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说:“小小姐您不知道,白家那边收买了一大批地痞流氓,隔三差五的就上门折腾,喊打喊杀的,我们还有一个小厮被捅伤了,流了不少血,命差点没保住。”
姜晚倾蹙眉:“那我小姨没事吧?”
“小姐没事,但心情不太好。”
姜晚倾立即进屋。
这事儿她一点都不知道,不过也怪她,这段时间太忙, 几乎两三天才来一次,还都是坐坐就走,距离上次来,也已经有十来天了。
白穗正在书房看这两月的账目,气色看上去好不少,但怎么看都有些阴郁。
“姨外婆~”
花芽一进去便甜甜的喊着她。
白穗一愣,顿时乐不思蜀,一把把抱起花芽:“天啊,你们怎么来了,也不让人传话来,好让我准备准备。”
她高兴不已,似乎想到什么又方下花芽,不敢跟他太亲近:“我的病虽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还是离小孩子不要太近。”
“没事的小姨,你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姜晚倾说,又给她把了把脉,“虽然病好了,但身体受到了些损害,后期的药一定要按时喝。”
她声音一顿,又道,“从脉象上看你最近气结郁闷,是因为白家吧。”
白穗一愣,笑笑:“你都知道了。”
“白家的人来闹事,你怎么不跟我说。”姜晚倾说,“听说还伤了人,你报官了吗?”
白穗叹气:“到底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我不想闹得太难看。他们也是被逼急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这都伤人了还能忍吗?”姜晚倾并不同意她的处理方法,“什么能忍什么不能忍你要分清楚,现在伤的是下人,下一次那些地痞流氓就是冲进来伤害你了。万一他们起了杀人夺家产的念头怎么办?”
白穗怔住,犹豫说:“不至于吧?”
“什么不至于。”姜晚倾本想说更狠的话,但花芽在,她缓了下又说,“他们又不是没做过,这件事就听我的,报官吧!”
白穗很纠结,虽然她心寒想分家,但也是真的不想一家人闹上公堂这么难看,但思前想后,她最后还是点头了:“或许我应该决绝一点。”
“那是必须的。”姜晚倾说,“你断了他们的经济还要把她们赶出白家祖宅,这就已经是把她们逼急了,所以你别想着什么留一线好相见这种事儿,但为了防止他们狗急跳墙,我还是建议你给他们留一家盈利的店铺,好让他们有经济来源,不至于做出极端的事,
至于给哪家店铺,就看你怎么想。”
白穗点头,神色忧伤,毕竟是朝夕共处了这么久的亲人,心里难免失望难过。
姜晚倾戳了戳花芽,让他哄哄白穗,花芽嘴甜,不一会儿就让白穗眉开眼笑了。
白穗比较忙,病刚好也有不少工作要处理,姜晚倾只是带着花芽坐上个把时辰就离开,提前去了喜闻楼。
姜晚倾去到二楼雅间,这里的座位都是明码标价的,贵是贵,但环境典雅,还有歌女弹琴,追求精神上饱满的人还是很愿意付钱的。
点心很快就上来了,花芽嘴馋,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姜晚倾无奈又宠溺的在旁给他擦嘴角。
忽然间,楼梯口传来一阵喧闹声,雅间顿时变成了菜市场。
一行人说话大声的从楼梯间走出来,约有五六个男人,他们穿着华服,手拿纸扇,倒是人模人样,可喧闹的行为举止,实在掉价。
只要来过酒楼的人都知道,在雅间是不允许吵闹的,就连谈论声也要很小,来雅间的买的就是这里的氛围。
姜晚倾蹙眉,忽然不想在这呆了,但看下时间,盛准也快来了,也没必要现在就换地点,等盛准来了在一块儿商讨去哪儿就成。
“哟,唐少爷,那个是不是你之前的未婚妻啊。”喧吵的那桌忽然传来声音。
而此刻,姜晚倾的余光也瞧见了在那一行人中,居然有唐泽义,
还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倒霉透了。
唐泽义进来时其实也有瞧见有姜晚倾,心里也是很不舒服,不屑道:“已经不是未婚妻了,她我才看不上。”
“这种等级的你都看不上,那唐大少爷未免眼光也太高了。”有人说,“我看着那姜大小姐肤如凝脂,长相精致,看着就想让人狠狠疼爱一番。”
有好事者兴奋说:“虽然名声臭是臭了点,但无奈长得漂亮啊,说,你欺负人家几次了?”
话音一落,这些男人顿时露出浪荡的微笑。
一般已有婚约的男女、尤其是快接近及笄时,大多都有肌肤之亲了,未成亲先怀孕的也不是没有,大着肚子成亲的女子也不在少数,所以他们有次猜想也正常。
唐泽义沉默了。
别说其他,他甚至连姜晚倾的手都没碰过。
当初这门婚约订的是嫡长子,而他是庶长子,而他母亲三年前才开始被扶为正室,那时姜晚倾也没出事,也看她也长得漂亮,所以对这桩婚事他也是没意见的,本想找机会去侯府揩油,但后来姜晚倾就爆出了丑闻,至此以后,他看着这未婚妻就嫌恶至极,
尤其是姜晚倾刚生子的那两年,面黄肌瘦,乌蓬垢面,他对这种女人怎么可能提得起兴致。
唐泽义不说话,但他的哥们儿都懂了,有人可惜说:“那太可惜了,我看着她比那姜季春长得还漂亮,身材看着也不错。”
“就是,就算不成亲也能做啊,睡别人媳妇,多刺激。”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
众人一面可惜,一面谴责他,嘴里说着龌龊的话,尤其是最后那具不是男人,更是刺激了唐泽义。
从前因为姜晚倾是自己的未婚妻,所以唐泽义总对她带着有色眼光,但现在人不是他的了,再看看,发现她的确长得漂亮,即便心中仍旧有偏见,但也有想玩儿她的心思。
“以前没玩儿过,现在照样也可以玩儿。”唐泽义说,忽然起身,抬头挺胸的朝姜晚倾的方向去,而她身后的弟兄们一直在起哄,说什么一定要他找回男人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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