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之外的一处密林之中,一位恒天剑宗的执事看着眼前被血洗的营地,双腿被吓得直打哆嗦。
这已经是最近两天里,第五个被血洗的营地了,每一次都无人能够幸免。
地上还散着阵阵血腥味,这说明凶手刚去不远。他暗中运转起元气来,小心翼翼的提防着四周,生怕被“云逆”偷袭。
以往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碰见凶手的事,但无一例外的,都死了,他可不想做下一具尸体。
就在执事胆战心惊的时候,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吓得他一个哆嗦,转头就要反攻。
“嗯?”
二长老看了一眼眼前这人,元气护住自己的身子,他一声低喝:“我乃恒天剑宗二长老,何故对我出手?”
执事这才猛地看向二长老,两眼泪汪汪的。
“你且回宗门通知三长老,云逆的线索找到了,神兽黑白也不要藏着,尽快带来找出云逆的藏身处。”
打发走了执事,二长老这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身后一同赶来的弟子吩咐道:“随我入城,搜索云逆的下落。”
整个城池都被封锁,恒天剑宗的弟子堵住所有入口,仔细盘查所有行人,生怕云逆得知消息后趁乱逃走。
而在城外附近几百里的范围内,恒天剑宗已经准备好了包围,只要一点点收缩,那云逆绝无藏身之术。
今天也是云逆和上官婉儿约定出发寻找青冥草的日子。
一早,云逆就来到了云山拍卖行,静静的等候着。
“恒天剑宗特来搜查!所有人都站在原地!”
云逆微微皱眉,看着从入口涌入的一大群人,眸子中带着几分冰冷。
“就是你,站起来,报上姓名、籍贯,现居何处。”
一个恒天剑宗的弟子直接走到云逆面前,掏出本子准备记录。
就算姓名作假,一身修为也不可能作假,像云逆这种太阴境界的修炼者,自然是他们重点关注的对象。
“问你呢,说话!”
那弟子有几分不耐,同时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满是警惕的看着云逆。
云逆看了一眼渐渐围上来的恒天剑宗弟子,淡淡一笑:“封魔宗客卿,云逆。几位的同门前几日已经和我见过了。”
听见云逆这个名字,恒天剑宗的人立马警惕起来,大有将云逆包围在内的趋势。
见状,云逆并没有急着行动,毕竟这里还是恒天剑宗的地盘,自己的身份彻底败露之前,他们绝对不会贸然动手:“怎么,重名这种事已经给解释过很多次,不需要再重复了吧?”
云逆这淡然的模样,还有那处变不惊的态度,都让他们对自己的猜测多了几分怀疑。
其中一个弟子走上前,对云逆道:“我恒天剑宗有令,所有重名者,一缕重点盘查,这位既然是封魔宗的客卿,就更应当配合我恒天剑宗追查叛徒!”
云逆淡淡点头,随后摇头:“可我今天约了朋友。”
“不管你什么朋友,今天都必须跟我走,验明身份,对你也有好处。”
那人强势的回应道。
“怎么,你们恒天剑宗就这么对待我朋友的?”
上官婉儿从云山拍卖行内走出来,她径直走到云逆身边。
先是看了一眼云逆,眼底的遗憾一闪而逝,这才转向恒天剑宗的一行人:“今天我和云逆有些私事,你们若是执意检查,就在这里,检查之后,若是你们再纠缠不休,就别怪我云霄宗不客气!”
“云霄宗?”
负责记录的那个弟子先是微微一愣,最终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云霄宗距离我恒天剑宗极远,你就算随口捏造靠山,也麻烦你想个靠谱的出来,更何况,我恒天剑宗和云霄宗的关系可非同寻常,你凭什么……”
啪!
上官婉儿面无神情的将手中一块玉佩放在桌上:“你且看仔细了,若是真的得罪我云霄宗,就算你再长十个脑袋,你们宗主也会亲手砍下来。”
玉佩上刻着细致的纹路,还有云霄宗三个大字,这便是云霄宗的身份信物了,恒天剑宗的人多少知道些许。
但那人还是不死心,若是自己现在就认错,那也太过丢人。
“就算你是云霄宗的弟子又如何?你凭什么说服云霄宗对我动手?我恒天剑宗虽然比不上云霄宗,但也差不了多少。”
“你是在怀疑云霄宗的实力?”
上官婉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仿佛一条盯住猎物一般。
那恒天剑宗的弟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仿佛这样就能够让自己更安全一些。
“怎么回事?”
一个恒天剑宗的执事大踏步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上官婉儿,微微虚眼,这才恍然,连忙上前行礼:“原来是云霄宗首席弟子,手下多有得罪,还望不要见怪。”
上官婉儿一声轻哼:“还算来了个懂事的,你们要抓云逆,和我这朋友可没有半点关系,若是要排查,就赶快,今天还得仰仗他替我炼丹,耽搁了行程,你们可担当不起。”
那执事连忙应和道:“是是,属下也是奉命办事而已,上官姑娘能体谅我们,都是我们的荣幸。”
上官婉儿突然间询问道:“你们前几天不是才来封魔宗验明云逆的身份了么?怎么又来了?”
“长老的吩咐。”
那执事走到云逆面前:“还请配合一下,我会动用元气验明你没有动用易容术。”
“易容术?”
上官婉儿一听见这三个字,微微皱起眉头。
单单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那些恒天剑宗的弟子都看入迷了,恨不得立马帮助她解决掉烦心事,展眉欢颜。
“长老特意吩咐过,说这云逆手段颇多,说不定靠着易容术就我们眼皮子底下活动,这次验明身份之后,过几天三张老还会带神兽黑白过来。”
“这样么……”
上官婉儿看了看云逆,又四下打量着附近的恒天剑宗弟子,眉头锁得更紧了。
人多眼杂,若这人是云逆,想要安然带他离开的可能几乎为零。
但,若真的不是云逆,那云逆到底在哪里?
不过,这人还是有云逆伪装而成的可能,我先静观其变。
念头至此,上官婉儿上前一步,走到那执事的身边:“易容术如何破解?我还没亲眼见过。”
整个过程中,她不动声色的将先前的玉佩收好,余光瞥了一眼先前那弟子的位置,这才看向云逆,手指轻叩在储物戒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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