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倾黑人脸问号,这变脸简直比翻书还快,这么明显的情绪转变戏码,有点脑子的都知道庆雪鸢在玩什么把戏,八成凤南靖或者谁谁谁正在听墙角,因而想树立自己柔弱的白莲花形象。
大意了,还以为是个黑莲花,没想到原来是一朵大白莲花,啧。
姜晚倾一脸淡定,甚至还甩出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假装晕倒或者上演一出我推倒你的戏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时此刻,我后面应该站着某个人吧。”
庆雪鸢那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贼绿,甚至还有丢丢的嘴角抽搐,但幸好,她的演技还会不错的,仍旧哭得我见犹怜,眼红红的,别说,还挺惹人疼爱的。
她擦了擦眼泪,抽泣着:“姜小姐,我希望你有什么对我不满的,还是直说得好,如此的阴阳怪气的,我受不了,阿靖在我们中间也会很为难的。”
姜晚倾着实佩服她的演技,心想她要是在现代,肯定能得个金鸡奖什么的,跟国际大牌搭戏肯定也不是问题。
不过即便她庆雪鸢想演,姜晚倾也未必配合,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脱口就道:“谁在后边就赶紧出来吧,这长公主要再演下去,我隔夜饭都给吐出来了,我的胃很脆弱的。”
庆雪鸢的脸铁青得不像样,或许是想不到姜晚倾竟然会如此不给她面子吧。
毕竟身处这个阶级,多少都会圆滑些,可她却直白得差点把人的脸皮子给刮下来。
姜晚倾翻着白眼,三分漫不经心、五分讥讽,而一重影子忽然重叠打在她身上,带着几分令人难以忽略的压迫感。
而这压迫感,姜晚倾再熟悉不够。
果不其然,他一回头,便瞧见了凤南靖。
凤南靖站在那儿,冷峻的脸上写满倦色,带着跟平日无异的冰凉,但眼眸似乎又是温和的。
姜晚倾并不意外,可当她想要开口时,有张嘴比她更快地开口。
“殿下,您不要怪姜小姐,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惹得姜小姐不痛快。”庆雪鸢说,哭得那个叫梨花带雨,不知道的还以为姜晚倾怎么她了呢。
姜晚倾:“……”
这话说得,本来没有什么,都会让人觉得有了什么,但她也没着急解释,而是淡漠的看向凤南靖。
凤南靖亦也没有表态,但脸上的线条仍旧冷硬,他忽然脱下披风,盖在姜晚倾的身上,神色忽而变得柔和,轻声道:“这都入冬了,你怎么还穿这么少,前些日子这么劳累,你如今还这么不将自己的健康放在心上,这样怎么得了。”
姜晚倾愣了下,似乎是没想到他忽然会来上这么一句,一般情况下,就算不相信庆雪鸢的话,也应该问个前因后果不是。
凤南靖细心的替她系好披风,仿佛是瞧不见庆雪鸢似的。
姜晚倾瞧见,庆雪鸢的脸绿了。
“看来殿下还有事,那臣妹就先行告退了。”庆雪鸢忽然提出要离开,甚至还带着几分哭腔跟委屈。
凤南靖没有应声,只是点头,对于之前她的告状也没有表态。
庆雪鸢可是当过将军,跟在凤南靖身边十多年的人,自然是知道他的脾性的,也知道,自己的这一招用在凤南靖身上并不奏效。
她是个十分识趣并且会看情势的女人,没有多待,立即就离开了。
姜晚倾其实有些后知后觉,猜出了凤南靖看穿了庆雪鸢的把戏,但却也愿意给她这个脸面,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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