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查案子这件事上,薛棠的能力还是值得让人信服的。
用过午膳后,薛棠将指派都分了下去,然后就带着钟鱼去了胡氏夫妇的家里,他们两口子因老年丧女,悲痛欲绝,便从热闹的东街口搬到了稍显安静的西街口。
西街口这里临着护城河,夜晚来此,还别有一番风情,有很多文人每逢科举之际,都会来此赋诗一首,而胡氏夫妇的家就在护城河的最边上。
胡氏夫妇一看见薛棠他们两人都十分的热情,而屋内的陈设也十分的简单,没有什么昂贵的古董字画,也没有附庸风雅,都是些简简单单的木质家具,还稍显年代感,能看出来使用了很多年。
胡老太给薛棠和钟鱼二人都上了茶水,她一直都是笑呵呵的模样,苍老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但因为一直都是笑脸,所以能看出来她是个十分慈祥的老人。
胡老太特别喜欢钟鱼,一直拉着她的手,问家长里短,芳龄几许啊,有没有许配人家之类的,都是些老人家都会问的问题。
钟鱼看见她就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奶奶一样,很是亲近,胡老太感慨道,“钟姑娘,这人老了,就是嘴碎了点,你别见怪,若是我家姑娘还活着,也跟你这般大了,唉。”
一看胡老太想起了伤心事,钟鱼赶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您放心,胡姑娘肯定是在天上过得很好,也一直在保佑着你们的。”
胡老太抹了抹眼角,点了点头,看起来就是个十分伤心的小老太太。
“钟姑娘,你这皮肤可真好,到底还是年轻啊,真好!”胡老太摸着她的手感慨道。
这时,薛棠提出来想去他们做灯笼的地方看一看,胡老头领着他们去了后院。
“大人,这就是平时我和内人做灯笼的地方,地方狭小,二位小心啊!”胡老头细心的嘱咐道。
这是一间连体房,两个房间中间打通,变成一个屋子,左边是平时做灯笼的地方,右边则摆放着灯笼,听胡老头说,灯笼订的多时,一般这里都放不下,大多都放在院子里,免得被挤坏了。
而钟鱼扫过那些灯笼,大多都是猪皮灯笼,再就是普通的纸扎灯笼,根本没有他们花灯节上见到的那盏人皮灯笼。
而薛棠则看了看案面,发现上面有一些砍刀和小尺钩的模具,心里暗暗生了疑,而门口的胡老头看见则解释道,
“那都是做灯笼内部时用来做竹签的,那还有刷子和磨石,是用来刮猪皮上面的毛和拉皮磨皮的。”
这么一解释似乎也解释的通,整个屋子看下来,并无什么不妥,什么都没有找到。
在日落之前,薛棠和钟鱼拜别了胡氏夫妇,一路上,薛棠都很沉默,这一点都不像他的性格。
钟鱼忍不住瞅了他几眼,终于在她们经过护城河时,薛棠开口道,“这一路上,你一共盯了我有十五次了,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对这个案子怎么想的,那个胡氏夫妇看起来那么和蔼,不太像会杀人的,而且他们的年龄也确实不太允许他们干那种分尸剥皮体力活!”钟鱼分析道。
“你说的有道理,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况且他们两人能做那么多灯笼,并以此手艺谋生,体力肯定比你好!”薛棠毫不留情的回怼道。
钟鱼撇撇嘴,“那你是觉得他们有问题?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找到,没有线索,怎么查啊?”
“确实有些棘手,不过,什么都没有或许恰恰是问题的所在,怎么可能那么干净?”薛棠像是回答她的问题又像是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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