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列颠尼雅帝国,潘德拉贡,钟楼防区,里安街道之上。
“喝啊啊啊啊啊!”
一名守军士兵一边发出着充满气势的高喝,一边将手中的长剑刺向面前的一名叛军壮汉。
这名守军士兵的进攻时机不得不说,抓得很准,刚好在这名叛军壮汉背对着他时,挥剑发动了进攻。
这名守军士兵的锋利剑刃轻松地刺透了面前的这名叛军壮汉的躯体。
然而,就在这名守军士兵刚把面前的这名叛军壮汉的胸口给刺穿后,他眼角的余光瞅到了在自己的身侧,闪着摄人的寒芒。
是一名叛军士兵正高举着长剑朝他冲来。
而这摄人的寒芒,正是这名叛军士兵手中的长剑在太阳的照射下反射出来的光芒。
心中大惊的这名守军士兵,下意识地想要将自己的长枪从这名叛军壮汉的体内抽回来。
然而,这名守军士兵突然发现——自己的长剑竟然拔不出来了!
守军士兵转头望去,发现身前的这名胸口已经被他的长剑给刺穿的叛军壮汉,正一边朝他投去仇恨的目光,一边用双手紧紧抱住这名守军士兵的那柄刺入他胸口的长剑,不让他拔出来。
此时,那名举着长剑的叛军士兵,已经冲到了离这名守军士兵仅有数步远的距离了。
这名守军士兵咬了咬牙,然后十分果断地松开了手中的剑柄、舍弃了自己的长剑,然后猛地朝后一跃。
在这名守军士兵刚朝后跳开的下一刹那,那名叛军士兵的长剑就已经砍到了刚才这名守军士兵所站的位置了。
可以说,这名叛军士兵的剑,是贴着这名守军士兵的鼻尖掠过去的。
在险之又险地夺过了这一致命一击后,下一波的危机便又接踵而来了!
那名收纳长剑的叛军士兵发现自己刚才的斩击落空了之后,便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姿势,朝着刚朝后跳开的守军士兵,又挥出了十分犀利的斩击!
那名刚刚朝后跳开的守军士兵,因刚才跳得时候太着急了,用力过猛,所以在着地时没有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姿势,重重地摔倒在地。
连站起来都做不到,那肯定是没有办法及时做出反应、来躲过这名叛军士兵的这记斩击了。
因此这名守军士兵只能绝望地眼睁睁看着那砍向他的脑袋、在他的眼前逐渐放大的利刃……
就在这时——这名守军士兵突然感到红光一闪!
这道红光掠过这名守军士兵的身侧,精准地砍中那即将砍中他脑袋的剑刃。
铛!
刺耳的利器碰撞声四散而开。
那柄差一点就要砍中这名守军士兵的脑袋的长剑,被这道红光给弹飞了。
因承受不住这道红光的巨力,这柄长剑从那名叛军士兵的手中飞出。
嗡!
这名守军士兵再次感到红光一闪。
这道红光……准确来说,是血红色的光掠过那名叛军士兵的脖颈。
那名手中的剑被弹飞的叛军士兵,眼里满是错愕、震惊之色。
嗤!
这名叛军士兵的脖颈处裂开了条大口子,滚烫的血液从裂开的口子里喷涌而出。
铛啷!
那柄刚刚被这道血红色的光给弹飞的长剑,此时刚刚好掉落在了地面上。
这名守军士兵呆愣地望着面前突然死掉的叛军士兵。
呆愣了足足两秒后,他才终于缓过了神来。
直到这时,这名守军士兵才终于发现自己的身侧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这名突然出现在他身旁的人,是一名棕发金瞳青年,身着白、红亮色的精美铠甲,脸上……不,应该说是左眼处缠着厚厚的绷带。
仅剩的右眼不断迸射出带着坚毅之色的犀利目光,右手上握持着一柄通身都为血红色的长剑,直到现在,这名青年都还保持着出剑的姿态。
刚刚的那道救了这名守军士兵的红光,正是这名青年手中的血红色长剑所挥出来的剑光。
这名棕发青年偏转过头,看了这名守军士兵一眼后,便朝其伸出了左手。
“站起来。”然后用平静中不失威严的语调说道。
“是……”这名守军士兵呆呆地点了点头后,伸出自己的手搭在棕发青年的左手上,在这名棕发青年的帮助下站起了身。
这名守军士兵一面起身,一面在心中暗道着:
——这人是谁呀……
这名守军士兵并不认得这名刚才救了他的棕发青年。
只不过,根据这名棕发青年身上的铠甲与手中的长剑,不难判断出来——这名棕发青年应该是个大人物。
将这名守军士兵从地面上拉起来后,棕发青年留下一句“继续努力”后,便不再理会这名守军士兵,提着手中的血红色长剑,朝前方更加激烈的战场走去……
……
……
又一柄长剑朝恩利劈来。
面对这柄急速拉近着与他脑袋之间的距离的长剑,恩利不慌不忙。
恩利先用手中的血红色骑士剑弹开朝他脑袋砍来的长剑,然后沉下了腰,蓄积力量。最后,由上至下狠狠地劈了一剑。
这一剑一气呵成,精准地命中面前的叛军士兵的脑袋。
恩利只觉得剑锋切进皮肉,斩断了筋骨——这滋味委实奇妙。
又斩毙了一名叛军士兵后,恩利一边用左手擦着额头上泌出的汗珠,一边在心中暗骂道:
——妈的……敌人怎么杀也杀不完……
没错,恩利亲自上前线战场了。
钟楼防区这边,已经没有后备部队可供恩利调用。
无奈之下,恩利只能启用最终方案——亲自提剑上阵。
亲自上阵——这真的是恩利所能使出的最后一招了。
不过恩利的这最后一招,还算颇有成效,钟楼防区内的不少将兵都认得恩利,在见到自己主帅都亲自上阵后,士气获得了不小的提升。
“唔……”
恩利一面发出着低低的痛呼声,一面抬手捂住自己那被层层绷带覆盖的左半张脸。
泌出的汗珠,渗进了恩利脸上的绷带,渗进了恩利左眼的伤口。
这股刺痛,让恩利忍不住发出一声低沉的痛呼。
没了一只眼睛,除了让恩利总被时不时产生的刺痛所折磨之外,还给恩利带来了另一个大麻烦——那便是让恩利把握不好距离感。
直到现在,恩利都还没有完全习惯少了一只眼睛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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