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芽又气又怕,眼睛都红了,龇这小嘴就跟炸毛的小兽似得就要上前打他们。
姜晚倾把花芽拉住护在身后:“花芽不许闹,好好在娘亲身后。”
“姜晚倾啊姜晚倾,早知如此你何必当初。”唐泽义得意洋洋说,“到底你曾经也是我的未婚妻,我也不想看你落得最后被人糟蹋的下场,你若是回去跟跟万户侯说婚约照旧,我倒是可以考虑放过你,毕竟……我们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嘛!”
他摸着下巴色眯眯的看着姜晚倾,在解除婚约后他也认真想过,其实她的过去也不是不能接受,尤其她还有个儿子在上书房读书,还跟平邑王府交好,这大大有助于他们太傅府。
“呸。”姜晚倾朝他唾了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德行,猥琐又恶心,给我提鞋我都反胃。”
“你……”唐泽义脸色突变,咬着牙,“不识好歹的臭女人。”
他咬着牙,直接挥着棍子朝姜晚倾打来。
姜晚倾把花芽护在身后,紧接着在空中扬起一阵白粉末,白粉很细,难以让人察觉。
唐泽义不会武功,拿着棍子乱挥朝姜晚倾打去,姜晚倾连连往后面退,很吃力,有种棍子下一秒就会打到她身上的错觉。
唐泽义那些弟兄并未涌上来,而是守住出口不让姜晚倾逃跑,其实他们也是怕伤到人,毕竟是人是万户侯嫡女,只有唐泽义还不知所谓,被人当枪使。
“啊……”
才不过几招,空中忽然飞来一颗石子砸中了唐泽义的手,他惨叫一声,紧接着手中棍子落地。
“谁、是谁?”唐泽义凶神恶煞。
紧接着,只见一个男人腾空从巷子口飞跃而来。。
此人身高八尺,面如冠玉,带着一股大将之风以及与生俱来的贵气。
唐泽义脸色微变:“唐毅?”
姜晚倾揉了揉受伤的手腕,微微一愣。
那不就是太傅府最先跟她订婚的那位?
“大宝……”花芽哭泣着扑进姜晚倾的怀里。
“没事。”姜晚倾有些吃力的抱起花芽,她手受伤了,有点疼。
“多管闲事,滚开。”唐泽义道,对于这同父异母的哥哥没有一点好脾气。
唐毅神色一丝不苟,瞥了眼姜晚倾母子,又冷冷的看着唐泽义说:“你最近胆子是越发大了,什么勾当都敢做。”
“关你什么事儿啊,你是嫡子我也是嫡子,我还是嫡长子。”唐泽义仰着头,盛气凌人,“按照辈分你在我之下,有什么资格管束我。”
唐毅显然也不是个好相与的,直接一耳光甩了过去,唐泽义被打得一懵,不甘心的一巴掌打回去,但才扬手,唐毅就又一巴掌过去。
“你疯了。”唐泽义恶狠狠的瞪着他,疼痛的捂着脸。
唐毅眸子一沉,忽然一脚踩在唐泽义胸口,直接把他摁在墙上,拳头紧握,砰砰砰的在他腹部打了几拳,唐泽义这会儿疼得都起不来身了。
“你、你来真的……”下手也忒重了。
唐泽义疼得满地打滚,甚至都吐血了,而跟他一起来的狐朋狗友一见立即就跑了,被拦在外面的春婵春宝赶紧进来。
姜晚倾松口气,他是帮她的吧!
唐毅转目看着姜晚倾,神色冷硬又严肃,脸上的那股狠劲儿还未退:“你们没事吧?”
姜晚倾摇头:“多谢。”
唐毅没什么表情:“不客气,但此事我希望到此为止。”
他的意思是让姜晚倾不要回去告状。
姜晚倾懂了,原来他是想太傅府免受麻烦才出手相救,那这么看来自己也不欠他人情。
“可以。”她答应得很爽快,也不多话,直接带着她的人立即离开。
唐泽义吃痛的从地上爬起来,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心里很窝火,但也不敢再招惹。
“你干嘛帮那贱人,你是没瞧见,她跟那小王爷合起伙来把我打的鼻青脸肿的。”说着唐泽义还把脸上的伤口给唐毅看。
“你活该。”唐毅神色冷漠,但眸底却略过一抹关切,“以后少在外面惹是生非,给太傅府抹黑。”
唐泽义是个会看脸色的,忙点头哈腰。
虽说他比唐毅大一岁,但不管事在气场还是给人的感觉,唐毅都更像是大哥,这让他很不服气,不论是父亲的宠爱还是自身的能力,他都比不过唐毅,只能低头。
唐毅神色冷硬,不愿再看唐泽义一眼,转身离开。
可还没等他走几步,唐泽义就忽然跌倒在地卷缩着身子,不断地翻白眼抽搐,嘴唇发紫。
唐毅脸色微变,立即上前查看:“唐泽义,唐泽义……”
唐泽义仿佛没有了意识,甚至还口吐白沫,后来就这么晕了过去。
唐毅蹙眉,赶紧把他扛会府上。
在街头对面,姜晚倾坐在马车上掀起帘子,淡漠看着唐毅那边的情况,眸底冷意跟阴沉交至,她缓缓地放下帘子:“回府。”
她的确不会跟姜历城告状, 也会勒令底下的人不说,但……这并不等于她就会这么放过唐泽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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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傍晚就是花芽进宫的时间,姜晚倾本想带花芽去买几身衣服,但购物狂如她,一瞧见第一商铺的胭脂水粉就迈不动腿了,说是给花芽买衣服,但实则买的最多就是他自己。
花芽几人已是见怪不怪了。
后知后觉的姜晚倾也挺不好意思的,但回家前还是记得给儿子买几件衣服。
在花芽进宫的当天,姜历城专门让厨房做了丰盛的饭菜,十分不舍得花芽离开,语重心长的模样像极了等在产房外的老父亲。
在送花芽去皇宫之前,她给花芽准备了些吃的,虽然知晓皇宫不缺吃喝,但她作为娘亲还是闲不住。
姜晚倾检查了下,发现还有花芽爱吃的红豆汤没准备。
“怎么没有红豆汤?不是吩咐过了吗。”
春宝在院前打扫:“春婵去取了,还没回来。”
姜晚倾点头,可没没一会儿,春婵居然是哭着回来的,她两边脸颊肿得高高的,甚至还一瘸一拐的,身上也脏兮兮的,狼狈不堪。
“怎么弄成这样?”姜晚倾忙上前,却发现春婵的手背也青了一大片,看青紫的轮廓,似乎是被人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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