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靖。”姜晚倾忙出声,她的喉咙伤了,这一喊又是猛地咳嗽。
凤南靖心头发紧,几乎是立即上前环抱住她,紧张不已。
人群中的盛准也是心头发紧,但也只是动了动,不敢上前。
“别、别伤他。”姜晚倾艰难说,“我没事的。”
凤南靖那张脸冷硬得不像样,黑眸死盯着她的颈间,在那皙白细长脖子上,烙印着一个像黑蝴蝶的手印。
他胸口的怒火有增无减。
“你脖子都成这样了还没事。”
他是真的很生气。
自己伤成什么样姜晚倾自然之道,而且野狼也的确是下手很重,但凤南靖的性子她也是知道的。
“我都这样了,你还凶我。”姜晚倾忽然嘴角一撇,委屈极了,巴巴的抱住凤南靖,头靠在他的膛前,“好不容易找到我了,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
凤南靖气是真的气,可就在她撒娇的那瞬间,便也什么脾气都没了。
对她,他又何尝能真正气的起来。
“本王不是真的生你的气,而是心疼你。”凤南靖说,无奈又宠溺,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奥……那你还摆着张臭脸,一副要把我活剐了的样子。”姜晚倾嘀咕,其实她只是娇慎了下,目的只是让他不要生气。
这男人生气起来,她还是挺怕怕的。
这会让被踹飞的野狼被重新压在地上,姜晚倾瞥了眼,对凤南靖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他剑眉微扬,似是看出她的用意:“你有什么想法吗?”
姜晚倾瘪嘴:“我说的你会同意?”
“只要是你说的,本王就同意。”他倒是大方,大方的让百里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野狼他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在小少爷失踪的这些天里,殿下忙上忙下,脚不离地,抓到了定会重惩,可姜小姐看上去……似乎并不是很想重罚。
“先让底下的人去调查这伙人有无作奸犯科,有的话就按律法处理,无的话就打十几板子算了。”姜晚倾说,“至于野狼,他的夫人还需要他,就先放他一马,等底下的人调查结果出来后在行定夺。”
凤南靖嘴角一扬,大手一挥,准了,而野狼在听到这些话时,居然出其的松了口气。
姜晚倾心想:想必这野狼也不是作奸犯科之人,之前她就曾听说过他是行商的。
“事情暂时也算是告一段落,你暂且先回去,我还得去医治野狼的夫人。”姜晚倾说,并没有忘记之前自己答应过他们的事,但更多的是同情他们这段悲戚的爱情。
男人拧眉:“你还想留下?”
“我很快就弄好回去了。”姜晚倾嬉皮笑脸,居然还有几分撒娇的意思。
凤南靖瞪着她,但似也是拿她没办法, 最后只道:“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你若不从这森林出来,本王就一把火烧了。”
“……”他还能不能讲点道理。
姜晚倾无语极了,最后却只能点着头附和:“知道了知道了。”
凤南靖这才放了野狼,但却把红玉留下了。
姜晚倾也没拒绝。
看着那个强势的男人带着浩浩荡荡的军队离开,野狼倏地才松了口气,当他在看向姜晚倾时,脸上却没了之前的冷漠跟凶狠。
野狼是个有血性的男人,从行商老板为了妻子沦为寇,即便人生受到了那样的打击也不会伤及无辜,更知道妻子被侮辱过的痛不让属下侮辱女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他当即半跪在地上郑重的朝姜晚倾行礼。
“多谢姜小姐。”他郑重道,“之前……对不起。”
说道后面,他很惭愧。
方才她根本可以让摄政王要了自己的命,更没必要被迫在医治他的夫人,可她却没有。
“算了,起来吧, 时间有限,那男人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姜晚倾说,她并非扭捏的性子,若真在意野狼之前的所为,刚才她就不会出言相救。
他们回了木屋,屋内的何漱玉伸长了脖子听着外面的动静,她很焦急,瞧见野狼安全才松了口气。
姜晚倾接着施针救人,因为何漱玉的心结已解,因此看上去精神也比平时的好,最后她不仅给何漱玉开了药,还给野狼开副方子,免得被感染上痨病。
毕竟这是传染病。
野狼万分感激安鹿儿,许是方才经历了生死,他也看开许多,至少他跟妻子还有三年的时间可以相处,不管怎么也比立即阴阳相隔的好。
“叶康,我叫叶康。”野狼忽然道,“姜小姐是为女中豪杰,可以知道我的名字。”
姜晚倾笑笑,让他好好照顾妻子就离开了。
她离开迷雾森林时,正巧瞧见凤南靖黑这张脸再次要带军队进来,气势汹汹,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诶诶,我出来了,我出来了。”姜晚倾忙跑上前,有些心惊,“这还没半个时辰呢,你怎么就这么没耐心。”
“在本王心里,已经到了。“他道,面色不虞,拽着她朝马车去,但脚步一顿,又忽然回头直接把拉变成了抱。
“喂……”姜晚倾脸色微变。
这周围还有这么多人,他知不知羞的。
士兵都是凤南靖的人,是不会乱说,可这不是乱不乱说的问题,姜晚倾脸皮还没厚的能在大庭广众下跟他亲密,而且盛准也还在呢。
凤南靖可不管这么多,直接把她塞进了马车,姜晚倾气呼呼的瞪他一眼,而后发现花芽已经在马车内睡着了。
这才过去不到十天,但花芽看上去却瘦了一圈儿,原本的圆脸都有点变瓜子脸的趋势。
姜晚倾发现孩子的脸也已经被上了药,虽身子有点虚,但并没有什么大毛病。
“现在知道心疼了,是不是很后悔没让本王砍了那一帮人。”他阴恻恻的看着她。
马车开始行使,姜晚倾看着他无奈一笑:“孩子没事,而且叶康夫妇也真的是挺可怜的。”
她怜悯他们未出世的孩子,也同情这对有情人。
“你啊,就是心太软,所以才会总吃亏。”凤南靖板着脸教训,但却也还是由着她的性子来。
晚倾有她自己一套的处理方式,他既然爱她,那就要尊重她。
姜晚倾朝他吐了吐舌,俏皮的笑了笑。
凤南靖 给她上药,而姜晚倾就跟他说了叶康夫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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