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晨迅速跑回屋中关了门,这才将将松了口气,凌齐师兄这一显摆估计又要将他的藏品全讲一遍,还要连带着感慨一番他心仪却没买到的,这一遭下来,天都要黑了。
她深吸几口气,待到平复了喘息,才往屋内走去,一眼便看见了站在桌边为她收拾行囊的朝律。
归晨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得意地说:“这下看你还往哪儿跑。”
谁知朝律一脸懵的看着她问道:“小姐,我跑什么呀?”
归晨也是一愣,难道她不是因为怕被责罚才躲出去的?她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是不是你在家中谣言,说我走火入魔吞云吐雾的?”
朝律先是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紧接着辩解道:“小姐您误会了,真不是我故意说的。”
归晨捕捉到了她话中的字眼,恶狠狠的说:“不是故意说的?无意中说的不还是你说的吗?”说完捏她手腕的手还紧了紧。
朝律手腕吃痛,连连哀声求饶:“真不是故意的,小姐您走后屋中红雾久久散不出去,我便拿扇子来扇,谁知那红雾虽飘出窗外却消散不掉,家里人都看见了。少爷问我是怎么回事,我骗不了他,只能实话实说是您吐的。”
本想好好整治她的归晨一下泄了气,家里人都看见了,这还如何有脸见人啊。
突然想到她方才说那精气消散不掉,想来是已形成了回路,如此说来这吐出的精气也算是成功输出体外,不过这方法着实不雅,总不能日后一用到“飞星”就打嗝吧。
“那最后气泽是如何散掉的?”归晨不打算再追究,放开了朝律的手。
朝律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说道:“是家主,我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秘术,两掌便将那红雾打散了。”
虽想到了定然会有秘术能将精气打散,可那么大团的气泽竟能被两掌打散还是让归晨觉得惊奇,也不知这是什么秘术,看来比“飞星”还要厉害许多。
她在一旁坐下,看着朝律继续收拾行囊,一手拿起昨日买来的弯刀把玩,越玩越觉得爱不释手。
一旁的朝律奇怪她怎么突然对兵器感兴趣了,于是好奇的问道:“小姐,这刀我从未见您用过,您从何处得来的?”
“昨日才买的,你肯定没见过。”
见她有兴趣,归晨将刀递给她瞧还解释着:“想着要出远门,有把刀防身比较好,就算是平时切个东西也方便。”
朝律翻来覆去的看着弯刀,也觉得好看的紧,可刀鞘上的花纹却让她好奇。
“小姐,这刀鞘上是什么啊?”
“应该是些符文吧。”其实归晨也不认识,只是凭感觉猜测。
“那是什么意思呢?”朝律追问道。
归晨接过弯刀,手指在花纹上拂过,“如此简短大概是这把刀的名字吧。”
朝律虽没再追问,归晨却陷入了沉思,之前没注意这花纹,现在被人问起倒是在意的紧,这到底就是普通的纹样还是说有什么机密呢?看来还是得去找三师兄。
交代了朝律继续收拾,归晨便拿着刀跑去找凌齐,刚一进门,就看见凌齐一副幽怨的表情。
“你怎么才来啊,我还以为你逃跑了,打算去你院子里寻你呢。”
归晨一脸讪笑的解释着:“我昨日买回来便把它收入行囊之中了,现在要找便要将行囊都打开,所以浪费了点时间。”
归晨脸微微发红,她不是个擅长说谎的人,此刻编了个理由骗人是为了圆上一个谎,不过如此看来以后还是不能以说谎的方式来推脱。
凌齐只道她脸红是因为翻找东西急的,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问她:“刀呢?”
归晨赶紧将刀奉上,又坐在凌齐身旁问道:“师兄,你看这刀鞘上的花纹是什么啊?”
凌齐继续观察着这刀,漫不经心的答道:“符文。”
竟然猜对了。
“那是什么意思呢?”
