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利之所以不让福尔克他们帮忙,主要有3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福尔克他们其实帮不上什么忙。
这20来名骑兵,都是布列颠尼雅帝国的正规军士兵。
受过严格训练的他们,单兵战力自不必说,就连装备水平都远在福尔克他的那几个护卫之上。
第二个原因——便是因为恩利并不想连累福尔克他们。
如果福尔克他们插手这场战斗的话,那么他们肯定不会在这场注定会很激烈的战斗中幸免于难。
本来,让福尔克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送他和伊尔莎回潘德拉贡,就已经让恩利感到心中有愧了。
如果让福尔克和他的伙计们受到了什么伤害,那恩利就真的不知道之后该怎么面对福尔克他们了。
第三个原因——则是因为恩利觉得仅凭自己一个人,也足以对付这20来名骑兵。
然而——在真的挥开手中的骑士剑,和这20来名士兵展开厮杀后,恩利才发现:自己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唔……”
恩利一边观察着呈半圆形包围住他的敌兵,一边发出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低沉痛呼声。
——混帐……
恩利在心中暗骂着。
——身体……比想象中的还要僵硬……
刚才,恩利和伊尔莎一直躲在那辆专门用来装行李的马车的车厢之中。
躲在车厢内的二人,一直都有留心听着外面的动静。
在听到这个光头打算检查福尔克的每辆马车的车厢后,恩利便脸色一沉。
因为他知道——一场激烈的战斗已在所难免了。
“陛下,你好好地躲在这里,我马上就回来。”——在恩利刚对伊尔莎轻声说完这番话后,车厢的帷幕便被光头一把拉开。
随后,早已做好准备的恩利,便一记直刺,刺向光头的胸膛。
只可惜——这个光头并不是什么小角色,恩利的这记突袭,被他给躲了过去。
虽然一击未中,但恩利也没有气馁。
然而——在将刺出的骑士剑收回来时,一股刺痛突然从他的右肩传来。
在将伊尔莎成功救出艾伦的叛军大营后,恩利的战马不幸因力竭而摔倒死亡。
战马的突然摔倒,令恩利和伊尔莎都不幸摔在了地上。
当时,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恩利,是右肩着地。
也正是在那时,恩利的右肩的骨头摔伤了。
所幸的是,骨头没有裂,也没有折断。
上了几天的药,右肩的痛感渐渐消失,恩利还以为他右肩上的伤已经好了。
然而,刚才朝那个光头刺出一剑后,他才发现——他右肩的伤根本就没有痊愈。
那股刺痛感到现在都还冲击着恩利的神经与大脑。
——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容许我乱来,我得小心、谨慎地迎击他们。
已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恶劣的恩利,在心中悄悄地打定了主意,决定了面对这20来名敌兵的迎击方法。
针对恩利的半圆形包围网已经完成。
因为附近的地形过于狭窄,并不适合骑兵奔驰,所以光头和他的部下们都是下马步战。
“独眼小哥。”
光头朝恩利说道。
“在杀你之前,可以先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要杀我吗?”
“你似乎也不是这个商队的一份子呀,听你刚才和那商队话事人的那一番话,我感觉你和这支商队似乎是合作关系。”
“既然你和这支商队是合作关系,那你应该更没有理由和我拔剑相向才对。”
“难道说——”
光头朝那辆重新被帷布盖住的马车车厢努了努嘴。
“那辆马车的车厢里,藏着什么东西,让你被迫对撩开帷布的我拔剑相向?”
静静地听完光头的这一大番话后,恩利不由自主地扬了扬眉。
——这个光头……是个被值得重点培养的士兵呢……只要培养地好的话,成为一个能指挥一千名士兵的大队长不是问题。
对这个光头欣赏归欣赏,但恩利并不打算回答光头的任何一个问题。
“别说废话了。”恩利用不咸不淡的平静语调说道,“军队的日常训练之中,应该没有教你们如何跟敌人聊天的吧?”
“真冷漠呀。”光头一边冷笑着,一边耸了耸肩,“本来还想跟你多聊聊呢,如果你能说出一个合理的杀我的理由,我说不定还能放你一马,不取你性命了。”
说罢,光头便猛地一挥手中的长剑,吼道:
“跟我上!”
将恩利围住的半圆形阵型陡然收拢。
而面对这陡然收拢的半圆形阵型,恩利不慌也不忙。
灵活地挪转身体,从这个收紧的半圆形阵型脱身而出。
在逃出这个收紧的半圆形阵型的同时,挥剑攻敌。
血红色的剑光,朝一名离他最近的士兵的脖颈处扫去。
这些士兵都穿着铠甲,只有攻击那些没有被铠甲覆盖到,或者防御薄弱的地方,才能高效率地斩杀他们。
熟悉的剑刃入肉感顺着剑身传递到手掌上后,恩利便收回了剑,没有去看那名刚刚被他斩毙的敌兵,在迅速离开自己现在所站的地方的同时,挑选着下一个目标。
恩利就这样且战且退。
不断地变换着自己所站的地方,不给光头他们包围他的机会。
就这样一边不断移动着,一边找寻机会斩毙敌兵。
很快,便有6名士兵死在了恩利的剑下。
虽然已击杀了不少的士兵,但恩利的脸色却越发地难看了起来。
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听他使唤了。
原先仅仅只是右肩越来越痛而已。
渐渐的,因为频繁折腾身体的缘故,身上的其余伤口也开始疼了起来。
恩利还感到身上的一些原本都要愈合的伤口,此时隐隐有重新裂开的风险。
不过,恩利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毕竟现在一瞬间的松懈,都有可能导致他的死亡。
尽管恩利咬紧了牙关,努力提着精神,但也没法阻止他身体的越发迟钝。
很快,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观察恩利动作的光头,便发现了恩利的异样。
“独眼小哥。”光头的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微笑,“你看上去似乎很痛苦呀。”
“我就说嘛——你身上的伤这么多,哪有可能随心所欲地挥剑呀。”
“我很好奇,面对我们的围攻,你这个重伤员到底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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