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棠和林鹤川赶忙跑了过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只听着钟鱼啊的一声,跌落黑漆漆的洞里,而床恢复如初。
任凭薛棠怎么按压捶打,那张床都纹丝不动,不见刚刚的异样。
“棠棠,你别急,小鱼儿估计是掉进密道里了,那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你先冷静一下,我们赶紧找到开关就能找回她了。”
林鹤川见薛棠的眼神越发的危险,他赶紧宽慰道,天知道钟鱼对他这个哥们来说有多重要,万一在这发起疯来,他可制不住!
薛棠的理智逐渐回笼,而后两人开始床上翻找起来,最后把整个床垫都拿了下来,终于找到一个凸起,二人对视一眼,一拉那个小环,床立马凹陷,出现了另一层的空间。
薛棠一马当先,进入了通道,里面黑漆漆一片,好在他随身携带了火折子,林鹤川殿后,将屋子都恢复了原样,然后跟了上去。
“小鱼儿,小鱼儿,你在哪?”薛棠焦灼的喊道,可漆黑的甬道里只有他自己的回声,并没有小鱼儿的声音或身影。
林鹤川安慰他,“可能小鱼儿往前走了,咱们也往里走走,也许等会就能碰见。”
薛棠压下心底的不耐轻嗯了一声,二人继续往前走,穿过长长的甬道,尽头出现了光亮,薛棠急匆匆的跑过来,里面都是都是一些字画之类的东西,并无钟鱼的踪影。
薛棠有些失望,但还是打起精神,看着那府画都是出自名家之手,他皱了皱眉,牡丹的身份只是一个青楼女子,这些东西她可买不起,应该都是别人送的。
后来他走近一看,不光是名门字画,还是一些珠宝首饰,绫罗绸缎,还有一些手写的情诗,林鹤川看到这些酸的直皱眉。
“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别人送给牡丹的。”
这时,薛棠看到一幅很眼熟的画,有些惊诧的说道,“这画?怎么会出现在这?”
林鹤川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那是一幅小童指路图,看起来似乎有些年份了,“这画有什么奇怪的么?”
“这画我曾在尚书府见过,尚书大人最喜爱这些文人墨客的墨宝,珍藏许久,之前他得到一幅小童指路图,曾大肆宣扬,让人去他家看。”
“我也收到帖子了,不好拒绝就去了,就是这一副图,就连左下角的折痕都一样,这肯定是一幅,只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薛棠皱着眉头有些喃喃道。
林鹤川想了想,而后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说会不会尚书那老东西觊觎牡丹的美貌,来牡丹楼找乐子,博美人一笑,或者想要得到更多,下了血本?”
林鹤川越想越觉得可能,脸也黑了下来,忍不住唾骂道,“这个老东西!”
而薛棠却不这么想,要知道尚书大人为人老派正统,是不可能会干出这种事的。
况且以尚书大人的年纪,牡丹都能当他的孙女了,就算再怎么为老不尊,也不至于这样,所以这其中必有其他缘由!
一路走下去,牡丹收藏的珍品真的不少,穿过堆满字画珠宝的房间,他们又来到了全是金子和银子的地方,数量之多,令人咂舌!
薛棠的眉头越皱越紧,而当走进第三个房间的时候,那里的东西相对来说少了许多,也平常了许多,但薛棠却瞳孔一缩,他看见了一样异常熟悉的东西!
他哥哥的木簪和刻有他嫂子名字的玉牌,两者并列放在一起,他伸出颤抖的手,不住的抚摸。
那木簪是他八岁的时候亲手刻给兄长的,当时手艺不好,还说长大以后要雕一个更好的木簪给他,而兄长当时笑着说他会一直带着,直到他做好新的给他。
可他直到兄长病逝都没有做出新的木簪,这也令他十分悔恨,至此再也不雕这些小玩意了。
“棠棠,你看,这是小鱼儿的东西么?”
薛棠转过头,看了一眼,是一条鱼形的挂坠,鱼儿的尾巴上还挂着一个金饰,金饰的后面还刻着一个小小的钟字。
薛棠下意识的就要反驳,因为他没从在钟鱼的身上见过这个东西,而后他转念一想,既然这些东西出现在这,这个挂坠会不会是钟鱼的祖父想要留给钟鱼的。
他们在这还发现了虞老的衣带,燕家的账本,他们踏进了最后一间屋子,里面却只有孤零零的两件小孩的衣服,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这时他们在隔壁听到了钟鱼的声音,薛棠面色一冷,急忙冲了过去。
其实钟鱼误按机关后掉进黑洞,但并没有像薛棠他们一样经历了那么多的房间,而是直接被传送到了老鸨所在的屋子里。
这里就像一间正常的屋子一样,里面还有一些储存的食物,老鸨就笑眯眯的看着她,而打从一开始他们进入到牡丹楼,老鸨就知道他们的存在了。
好在老鸨知道她的身份并没有为难她,但也没有说什么有用的话,而且也不让钟鱼出去,就一直在等人,知道薛棠他们闯了进来。
“小鱼儿!”薛棠一见到钟鱼,便将她揽入怀中,焦急的上下打量她,“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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