会流失,最后导致了自己的失败,我觉得在战场上不应该这么讲仁义道德,只要能打赢就行了。”
“伊尔莎,你说得很好呀!”苏诚赞扬道,“借着这个故事,我要告诉你兵法中的一个很重要的一点——兵法是诡诈之法,使用一切能想到的方法来欺骗对手,让敌人看不清我方的真实意图,打乱敌人的节奏,从而使自己能获得胜利,因此在战场上讲仁义道德是大忌……”
苏诚认真地讲解着“兵者,诡道也”的思想,而伊尔莎也认真地听着,并掏出了带来的纸笔,一边听着一边认真地做着笔记。
很快,苏诚便将“兵者,诡道也”的思想讲解完了,而伊尔莎也记了大半张纸的笔记。
“诚老师,我感觉您和其他老师有点不太一样呢。”伊尔莎兴奋地说道。
“哦?是长得不太一样吗?”苏诚打趣地说道。
“不仅仅是长相啦!诚老师您的教学方法和今天早上的历史和数学老师的教学不太一样,早上的两位老师只是干巴巴地讲着,而我只是在底下枯燥地听着,都没有像你这样和我互动过。”
“哈哈哈哈哈。”苏诚笑了笑后,接着道,“伊尔莎你能喜欢就好。好,我要讲下一个故事了,你准备好了吗?”
“嗯!”伊尔莎用力地点了点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苏诚,“准备好了!”
......
书房的门外。
苏诚和伊尔莎现在绝对想不到,此时在书房的门外,布列颠尼雅帝国拥有最高权力的两个人正偷偷地躲在书房的门外偷听着书房内的动静。
不过,准确来说,应该是某个人在偷听,而另一个人在无奈地陪着他而已。
戈泽文皇帝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书房里面的动静。
“呵呵,”戈泽文捋着胡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来这个苏诚是个不错的老师,我也听得入迷了,看来招到了一个好老师给伊尔莎呀。”
“陛下。”雅各淡淡地道,“你怎么说也是布列颠尼雅帝国的皇帝,请不要再做出偷听这样的不雅举动了。”
“闭嘴!我虽然是布列颠尼雅帝国的皇帝,但我也是伊尔莎的爷爷!做爷爷的关心孙女有没有好好学习、有没有被老师欺负,不是很正常的吗?!”
望着继续偷听着书房内动静的戈泽文,雅各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几乎所有的布列颠尼雅帝国国民都知道戈泽文陛下对孙女伊尔莎有多么宠爱。
当年伊尔莎4岁时,伊尔莎的父亲,也就是戈泽文唯一的儿子便向戈泽文提议:可以开始让伊尔莎接受系统的教育了。
不过这份提议被戈泽文毫不犹豫地给回绝了。
“伊尔莎现在才4岁!还不到需要接受系统教育的时候!在伊尔莎到6岁前,我都要让她度过一个美好的童年!”——这是当时戈泽文说给他儿子的原话。
因此一直到了伊尔莎6岁也就是现在,戈泽文才开始向全国聘请优秀的老师过来教导伊尔莎。
不过,虽然戈泽文对伊尔莎是百般宠爱,但是戈泽文他也从来没有放松过伊尔莎的教育和人格塑造,伊尔莎的父亲长年不在潘德拉贡,因此伊尔莎之所以能有现在的这种健康的、优秀人格,基本上都是长年陪在她身边的戈泽文的功劳。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一副焦急模样地跑到了戈泽文的旁边,伏在戈泽文的耳边小声地跟戈泽文说了什么。
戈泽文的脸色微微一变。
侍卫说完后,便退到一边了。
“怎么了吗?陛下。”察觉到戈泽文的脸色发生变化后,雅各问道。
“很不好的消息”戈泽文沉声道。“约克伯爵领发生了农民叛乱,而且规模还不小。”
“农民叛乱?”
雅各微眯双眼,然后转过头看向了苏诚和伊尔莎现在正在所在的书房的门。
脸上出现了若有所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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