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围住他!围住他!”
“把他刺下马!快!”
……
数名叛军士兵一拥而上,朝一名落单了的翼装骑兵围去。
因马速下降的缘故,这名翼装骑兵无法脱离这数名叛军士兵组成的包围网,只能拔出腰间的佩剑,准备在马背上同这数名包围他的叛军士兵决一生死。
然而,以一己之力,对抗从数个不同的方向围过来的士兵,即便是精锐的翼装骑兵也实在是有些太过勉强了。
就在这名翼装骑兵正跟面前的3名叛军士兵激战正酣时,一根长枪冷不丁从这名翼装骑兵的身后刺来。
对这偷袭始料未及的翼装骑兵,被这根长枪穿透了后背与胸膛,然后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在这名翼装骑兵从马背上跌落后,那数名正包围着他的叛军士兵,立即如闻着腥味的野猫一般,一拥而上,将这名从马背上跌落下来的翼装骑兵刺成了筛子……
……
……
类似的景象,在这片战场上随处可见。
虽然翼装骑兵们将叛军狠狠地压制住了,不过叛军们的指挥还没有失效。
在有效的指挥的加持下,叛军的将兵们渐渐缓过了口气,并逐渐展开了局部的反击。
在战场的各处,不断地有翼装骑兵被挑落下马、死于乱剑、乱枪之下。
翼装骑兵们的伤亡,也不断地攀升。
望着这局势稍有缓解的战况,西城墙叛军的总指挥官那紧绷的表情,总算是稍稍一松。
就在这时,一道让总指挥官的表情彻底放松下来的男声,陡然在他的身后响起:
“撑到现在,真的是辛苦你了。”
这道男声,让总指挥官的身体因兴奋而微微一颤,随后循声转过头去:
“艾伦主帅!”
说话之人,正是从主营那边一路狂奔过来的艾伦。
因为赶路赶得很匆忙,艾伦的身上沾有不少的风尘。
接着勉励了这名在翼装骑兵的进攻下、撑到了现在、立了不小的功劳的西城墙叛军总指挥官几句后,刚刚抵达此处、都还没有坐下来歇口气的艾伦,便立即朗声宣布道:
“从现在开始!全军由我指挥!要开始反击了!”
……
……
艾伦足足带来了5万大军前来支援。
目前,已有2万大军抵达了战场,另外的3万人,也将陆续抵达。
在抵达西城墙外的战场后,艾伦先是重整了被翼装骑兵们打得破破烂烂的军阵,然后将跟随着他先行抵达战场的这2万将兵分成2部,从左右两翼压迫翼装骑兵。
在艾伦率领援军抵达战场、并接过全军的指挥权后,战场的局势便一下子扭转了过来……
……
……
布列颠尼雅帝国,潘德拉贡,白央宫防区,白央宫,主大殿最高处。
“怎么会……这样……”伊尔莎一脸失落地呢喃着。
艾丽莎和伊尔莎十分清楚地看到叛军的增援抵达了西城墙外的战场。
在叛军抵达后,原本处于上风的翼装骑兵们一下子落入了劣势之中。
尽管距离隔得很远,但艾丽莎和伊尔莎还是能够看清翼装骑兵们的进攻被一次又一次地化解,越来越多的翼装骑兵跌落下马……
就依现在的战况来看,除非有新的增援抵达,否则翼装骑兵团的战败、乃至全军覆没,将只是时间的问题……
不论是艾丽莎还是伊尔莎,脸上都满是失落、难过、痛苦之色。
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还没有燃烧多久呢,便被无情熄灭了——还有什么事情比这还要令人感到难过的?
艾丽莎较年长,经历的风浪较多,因此还能勉强承受住心中的心中的这巨大失落和痛苦。
但还年幼的伊尔莎,显然是没有办法像艾丽莎那样顺利地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与情绪了。
尽管已经努力憋住了泪水,但豆大的泪珠还是一颗接一颗地从伊尔莎那发红的眼眶中滚落而出。
望着把头埋得低低的、双肩微微发颤的伊尔莎,艾丽莎实在是不知道现在能说些什么来安慰伊尔莎……
只能默默地把伊尔莎揽进怀里,让伊尔莎在她的怀里好好地哭上一场……
不仅仅是伊尔莎哭了。
在见到原本形势大好的西城墙外战场因叛军的援军抵达而形势扭转后,在中央马车站钟楼顶端观战的不少人直接痛哭出声。
哭泣的人中,也包括了达莲娜的那唯一一名幸存的部下。
达莲娜虽然没有哭,但她此时也感到相当地沉重……
……
……
就在城中的众人感到难过、痛苦、绝望之时——
“团长,已经收到了康诺特公爵阁下那边传来的战报——已经有大量的叛军抵达了西城墙外的战场,据目测——目前集结于西城墙外战场的叛军数量约为4万余人,后续仍有大量的叛军部队在增援西城墙外战场。至于艾伦此时是否就在西城墙外战场,就尚未可知了。”
“嗯,辛苦你了,薇薇安。艾伦在不在西城墙外战场,根本就无关紧要。只需要艾伦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翼装骑兵团身上就可以了。”
……
“团长阁下。我是雷蒙·韦尔阁下派来的传令兵。雷蒙·韦尔阁下及其麾下的第1军将兵,已进入预定的攻击位置,随时可以发动攻击。”
……
“团长阁下。我是塞缪尔·布鲁克阁下派来的传令兵。塞缪尔·布鲁克阁下及其麾下的第2军将兵,已完成部署,随时可以增援康诺特公爵阁下。”
……
“团长阁下。盖瑞·朗曼阁下说:他和他的部队已经做好准备,只要雷蒙·韦尔阁下扫清进城的道路,他就会第一时间冲进城内,扫清潘德拉贡城内的所有叛军。”
……
“团长阁下。邓佳尔·奥布莱恩阁下与德兰不死队,随时准备发动冲锋。”
……
……
“阿兰,把耳朵堵上。”
“欸?要发动进攻了吗?”
“各部队已经全部就绪,已是总攻之时。你上次不是跟我抱怨——我们军队的号角声太响,吵得你耳朵疼吗?你如何不快点把耳朵堵上的话,你的耳朵就又要被吵疼了。”
“知道了!我已经堵上了!”
……
……
捋了捋正用双手食指堵住自己耳朵的阿兰的头发后,苏诚偏转过头,望向远处的潘德拉贡。随后——
“艾伦呀……”
轻声呢喃着。
“你应该怎么也没有想到吧?我们压根就没有从北方过来。”
“不仅没从北方过来,抵达潘德拉贡城下所花的时间,还不到1个月。”
“6年前的维河歼灭战也是这样,你总是少算了一点东西,所以才总是败于我手。”
在这番呢喃声落下后,苏诚一挥大手。
用音量虽不算很大,但却气势十足的声音,高喊道:
“扬旗!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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