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列颠尼雅帝国,北境,阿瓦隆要塞,某条大街上。
“嘶……”
威利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揉着自己的胸膛。
“真痛呀……”
苏诚偏过头望了望走在他身侧的威利,然后用开玩笑的语调说道:
“刚才艾达小姐不断锤你时,见你一声不吭,我还以为你不怕痛呢。”
“怎么可能不怕痛呀……”威利苦笑道,“团长,你刚才也听到艾达她捶我胸口时发出的声音了,那‘嘭嘭嘭’的声音,光是听着就很痛了吧?”
此时,苏诚正和威利一起并肩走在阿瓦隆要塞的某条街道上。
二人刚刚才离开了那间诊所。
已经劝架完毕的苏诚,要返回米迦勒骑士团的总部。
而威利要返回他的家,拿他女儿的一些衣物。
虽然他女儿目前已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但为了安全起见,诊所的医生给威利和艾达提出的建议,就是让他们的女儿——戴娜在诊所里住上几天。
一听到如果让女儿在诊所里住上几天,将对女儿的身体康复有所好处,威利和艾达二人马上点头表示同意。
现在,艾达留在诊所里照顾戴娜,而威利则负责回家拿一些戴娜这些天需要穿换的衣服。
苏诚要回米迦勒骑士团总部,而威利要回他的家——二人刚好有一段路是同路的,因此二人便自然而然地一起结伴而行了。
二人一边并肩走在街道上,一边闲聊着。
“团长。”威利一边继续揉着自己那发痛的胸膛,一边朝苏诚说道,“刚才真的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来劝架,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不用谢。”苏诚笑了笑,然后抬起手握成拳,轻轻地锤了下威利的胸口,“我们两个什么关系呀?这种小事就不用谢来谢去的了。”
“嘶!”威利猛地吸了口凉气,然后没好气地推了下苏诚,“团长!很痛的呀!”
“哈哈哈。”苏诚爽朗地大笑了几声,“好好记住胸口的这疼痛吧,以后不要再干这种差点把自己女儿给害死的愚蠢事情了。”
“我知道了。”威利苦笑着,“我已经深刻地意识到了今天的我是多么地愚蠢,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
“知道错了就行。”苏诚拍了拍威利的后背,“这些天多陪陪艾达小姐和戴娜吧,反正这些天也没有什么要紧事,你在骑士团总部待的时间短一点也没有所谓。”
“这、这样行吗……?”威利小心翼翼地问道。
“有什么不行的。”苏诚笑道,“我怎么说也是米迦勒骑士团的团长呀,只要我点头同意,放你几天的假都没有问题。”
“那么——”威利正色道,“团长,可以容许我再多放几天的假期吗?”
“少来这一套!”苏诚没好气地说道。“我刚刚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别指望我延长你的假期,如果少了你的辅佐,我的工作量会一下子增大很多的。”
“工作量……团长,你在说什么呀,我一直都感觉你每天好像都很闲的样子呀……”
“你说什么傻话呢,你何时产生了我每天都很闲的错觉?”
……
二人的闲聊声,自离开诊所的大门后,就没有停下来过。
二人不仅闲聊声一直没有停下来过,话题还跳跃地非常地快。
莫名其妙地跳到了工作量的话题,然后二人开始争论到底是谁每天的工作量更大。
接着又突然聊起了是谁的过错,才导致之前二人一直加班到了深夜都没有办法离开骑士团总部。
苏诚好不容易才把争论的战场重新拉回到究竟是谁每天更忙碌时,二人却又捡起了持续许久的争论话题,那就是做父亲最累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以及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安抚情绪不佳的妻子,让其能重新高兴起来。
接下来他们开始聊起在结婚之后,自己在家庭中的地位的不断变化。
话题不可避免地被引向自结婚后,妻子对他们施展的种种“暴行”。
苏诚痛诉着自结婚之后,凯洛尔没有以前那么温柔了。
威利痛诉着自有了戴娜之后,艾达对他越来越粗暴了。
随后,话题又莫名其妙地引到了彼此年轻时做过的种种蠢事上。
苏诚刚挖掘出自己在多年前不小心穿错了凯洛尔的长裙,然后发现穿裙子竟莫名地舒服的这件可笑事件时,二人才终于后知后觉,惊觉彼此都因聊得太投入了,连走过头了都不知道……
……
……
布列颠尼雅帝国,野外某处。
“三文鱼……酒馆……”伊尔莎仰起头,一字一顿地念出头顶的那张硕大的酒馆招牌名。
“好奇怪的名字……”站在伊尔莎身侧的威利,一边嘟囔着,一边望向四周,“真令人吃惊,在这样的荒郊野岭里,竟然有一间面积这么大、生意这么红火的酒馆……”
在威利和伊尔莎的面前,是一幢面积广大的酒馆。
这幢建在野外的酒馆,在它周围的古木、巨石的相衬下,显地是那么地格格不入。
不仅仅坐落的位置相当奇怪,就连酒馆的名字也很奇怪。
酒馆的招牌上,写着“三文鱼酒馆”这一行大字,招牌上不仅写着这一行大字,还画了一条样子怪可爱的三文鱼。
现在已差不多是傍晚时分了,酒馆内不断传出阵阵酒香与食物的香气,酒馆内也点起了一盏盏油灯。
在这一盏盏油灯的照明下,让这幢酒馆的里里外外都有如白天一般明亮。
这幢酒馆虽然坐落在了野外,但生意却意外地很好。
虽然待在酒馆外面,见不着酒馆内的情形,但根据那不断从酒馆内传出的不绝于耳的笑闹声以及酒杯的碰撞声,不难推断出酒馆内部的火热景象。
不仅仅是酒馆内满是客人,就连酒馆的外面都聚满了不少的酒客与食客。
在酒馆外围的空地上,摆满了不少的桌椅,因为客人太多的缘故,那些没有机会到酒馆内喝酒、吃饭的客人们,就只能到摆在酒馆外围的桌椅上将就一下了。
第一次见到这种建在野外的酒馆的恩利与伊尔莎二人,已被面前的景象震得嘴巴微张,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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