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五也着实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有些为难的说道,“除了钻狗洞也没别的法子能进去了,公子,您就忍忍吧!”
燕昭风铁青着脸,站那不动,半晌后,他终于认清现实了,他趴着钻进了狭小的狗洞,那洞里还有腥臊的狗尿味,闻着令人作呕。
好不容易从外面爬了进去,燕昭风就直奔燕家的祠堂。
边走还边说,“量他们翻遍整个燕家都找不到那个箱子,他们绝对想不到我把箱子藏在哪里了!”
话里话外得意洋洋的,燕五瞥了他一眼,然后问道,“那公子,你到底藏哪了啊?”
“你跟我走就知道了!”
二人鬼鬼祟祟的进了燕家的祠堂,然后燕五眼睁睁的看着燕昭风把手伸进了埋藏着他们燕家祖先的骨灰里。
从里面像是扣动了什么东西,祠堂上方的牌位向两边散开,留出了一道空隙。
那空隙里就藏着那个箱子,燕五的眸光暗了暗,金色的箱子,边缘处有墨色的痕迹,箱子不大,但却很有分量。
而他的整体结构却是由木头组成的,浑然一体,没有锁孔,那是因为整个箱子就是一个锁,也就是鲁班锁。
拆解不易,且十分坚硬,凹凸部分齿合十分巧妙,但内部结构却与之不同,唯有特定的钥匙方能解开,强力破解,则箱毁。
燕昭风眼底狂热的看着这个箱子,捧着箱子的手指都忍不住蜷缩颤抖着,“就是这个箱子,所有人都在找的宝藏,呵,往他们一个个的费劲心思,却没想到我藏在这了吧!”
“确实没想到。”淡漠的声音从燕昭风的身后响起,他察觉出有些不对,回头一看,燕五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他心中一阵慌乱,赶紧抱紧箱子,嘴里因为紧张吞咽了不少唾液。
“燕五,你,你不会是……”
“公子,承蒙你的照顾,燕五,这就送您上路了!”燕五的嘴角微微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你!嗬嗬!”话还未说完,一阵白光闪过,也没看清燕五是怎么出手的,燕昭风的喉咙就破了一个口子,他手指着燕五,眼睛里全是不甘的血丝。
最终无力的躺倒在地上蜷缩,手边的箱子摔落在一旁,被一双纤长的手捡走,燕五看着这个箱子,有些愉悦的说道,
“不枉我跟了你那么久,总算是有点收获了,你也别怪我,谁叫你沾了不该沾的东西了呢!”
说罢,便走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躺倒在地上,刚刚断气却死不瞑目的燕昭风。
而另一边,薛棠也带着钟鱼来到了燕府。
“大人,你为什么那么确定箱子被燕昭风藏在燕家了呢,那么重要的东西,万一他令藏别的地方了呢?”钟鱼歪着头有些不解的说道。
“小鱼儿,你听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所有人都知道箱子重要,越重要的东西越要放在眼前看着才好。”
“而且对于燕昭风来说,燕家的意义重大,你没看见他被通缉后,宁可冒着被杀被抓的风险都不离开京师,而去找轻烟么。”
“那是因为他骨子里就认为燕家比他自己的性命更重要!”薛棠顿了顿,抬眼看着燕家的园林,语气似乎带着些怀念。
“其实,燕昭风也不是一直都是这么坏的,小的时候,我们还在一起玩来着。”
“后来,他被他家里人勒令不准跟我来往,他们都不喜欢我,后来除了林鹤川,渐渐的,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薛棠的语气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但钟鱼就是知道他心情不好,也许是知道兄长的事情,又也许是因为燕昭风的事情,反正就是没有一件顺心的。
她伸手拉住他的手,二人十字相扣,钟鱼仰着笑脸说道,“他们不喜欢你,那是他们眼睛有问题,我喜欢你就够了,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薛棠侧目看过去,娇俏明媚的笑脸宛如一道温暖的阳光照耀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情不自禁的凑近她,在她的眉间印上自己的烙印,哑声道,
“好,你答应我的,别反悔,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当他们正要到燕昭风的卧房里看一看的时候,薛棠鼻尖一抽,蹙眉说道,“有血腥味!”
钟鱼立马警惕了起来,而后二人顺着血腥味来到了燕家的祠堂,燕昭风的尸体赫然躺在地上,睁着大眼睛望着他们。
而祠堂里的牌位还没有复原。钟鱼立马蹲下去检查尸体,而薛棠则是去看那牌位上的机关。
半晌后,钟鱼来到薛棠的身旁,严肃说道,
“死了不到一炷香之前,血还是温热的,致命伤是伤口的刀痕,类似于小刀匕首一系列的东西,一刀封喉,刀口很小,没有外伤,是个高手!”
薛棠点点头,然后敲了敲夹层里面,然后指了指里面的金色的棉垫,“箱子被人抢走了,之前应该就是放在那的!”
钟鱼的心情很不好,“会是轻烟那伙人么?”
薛棠摇了摇头说道,
“我不知道,但是看着不太像,燕昭风没有那么傻,知道轻烟他们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他不会主动交出箱子,除非,对方是他很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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