凌齐将这弯刀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仔细看了个遍,这才和她说:“这文字年代久远,我也不能认清,只能查查典籍。”说完便起身走到书架前翻找起来。
归晨觉得无聊,便随意打量着凌齐房间中陈列的各种兵器,虽说这些兵器都是个顶个的极品,可归晨还是无法赞同凌齐这个爱好,毕竟这个爱好很亏待荷包。
突然凌齐一脸严肃的走过来由上而下紧盯着归晨,归晨有些心慌,想要站起身却被他双手抵住肩膀按坐下。
“这刀你从何处购得?”
归晨眼皮跳了跳,难道这符文有问题,还是说这刀是什么危险之物?不会是什么传说中的妖刀吧。
“是我昨日从藏灵阁买的。”归晨老老实实地回答。
“多少钱购得?”凌齐又问。
怎么,难道这刀十分值钱?
“七十五金。”归晨又老老实实地回答。
凌齐松了手,在她面前坐下一本正经道:“一百金,转给我了。”
归晨差点从凳子上栽下去,原来存的是这个心思啊,那用得着这么严肃嘛!
若是其他东西,归晨就直接送给他了,可这刀现在正是归晨的心头好,难免舍不得,于是她从侧面拒绝。
“师兄你还有钱吗?”
谁知凌齐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答:“先赊着。”
归晨心中冷哼了一下:你干脆直接让我送给你得了,就你,一有钱就买兵器,哪还能还我。
于是她岔开话题问道:“是这符文有何新奇让你对这刀颇有兴趣吗?”
一提到符文,凌齐来了兴趣,果然被带跑了思路,“这符文竟能追溯到一千多年前,我收藏的那么多典籍都不能将其解释完全,只能隐约译出两个字。”他指着第二个字符和最后一个字符说道,“罗,耶。”
这是什么意思?归晨百思不得其解,于是问道:“难道是这刀的名字?”
“也有可能。”凌齐思索了片刻答道,“不过还是要将符文全部译出才能知晓,我将这符文誊写下来,若是解开了便告诉你。”
归晨点了点头,没多想,却见凌齐誊写之后直接将弯刀置于一个锦盒之中。归晨大惊,一把夺过弯刀问道:“师兄你做什么?”
凌齐皱了皱眉反问道:“不是转给我了吗?”
“谁答应了?”归晨立马反驳,不过想了想凌齐这嗜兵器如命的性格,估计这种强取豪夺的事也不在少数,于是语重心长的劝说道:“师兄,你怎么能因为几个符文就断定这是一千年前的宝贝呢?说不定这是有人看着漂亮誊上去的,你看这刀鞘和刀身如此新,怎么也不像是古物啊,再说若真是宝,能让我七十五金就买回来?”
凌齐想了想觉得有理,只想着等到解开符文之后再讨要也不迟,于是就没在坚持,只是小声嘟囔道:“没想到藏灵阁那个破店也能有如此物件,明天得去看看。”
归晨在心中默念一句,“那你可是要失望了。”道了别便拿着刀回屋去了。半晌过后凌齐才想起来,今日本是要叫归晨来参观新弩的。
归晨回到屋中便见到床上三个如磨盘大的包袱和桌边足足到膝盖那么高的木箱,她看向一脸得意的朝律问道:“这是什么?”
朝律一脸天真的答道:“您的行李啊。”
归晨一脸颓废,声嘶力竭地大吼:“我是去参加试练,不是不回来了。”收拾成这样,活像是要将她赶出家门。
朝律揉了揉被震聋的耳朵赶忙解释:“可小姐,您这次要走半个多月呢,东西不备齐在外面吃苦怎么办啊。”
归晨不理她,径自解开几个大包袱,看到朝律连枕头被褥都带了,还带了两套,不觉的头疼,于是整个下午她都在朝律的唠叨声中往包袱外扔着多余的东西。
次日清晨,归晨同檀渊和觅桦一起出发了,在她和朝律双方的坚持下,最终只带了一个半个磨盘大的包袱,可就这样,还是比檀渊和觅桦的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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