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安看着他疯狂的脸,不明白他这股恼意从哪里来。
她以苏千沫的身份跟他毫无瓜葛,但每次他都一副她是他的,多看别的男人一眼她就该死的样子……
“北冥先生,你回去吧!”她不想看到他输。
北冥少玺狠狠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垂上:“休想!”
她的心脏被抓了一下。
“你想跟他在一起,除非我死!”
北冥少玺的手握成拳按住她,结实的胸膛因为怒意,肌肉一块块地噴张紧绷。
顾南城看了看底牌,笑意盈盈:“你还有考虑的机会。”
北冥少玺将底牌掀开,冷冷地丢在桌上。
那么小的牌,他就这样甩了出来?
群众一阵嘘声。
“大你。”顾南城掀开底牌,果然是同花顺。
季安安的脑子顿时空了——
她跟顾南城赌了五局,都没有这种慌乱的感觉,直到现在她还觉得不真实,这是他们在开玩笑而已?不会真的赌胳膊赌腿?
“如果北冥先生落荒而逃,我其实并不介意。”顾南城端起马丁尼杯,挑衅地扬唇。
不管北冥少玺是否允诺,他都是输家。
在牌场,情场,他都输得一塌糊涂。
不废掉胳膊,他就这样离开会落一个很难听的名声。
“这是我跟顾先生的私事,你没权利插~手!”季安安着急地想要撇清跟北冥少玺的关系。
然而,她的话更是触怒他。
北冥少玺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从他得知季安安私逃庄园,来找顾南城那一刻起,他就疯了。
“苏小姐,我想找到你的心在哪里。”
他低哑的嗓音发出一声嗤笑。
相处这么久,就没有一丝的感情?
她迫不及待地把自己输给顾南城,想放弃季安安的身份,一辈子不回去了,他岂会看不懂?
北冥少玺的心撕扯得剧烈地疼痛,想要留住她,又不想折断她的双翼,怕引来她越发的憎恨。
她是他的不知所措,他是她的无关痛痒。
左轮手枪握在手中,弹匣已上好。
“你想干什么!”
“我想知道……我受伤,你的心会不会痛。”他眼神嗜血,弥漫着一片血光,自我解嘲地笑了——她都恨不得他死了,怎么会痛?
季安安极度吃惊地挣扎!
“希望这一枪走偏到我的头上,再乱动试试。”他低哑地盯着她,嗓音暗痛。
她不敢再乱动,男人的大掌遮住她的眼睛……
他轻声笑,“怕的话,捂上耳朵。”
季安安遇到什么事都能镇定自若,想到应对方法。
这一次,她是真的慌了。
北冥少玺左手微弯,遮住她的眼,右手执枪,枪口对着左手胳膊。
赌室里的气氛紧张欲裂,女人吓得都闭上眼。
顾南城气定神闲地勾唇……
“北冥少玺,你别乱来!”
枪声响起,他的手同时因为中弹滑落下去。
赌室里的女伴都吓的尖叫起来——
鲜血如注。
左臂的袖子被殷红色浸透,黑红色的枪洞汩汩冒着鲜血,淌到她身上。
“苏千沫,这一枪是你朝我胸口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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