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可要继续盯着轻烟和慈安堂这边?”阿七大着胆子询问道。
“不用了,这后续的事,他们大理寺自然有安排,用不着咱们出手,我看那薛棠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反正线头咱们已经给他捋出来了,剩下的就要看他想怎么做了。”锦奕停顿了一些,想起了薛棠那双熟悉的眼睛,还有他胸口的长命锁,赫然心中一窒。
他捂住胸口疼的有些站不住脚,阿七见状,脸色一变,立马上前扶住了他,“主子,您怎么样了?可是老毛病又犯了?”
锦奕摆摆手,“无妨,咱们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省的那帮老东西又要借机发挥了。”
“是,主子!”
回去的路上,薛棠一直阴沉着脸,也不言语,钟鱼怕他是因为黑衣人提到了侯爷的事情,而导致他对侯爷产生嫌隙多想。
“大人,我觉得侯爷应该和那个黑衣人没什么关系,你可千万别多想。”
“你若心里真有疑惑,不如亲自去问侯爷,也省的猜来猜去,生了嫌隙,正中那黑衣人的奸计!”钟鱼有心开解道。
可薛棠却气鼓鼓的说道,“以后,不准你再见那个锦奕,一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人,怪里怪气的!”
“啊?你就想说这个啊?”钟鱼有点不敢相信。
薛棠蹙着眉看了她一眼,“是啊,反正你就听我的话,不要跟他走的太近,他那张脸一看就是易容过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伪君子!”
钟鱼轻轻啧了一声,看着他好像是个傻的,“我以为黑衣人的事更重要,没想到,你心里竟想这些有的没的!”
“黑衣人的事情,我心中有决断,我父亲许是知道些什么,不过那宝藏他大抵是没有的,要是有,就像那人自己说的,不是给我兄长了,就是给我了。”
“这么多年,一直这么小心谨慎,我不觉得是因为宝藏的事情隐忍,这中间肯定有别的问题,我到时候自会去问他。至于那个轻烟,我有办法,让她自己冒出来。”
钟鱼一听他有办法了,立马支棱起耳朵,问道,“你说有办法了,是什么办法啊?”
薛棠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切,对我你还保密!”钟鱼有些不满的嘟囔道,薛棠耳尖听到了,
“不是对你保密,而是这件事我也是才想起来,具体实施起来还有点困难,我是怕你失望,等弄好了再告诉你!”
听到薛棠的耐心解释,钟鱼的心里这才有了些许安慰,“那好吧!”
“还有啊,记得我说的,远离锦奕那个家伙,我怀疑他不光脸是假的,名字也是假的,他接近你肯定是另有目的。”
“反正,不允许你再跟他接触,什么欠人情,不许!跟他保持距离!”刚刚还温声细语的,突然就变了脸色。
一脸的醋意,全身都好像冒着那酸泡泡,钟鱼觉得有些好笑,这个人怎么醋劲这么大。
虽说锦奕那家伙来路不明,但帮助了他们也是真的,没有他,他们还真的没把轻烟和慈安堂联系起来呢,这薛棠的敌意要说没点私人恩怨,谁会信啊!
皇宫里,
二王爷雍楠柏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来到皇帝的寝宫外,见陛下的贴身内侍在外面候着,十分和善的凑了过去,问道,“陛下的身子怎么样了?”
内侍叹了口气,然后小声的对二王爷说道,“还是那老毛病,这些日子,汤汤水水送进去不少,但都被砸出来了。”
二王爷那双小眼睛流露出忧心,“唉,这也不是个办法啊,这陛下都好几日不上早朝了。”
“这朝中大臣都议论纷纷的,这陛下总不露面也不是个事啊?这病,太医属怎么说啊?”
内侍摇了摇头,刚想说什么,就听屋内传来砸碗的暴怒声,吓得立马禁了声。
“拿走拿走!朕说了,朕不吃,都给朕滚出去!”接着一个接一个的侍女端着碗从屋内退了出来,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惊慌。
二王爷想了想,抬脚走了进去,“陛下万安,陛下怎么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啊?可是他们伺候不周?”
“咳咳!是皇叔来了啊!这些个下人粗手笨脚的,还有那太医属,个个都是废物!”
“非说朕没病,没病能这么咳,咳咳咳!还说是什么心病,汤汤水水灌了一大堆,没一个有用的!”
龙榻上,一个少年披散着头发,发丝被额头上的汗浸湿,微微粘在脸上,脸色十分惨白,一手捂着胸口,因为咳嗽的力度,嘴唇看起来颇为红艳。
忽略他九五之尊的身份,这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
剑眉星目,一双桃花眼生的凌厉而骄傲,鼻梁高挺,那自身的气度就算他躺在床上,也难以掩盖他是天下之主的身份!
“不知皇叔今日前来,可曾带了之前你送给朕的香囊?你之前送给朕的,朕不小心掉到水里了,朕这胸口疼的毛病,闻着你那精心平气的香囊能好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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