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慌了,忽然也很后悔不应该在身边没带着人的情况下招惹姜晚倾,她用力的挣扎着,想把自己的手扯回来:“松手,你松开我,不然我就要喊人了。”
“父亲去找同僚喝酒了还没回来,现在在侯府,老子最大,你能喊来谁?”
姜晚倾冷笑,眸底闪烁着邪恶的光泽,她眯眼看着白雅,带着浓浓的危险。
白雅这会儿是真慌了,猛地推搡姜晚倾,想要掰开她的手。
姜晚倾原也不想与她吵闹下去,可余光却忽然瞥见她另只手上的伤痕。
这道伤痕,倏地就跟她某段记忆重合了。
她眸光一厉,攥住白雅的另只手,撸起她的袖子。
果不其然,在白雅左手手臂上有四道挠痕,这个痕迹从手肿一直延伸道手腕,即便已经结痂脱落,可伤痕仍旧是触目惊心。
“这个该不会是祖母挠的吧?”姜晚倾眸光凌厉,“在祖母去世前,是不是见过你?”
白雅脸色突变,猛地瞪着她,眸底有恐惧丛生。
她很紧张。
姜晚倾知道自己猜对了:“祖母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是你杀了她对不对?”
“住口,姜晚倾你别什么屎盆子都扣在我头上。”白雅激动的推开她,即便视线昏暗,她脸上也有显而易见的慌张,“仵作跟大夫都说了老夫人是猝死的,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话毕,她仓皇的推开姜晚倾往院子跑。
“猝死有很多种。,可以是劳累致死,也可以……被活活气死。”
白雅逃跑的身影猛的一僵,又猛地跑走离开。
姜晚倾眸子微眯。
看来这老夫人的死,当真是跟白雅脱不开关系,可就白雅这点微末工夫,真的有那本事老夫人活活气死吗?
姜晚倾对此保留疑惑的态度。
白雅慌里慌张的跑回了榭香阁,不知是因为太过慌还是跑得太急的缘故,还差点动了胎气,而她的两个女儿还在闹脾气,各自都躲在各自的房间。
灌了一大杯水白雅才冷静下来,她开始害怕姜晚倾会看出什么,那她不就大祸临头?侯爷是不会放过她的。
白雅左思右想,惶恐道:“不行,这件事我得告诉王爷。”
… …
回去院子,姜晚倾越想就觉得此事越不对,毕竟就以老夫人那身子骨,想要猝死没这么简单,她决定把伺候老夫人的老嬷嬷找来询问一二。
嬷嬷一直跟在老夫人身边,肯定知道很多事。
次日,姜晚倾立即让人去找,可下午她从练马场训练回来后,却听闻老嬷嬷已经回了老家兰州。
兰州距离金城千里之外,姜晚倾的手够不到这么长,所以就拜托百里帮忙调查。
她敢肯定,这件事一定不简单,这背后还不知隐藏着什么肮脏的秘密。
过后,姜晚倾清洗了下就去了平邑王府,毕竟盛准是为了她受伤,不去看人家,真的就太无情了。
姜晚倾过去时,盛新云也在,他们都知道盛准是为了救她而受伤,盛夫人倒是没说什么,倒是盛新云一脸怒意的盯着她,直接当着满屋子的下人讽刺。
“把盛准害成这样,你居然还有脸过来。”
“姐你在胡说什么,这不关晚倾的事。”盛准倏地就从床上坐起来,因为动作太大而疼得脸色骤变。
“怎么不关她的事儿了,要不是她,你会受这么重的伤马?”盛新云是真的气,这会儿什么都顾不上了,“我真不明白她究竟有什么好的,
你们一个个的都对她这么好。一天天的勾三搭四招惹是非,这都闯了多少祸了。”
姜晚倾黑人脸问号,她什么时候招惹是非勾三搭四了,现在说话是不用负责的吗。
“够了。”盛准这会儿已经有了发怒的前兆,他深呼吸,还是给自家姐姐留了颜面的,“姐你该回府了,不然姐夫该着急了。”
盛新云何尝听不懂盛准的逐客令,恼怒道:“真不明白你们这些男人是怎么想的,放着迎蕊那么好的女孩子不要,偏偏去要一个生过崽的女人。”
最后,她气得拂袖而去。
姜晚倾面色不虞,心里不爽,但顾忌着盛准的病情,到底也没当着盛准的床头跟她找闹起来。
盛准因此对她很愧疚:“以后我会跟我姐解释你不是这样的。”
“罢了,她怎么骂我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姜晚倾说,只要求他好好养伤。
后来她又在盛准的卧房待了会儿, 陪他聊天解闷。
虽没有伤到实处,但要卧病休养一个多星期,就他好动性子,估计都得无聊死了。
姜晚倾在盛准这儿用过晚膳就离开了,算来也不过坐了半个多时辰,到底男女有别,她得要在天黑前离开的。
“你下次来记得给我带点吃的,哪有你这样空手来看病人的。”
临走前,盛准翘着个二郎腿躺床上说。
“……”这丫的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姜晚倾才刚走出卧房,就有侍从朝她走来,说是请她去后院。
姜晚倾扬眉,也没拒绝。
一来到庭院姜晚倾便见到了盛新云。
盛新云不是在卧房那般气势汹汹,可神色仍旧不太好看。
不用她开口,姜晚倾也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廖夫人,我向您保证你所担心的不会发生。”姜晚倾道,因为她是盛准的姐姐,所以她也愿意耐着性子跟她谈。
“你当然会保证,因为你都已经钓上了凤南靖,那我家盛准又怎会入得了你的眼?”盛新云讽刺道,说话一点也不留情面,“姜晚倾,你这样吊着盛准有意思吗?
凤南靖手中的权利可比盛准多得多,专心吊着一个男人不好吗?野心太大,三心二意,小心得不偿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唐泽义还有辛衡阳都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姜晚倾淡笑:“你知道的这些,这些我都不知道呢。”
盛新云双目凌厉,冷笑:“都是女人,你在玩什么把戏难道我会不知道?况且以姜小姐的聪明才智,该不会不知道盛准喜欢你吧?”
姜晚倾秀眉一蹙,别说,她还真不知道,可不管是否真假,眼下都不重要了。
“我一向不喜欢解释,但是因为你是盛准的姐姐,所以我就再跟你说一次。”姜晚倾淡漠道,“我跟盛准就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你老说盛准喜欢我,可却也想不到我也喜欢盛准,但这种喜欢无关爱情,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得男女僭越。”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盛准真的对她产生那么一点点爱慕,可他仍旧会知道分界分寸,感情这个东西本就不能随心所欲,可在姜晚倾看来,用男女之情来形容她跟盛准之间的友谊,真的太肤浅也太侮辱折断关系了。
她跟盛准,那是超越男女之情的感情存在,更是三观上的契合跟对彼此的惺惺相惜,双方都很珍惜这段友情。
他们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都能为对方豁出性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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