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连多揉揉眼睛,打着哈欠说:“我怎么睡着了?”
两个哥哥跟着点头,他们也感觉睡了一大觉,季暖站起来抻了个懒腰:“这里很安全的,我刚才也眯了一觉,现在让雪儿把野猪赶过来,咱们回家吧!”
召唤野猪对于雪儿老说小菜一碟,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七头大野猪,领着六十多个野猪崽,后面还跟着五六个身体接近两米长的公野猪,还有五六只狍子和两只鹿出现在季暖身边,小丫头招招小手:“走,我带你们回新家。”
她在前面边走边哼歌,几十头野猪跟在后面,季连秋无奈笑道:“咱们仨什么忙都帮不上,就跟在山上转了一圈。”
“大哥,咱们早该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了啊,能跟着暖暖上山走一圈,听她唱歌,我已经很满足了。”季连喜加快脚步走到妹妹身侧,妹妹唱歌真好听,百听不厌。
快到山边养猪场的时候,季连多兄弟俩先跑过去打开猪舍的门,古淑珍已经先到了,帮着把野猪圈好,告诉许家老两口该怎么喂猪。
“太太,这些是......野猪吧,会不会跑了啊!”许家老太太有些担心,野猪可不像家猪一样温顺,万一跑了或者发起疯来,他们夫妻俩这老胳膊老腿的可招架不住啊!
“你们放心吧,我家以前养过野猪,它们不会随便乱跑,也不会攻击人的,我让你儿子过来陪你们住几天,白天我会过来,不用怕啊!”古淑珍安抚许老太太。
季连秋和季连喜挑了几担水,季暖在里面加了些空间井水,古淑珍挽起袖子,给猪兑饲料,季连多和季暖一起帮忙,许家人反而伸不上手了,许老太太一直让古淑珍歇着,这些活她们老两口就能做。
“许奶奶,咱们都是一样的人,别太拘束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大家互相帮助,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着来。”季暖来自现代,没有那种根深蒂固的等级观念,在她眼里和心里人人都是平等的,更何况季家就是小门小户,就是普通百姓,摆谱给谁看。
在猪场这边忙乎大半天,母子几个才回家,季瑞年告诉季暖今天县衙来人了,说青河州的官员到这边查新作坊和商铺的数量,让他们家申报交税呢。
交税是应该的,季暖问爹爹知道像他家油坊这么大规模的生意需要交多少税吗?季瑞年哪懂这个,他今天第一次听说商户交税的事,也是第一次和官差打交道,心里到现在还突突直跳呢!
“明天我和爹去听听,税收合理咱们就交,要是不合理就找人托关系摆平呗!”季暖没想过要逃税,但是不合理的话她也不会任人摆布。
雪儿告诉季暖别怕对方要是做的太过分就拿金针扎他、抽走他的记忆,让他变成傻子、或者让灵儿去暴揍对方一顿,收拾人的法子有的是,别怂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有雪儿它们支持,季暖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第二天换上七哥穿小的衣服和爹一起去了衙门,其他商户家来的都是大人,只要季家带着个孩子,季瑞年拱手:“我不识字,带着小儿子帮忙看看协议什么的,请各位见谅。”
如今在瑾泉县有很多人都知道有个季家油坊,还有很多人知道豆腐就是他们家最先做出来了的,虽然瑾泉县和牧阳县现在也有别人做豆腐,但是味道和季家豆腐根本比不了。
不管在场的商户心里怎么想,不管他们有多看不起季家,表面都不想和季家为敌,就冲他们家弄出来的东西独一无二没人比得上这一点,就不敢轻视季家。
过了很长时间才有一群人走进客厅,为首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看上去很和善,眼里和笑容里都是故事,季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雪儿也说这种人看上去正值公正,实际上绝没那么简单。
商户们起身迎接大人,由县衙的文书向那位青河州的刘大人引荐商户,轮到季瑞年行礼的时候,季暖悄悄退到一边,那位刘大人看了季瑞年一眼,点头示意大家坐下说话。
“这是谁家孩子,怎么进来的,出去玩吧!”县衙涂文书想赶季暖出去。
“大叔,我是季家油坊的小儿子,我一个人找不到回家的路,得等我爹办完事带我回去,我一个出去害怕,能让我留下吗?我保证不会捣乱的。”季暖装出一副可怜相,那位刘大人摆了下手,示意文书赶紧说正事。
涂文书清清嗓子开始长篇大论,听了半天季暖总结出几个要点,第一,做生意就必须纳税,逃税的话查出来是要严惩的;第二,税收的标准根据所做生意和效益的不同,是不一样的,大家没必要互相攀比;
第三,那些从没人做过的生意,又特别红火,和百姓生活息息相关的行业税收会重一些,这是朝廷规定的,不是青河州定的,如果商户有意见他们可以帮忙反应情况,前提是要先交税,并且十分配合的商户才能享受这样的待遇。
“主人,我有一种预感,你们家要交的税肯定不会低,我怎么觉得最后那条规矩就是给你们家订的呢!”雪儿在空间提醒季暖。
“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瑾泉县涂文书负责发放各家需要缴纳税收的数目,轮到季暖家时,季瑞年接过来交给闺女,问她家里需要缴纳多少银子。
纸上白纸黑字写着季家每月需要缴纳六百两银子,季暖在心里冷哼,这哪里是收税是要抄家啊!虽说家里四台榨油机同时运转,生产的豆油和豆粕都卖出去会有将近七百多两的收入,可是哪有一上来就要拿走别人辛苦一个月利九成利润的,她从来没听说大祁有这么重的税。
余下的那点钱除去人工、损耗、以及其他费用还能剩多少,这么算下来还不如回弯月沟做豆腐呢!
“季掌柜看清楚你们油坊需要缴纳的银子数目了吗?咱们收税的规矩是一次缴纳一年的,你们需要在三天内筹够七千二百两银子,上交到县衙。”涂文书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季瑞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季家油坊刚刚开张,季家来自乡下根本拿不出七千多两银子呢!
季暖低头冷笑,她觉得这次的事就是个局,他们要做的是以不变应万变,等着对方主动现身提出条件或者说出目的。
如果季暖没猜错的话对方肯定是盯上季家油坊了,七千两银子她现在不是拿不出来,可季暖不想稀里糊涂往外掏钱,该拿的一文都不会赖账,不该拿的谁也别想逼她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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