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带着夏飞穿过门诊大厅,来到了位于住院部10楼的特护病房。
病房外面挤满了很多人,大部分应该是家属,因为有很多女性。
张市长也夹杂在人群之中,正在和一个大约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低声说些什么。很快,张市长就注意到了夏飞和气喘如牛的秘书,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走了过去,问秘书道:“这是怎么回事?”
“市长……我……我……”秘书急的口干舌燥,越发说不出话来。
“行了,别在这里啰嗦,一边待着去!”张市长不耐烦打发他,然后对夏飞道:“夏飞,这次麻烦你了!钱书记现在正在特护病房内休息,这一路颠簸之后,他老人家的身体有些虚弱!”
夏飞点点头,不要说七十多岁的病重的老头子,就算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生病了之后还被这么折腾,肯定也是吃不消的!
这时候,刚刚和张市长说话的中年男子走过来道:“你好,这位想必就是夏飞夏神医吧?我叫钱亚伦,里面那位是我父亲!”
张市长在一旁介绍道:“钱总是岭南对外艺术品贸易公司的总裁,是本省最著名的企业家!”
钱亚伦脸上露出微笑之色,向夏飞伸出手,一副要握手的架势。
然而夏飞直接无视了他,直接对张市长道:“我要进去看看钱老头的情况!”
钱亚伦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眼底微微有一丝震怒之色。夏飞这小子居然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这简直就像是在他脸上狠狠是扇了几个耳光一样!
对他来说,父亲是一省之中数一数二的高官,他自己借助父亲的权势经营对外艺术品贸易公司,更是将公司办的如火如荼,资产上百亿,在省内政商两界,还从来没有人胆敢如此无视他的存在。
这让他怎能不生气!
张市长见状不妙,连忙在一旁补救道:“钱总别生气,夏飞这个人医术高明,所以脾气有些古怪!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钱亚伦心中冷笑不已,不过他这点城府还是有的,并未当场发作,而是露出一丝为难之色道:“刚才医生一再叮嘱我们要让父亲静养片刻……”
夏飞白了他一眼道:“你是白痴吗?还是脑残?那么喜欢听医生的话,你怎么不让那医生帮你救你爹?”
矮呦!卧槽!这简直是赤果果的当面打脸啊,瞬间就让钱亚伦的情绪有点失控了。
他辩解道:“胡主任乃是晋海市第一医院最好的医生,在全国都是享有声誉的,他既然再三叮嘱,自然有他的道理……”
“傻*逼!”夏飞无语地瞥了他一眼道,“你这次出门忘记给你的智商充值了吧?为什么看起来好像有点余额不足的样子啊!你可别忘了,你们费了这么大力气,把钱老头转到晋海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拜托你动动脑子好吧?是为了让我夏飞给他治病!你现在居然让我听其他医生的?既然这样,你何必把钱老头送到晋海来?你自己说你是不是脑残?”
钱亚伦被他骂的双手紧握,脸色已经有些发青了,随时都有可能会爆发!
就在这时候,突然前方的过道内传来一声恼怒的声音:“你们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过你们,病人现在的状况很不好,需要静养吗?为什么还在这里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你们是诚心不想让病人舒服是不是?”
钱亚伦哼了一声,趁机道:“胡主任,你来的正好!之前你说我父亲要静养,不过这位夏先生非要硬闯进病房去……”
胡主任怒道:“不像话……”
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立即一脸惊喜地盯着夏飞,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师父?你老人家怎么会在这儿?你什么时候回晋海的?怎么也不通知徒儿一声?”
这一声“师父”,顿时让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钱亚伦和张市长他们几乎全都惊掉了下巴:这怎么可能呢?第一医院最好的外科手术医生胡主任居然是夏飞的徒弟?这尼玛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夏飞盯着胡主任看了一会儿,莫名其妙地道:“胡大海啊,你不是在621医院吗?怎么跑第一医院来了?”
原来,这位胡主任正是当初夏飞帮叶梦如的叔叔叶建设治病时收的徒弟胡大海,外号叫“胡一刀”的那个。
当时这货死皮赖脸的缠着夏飞,非要拜师学艺。
夏飞被他烦的头大,就答应了,随便传了几手医术给他,都是外科手术中用得上的一些小窍门,比如止血啊、镇痛啊、通脉啊之类的,足以让他的外科手术成功率增加好几个点。
“呵呵,回师父的话,621医院一直没能解决我的职称待遇问题,正好第一医院过来挖人,同意解决我所有的问题,我就跳槽过来了!”
“不错!有前途,继续努力!”夏飞拍了拍他的肩膀。
胡大海兴奋不已,连忙道:“正好,师父,我这一年来积攒了好几个病例,其中有几个非常复杂,我一时之间都处理不好,烦请师父指导……”
夏飞头大道:“你这个不急!我得先进去看看钱老头,听说他这一路转来的路上折腾的够呛!”
胡大海恭敬地道:“行,行,行,那师父你先忙着,等治好了钱书记之后,我再过来请教!”
夏飞向特护病房走过去,路过钱亚伦身边的时候,好整以暇地问道:“现在听谁的?”
钱亚伦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三米远,两只手简直快抖的和帕金森症的病人一样了。
夏飞却直接跃过了他,进入了特护病房,开始观察躺在病床上的钱书记。
钱老头确实包养的还不错,尽管已经七十多了,但是发质乌黑,病了这么久,皮肤也还是很有弹性,没看到太深的皱纹,唯有喉咙的位置有一处刀疤,尚未完全复原,所以皮肤的色泽比周围的皮肤略浅。
夏飞又给钱老头把了把脉,看了看眼睑,随即就回到病房门口,对仍然气鼓鼓地站在哪里咬牙切齿的钱亚伦道:“我说你不会真的是智障吧?没看到我正在给你爹治病吗?还不滚过来说说他的状况!靠!钱老头好歹是一省封疆大吏,怎么生出这么个废物儿子?”
钱亚伦闻言脚下一个踉跄,暴怒不已,情绪完全失控,眼看着就要彻底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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