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棠皱了皱眉,“你?”
钟鱼刚刚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深知薛棠是在维护自己,可是,她有好多事情还不知道,也许,回到钟家,他们能告诉自己。
她打断道,“大人,既然家里人来寻我,我自然是要回家去的。”
薛棠阴沉着脸,面色不善,凑近她说道,“你当真要回去?你可知钟家于你是什么样的地方?”
“那大人又是从何而知?”钟鱼反问道。
薛棠语塞,钟鱼又说道,“既然大人不愿告知,钟鱼自然得回去弄个清楚!”
面对钟鱼的倔强,薛棠也生了些火气,只见他冷哼一声,甩了一下袖子,硬邦邦的说道,“随你!”然后便离开了。
钟鱼跟着那个管家坐上马车,回到了钟家。
下了马车,看见钟府的牌匾,钟鱼觉得莫名的熟悉感,她垂下眼眸,看来,这就是原主的家。
她走进去,见厅前一上了年岁的男人背对着自己,身形若隐若现,像极梦里的那个男人,她下意识的喊了一声,“父亲。”
男人回过头,打量着钟鱼,眼睛里似有些惊恐。
“毓儿,真的是你!”钟鱼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叫的可真亲热啊!
“父亲,怎么如此惊讶,看见女儿回来了,难道不高兴?”钟鱼淡淡的说道。
而钟父掩下眼底的慌乱,故作关切的说道,“怎么会,为父是高兴的,只是不知道,毓儿怎么会进大理寺啊?”
钟父那带有试探性的话,钟鱼岂会听不出来,只是她轻描淡写的回道,
“其实恰巧罢了,女儿不知为何出现在山脚下,等我清醒过来回到京师的时候,恰巧碰到薛大人在处理案子。
我随手帮了他一下,他便热情的迎我进了大理寺,还给了我一份差事做,父亲,薛大人,可真是好人呢!”
钟父听得嘴角都直抽搐,说薛棠是好人,整个京师的人都能笑死。他平日里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还能帮人破案子,还能那么好心的让她进大理寺?打死他都不信!
可是钟鱼说的情真意切,又不似作假。钟父想了半天,上下打量了一下钟鱼,最后得出结论,薛棠可能是见色起意!
得到了结论,钟鱼越发觉得靠谱!而钟鱼岂会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故意引导他罢了,顺便利用一下薛棠,谁叫平日里他的名声那么差,借来一用,想必他应该不会那么小气。
钟父轻咳一声,“既如此,你是该好好感谢一下小侯爷,不过,大理寺的那份差事,往后就不要再去了,你毕竟是个姑娘家,整日里抛头露面和男人混在一起,这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我们钟家啊!”
“父亲说的是,那明日我便去大人说。”钟鱼故作乖巧的说道。
钟父满意她的顺从,大手一挥便让她回去休息,钟鱼正要离开时,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回来问道,
“父亲,女儿这次出去丢失了一段记忆,女儿不记得自己怎么会出现在山脚下了,管家刚刚说,我和父亲争吵离家出走了,可是我不记得了呀,父亲,你能告诉我么?”
钟父见她提及此事,脸上的慌乱一闪而过,随即便说道,
“咳,你这孩子,当初不过与你拌了两句嘴,你便生出不服气,偏要跑出去,也不知你是不是跑的路上,磕到哪了。
你刚不是说你从山脚下醒的么,许是在山上撞到脑袋了,等明日,父亲为你请个大夫,好好治治!”
钟鱼略带深意的看了看钟父,这谎话说的可真拙劣,不过她也没有戳穿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
看来,这钟府当真藏了很多的秘密……
钟鱼沉思之际,来到了后院,却意外发现自己迷了路,她到底是没继承原主全部的记忆,她压根不知道哪个是她的房间。
正在犯愁之际,从不远处走来一美人,美人娇俏,五官虽不惊艳,但赢在年轻,又会打扮,妆容又得体。
钟鱼赶往向她的方向走了几步,刚张嘴,“请问……”
“哟,这不是我那个好妹妹么?你怎么还活着?”一张嘴,就是大秘密。
钟鱼一激灵,十分赞赏的看了眼眼前的美人,“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是活人,难道,我是死人?”
钟离一听她这话,皱了皱眉,这钟毓怎么回事,不是都说她死了么,现在不仅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而且看起来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你跟我装什么糊涂,你当初不是宁死都不嫁燕家么,还故作清高的要悬梁自尽,怎么,你这些都忘了?哼,我看你如今活的好好的,燕家要是知道了,肯定高兴的不得了!
指不定又是八抬大轿的来迎你,要我说啊,你便知足吧,你一个庶女,如今能风风光光入了燕家的门,那可是你的福分,别不知好歹!”
钟离趾高气扬的,身边跟着婢女也是如此,狗仗人势。
钟鱼思索着钟离话中的几层玄机,得到了几个重点。原主是钟家的庶女,这个人是原主的姐姐,原主自尽前是要嫁给燕家的,如果燕家知道自己还活着,会很高兴的来接自己。
钟鱼刚想再套套她的话,但这时,钟父过来了,他面色不善的指着钟离说道,“离儿,你不好好呆在屋里学女红,跑出来胡言乱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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