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棠撇撇了嘴,“你们什么时候那么熟了,还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的朋友那么多?”
钟鱼就是再迟钝此刻也听出了薛棠话里的不对劲,她狐疑的看了看他,只见他的耳根通红,她故意逗他,“大人,你怎么反应这么大,莫不是,吃醋了?”
薛棠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而钟鱼见他不作声,还以为是自己的玩笑开了过头,刚要道歉,“那个,对不……”
“如果我说是呢?”
“什么?”
薛棠站起身,凑近她,直逼着钟鱼缩到一个小空隙里,她有些不自在的缩了缩肩膀,然后就听到头顶传来薛棠略微沙哑的嗓音,
“我说,我就是吃醋呢,小鱼儿,你会怎么办?”
“我,大人,你别开玩笑了,这样不好!”许是钟鱼心里有鬼,所以见不得薛棠挑拨自己,她赶紧钻了空子,逃脱了那个令人燥热的空间。
几乎是逃出了书房,钟鱼站在院子里,脸上的温度一直居高不下,热气腾腾的好像都能在脸上煎个蛋似的。
她拼命的给自己扇风降温,然后心里还不住的暗骂着自己思想龌龊,这一定是自己撩拨大人次数太多了。
所以大人也跟着自己学坏了,可自己现在的心思已经不单纯了呀,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钟鱼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往院子里走,看来在没整理好心情之前,应该减少和大人的相处了,要不然真怕自己哪天就扑上去了,啧啧,果然是饥渴太久了!
而屋子里的薛棠也是再一次的叹气了,也不知道那个笨鱼什么时候能开窍,知道是自己喜欢他,是在撩她呀!
薛棠前脚刚出房门,后脚就撞上了刚回来的虞倩倩,只见她脚步虚浮,面若红霞,呆愣楞就要朝自己撞了过来。
薛棠赶紧一躲,而虞倩倩就跟没看见自己似的,继续往前走着,薛棠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这什么情况,一大早,见鬼了?
而这时,虞倩倩也飘到了院子里,钟鱼也看见她,便出声把她叫住了,“倩姐姐,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虞倩倩这才如梦初醒,赶紧绷直了自己的脊背,一脸严肃,半晌后,她有些尴尬的问道,“我的脸真的很红啊?”
钟鱼如实的点点头,却见虞倩倩一脸挫败的拉着脸,还不住的碎碎念,“完了忘了,我的形象全毁了!”说罢,便急急忙忙回到自己屋里呆着了。
钟鱼也搞不清楚她到底怎么了,只能摆摆手,也离开了。
而这时,派出去的捕快从棺材铺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些残稿,捕快对薛棠说道,
“少卿,我们刚找到这些手稿的时候,棺材铺突然燃起了大火,幸亏哥几个跑得快,要不就葬身在那了,就是,这些手稿,毁了一大半!”
捕快越说声音越小,看起来还一脸愧疚。薛棠皱着眉头,看着那些残骸,棺材铺莫名燃起大火,鬼才信是意外,这肯定是燕昭风那厮干的!
他压下心中的火气,说道,“行了,你们也辛苦了,今日多亏了你们,要不然这些残骸估计也没了,你们每个人去账房领二两银子,就当给你们压压惊了!”
捕快们个个喜出望外,出了一趟差,差事没做好,还有赏钱拿,这可是大好事啊!怪不得其他人都愿意跟着薛少卿手底下干,这样的好事他们还想多来点!
待人都走后,薛棠看着那一叠残纸,依稀能看出一些东西,
“十一月十四日,银钱三百两,由地下钱庄转入燕家账房处,十一月十六日,银钱五百两,银票直接交与燕昭风……”
“十月九日,燕昭风,轻烟楼,一夜御二女,夜半而归,十月三十日,燕昭风,轻烟楼,与头牌一醉方休,天明归……”
薛棠默念着这些账务和记录,虽然信息不全,但是这个燕昭风一个月去了两三次轻烟楼,一夜御两女,看来身体不错嘛!
只见他微眯了眯眼睛,看来,是不是得找林鹤川去轻烟楼一趟了。
牡丹楼,
“棠棠,你可别害我,我早就不去轻烟楼了,你小点声,别让牡丹听见了,你不知道牡丹和轻烟不对付啊!”
林鹤川急得不行,都恨不得直接上手捂住薛棠的嘴。
“我说你好端端的,你不去和你家小鱼儿甜甜蜜蜜,反倒要去轻烟楼,怎么,你终于要回归本性了?不装翩翩君子了?”
林鹤川狐疑的看着他,怎么看都觉得薛棠是个渣男,小鱼儿实在是太亏了!
“我觉得轻烟楼有问题,那个轻烟跟燕昭风关系密切,他们都在找那个箱子,我怀疑燕家跟我兄长的死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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