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认为现在满朝文武没有人比晋王更为合适的人选,早在当初晋王就在边境生活了十余年,他是最为了解边境的,自然也摸得清突厥王心中的主意。夏老将军和小将军都深受重伤现,如今还在床上,卧病不起,若是派他们前去的话,非但不能鼓舞士气,恐怕还会让士兵们懈怠。但是晋王却不同,先前咱们和突厥打得几次胜仗,都是晋王亲自带兵,如果在这个时候让进往前去的话或许咱们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当初被夺走的城池夺回来。”
“陛下,微臣还有一个主意!”柳平之在这个时候又忽然之间站了出来。
景泰帝的脸色彻底的阴沉下来,他缓缓的开口问:“说来听听。”
“微臣觉得六皇子殿下也甚为合适,六皇子殿下先前刚从边域回来,边域的情形比起来边境自然也是不妨多让的,既然六皇子殿下可以把边域的事情处理的如此的妥当,那自然也是可以用这一套手段来对付突厥。”
景泰帝听到柳平之说起六皇子,眉眼之间这才缓和了一些。
“六皇子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
景泰帝紧咬着牙关,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推举承棣重新带兵打仗。
当初他好不容易费了一番心思,才把兵符从他的手中夺了出来,难不成现在就要亲手还回去?
若非到了万不得已之时,他绝不会这么做。
“去请六皇子过来。”
皇上的话音落下,王公公这才急忙让人去宫外传旨。
皇子府。
承天靖早已得了消息,他的心里如今也是十分的着急。
一旦他们去的晚一些,边境的老百姓就会受更多的苦。
他看着眼前的承棣:“王叔,边境的事情你觉得我该如何做?”
“什么也不做。”承棣曼不经心的放下茶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承天靖不懂他是什么意思疑惑的开口问:“王叔这是什么意思?”
“你心中应该清楚,无论你做什么事情,都无法打消他心中对你的疑虑,只因为嘉嫔的身份,所以你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坐上那九五至尊之位,心中可甘心?”
承天靖万万没有想到,承棣竟然会与他说起这个事情。
他咬了咬牙,随后又缓缓摇了摇头:“我不甘心!大家都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我就这么被区别对待,凭什么就因为我母妃的身份,我就没有办法可以和几个皇兄那样光明正大的争一争。就算是想要在朝堂上立功,我也必须要经过深思熟虑,生怕父皇因为这件事情怀疑我的用心,这些年来,我早已经受够了!”
“连你自己心声都清楚,他为何会不选你,如果你是挥之即去,呼之即来的话,将来在他的心里,定然还会没有你的地位。所以,你该好好的想一想,这一次应该让他来求着你。”
承天靖听了他的话,忽然之间愣在了那里,他认为自己在这个时候总该站出来做些什么事情,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一直所敬重着的王叔,却在劝他稍安勿躁。
“王叔,您这是什么意思?”承天靖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看着承棣。
“你我的心中都清楚,你父皇是一个十分多疑的人,我和他情同手足,这些年来他对我的怀疑从未放下过,我是如此,你自然也是如此。”
这一句话犹如当头一棒一样,让承天靖变得格外的清醒。
一直以来他一直都不愿意去接受这件事情,甚至私心的认为,只要承天祈和承天铭他们二人倒台了以后,皇上他自然没有别的选择,到那个时候便会主动的过来选择他。
现如今这一切都在按照他所料想的一样发展,但是他却一点也不高兴,只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他唯一的选择,而不是他心中的第一选择。
“嘉嫔的身份是敌国公主,将来他们即便是想要推你做上皇位,也该考虑考虑她的身份。你若当真以为坐上这个位置就如此容易的话,便可以当做我什么都没说。”
承天靖深深的看了一眼承棣,眉眼之间透着些许的清明。
“王叔,我明白你的意思,像如今我该怎么去办?承天祈和承天铭两个人如今已经在狱中了,眼下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如果这一次我不站出来的话,不防日后恐怕不会重用我。”
承棣含笑扫了他一眼:“他不会不用你,恐怕现在他已经派人过来请你进宫了。”
“王叔!有一件事情我实在是不明白。”
承天靖看着承棣:“明明你才是最为合适的人选,为什么我父皇他──”
有些话,他们几个人心中都清楚,但是他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私事,你不用插手。”
“可是……”承天靖欲言又止。
“没有什么可是,如果想要做上皇位的话,就按照我说的来,你母妃的身份不是阻碍你做上皇位的理由。”
承天靖看着他苦笑了下:“王叔,你知道的,我从一开始都没有想过要得到这些。”
“皇上的人马上就要来了,我先走了。”
承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多时就从后面的窗户走了出去。
承天靖在屋子里没有等来皇上的人,却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夏姬坐在椅子上笑看着他:“感觉如何,没有竞争对手的感觉,如今是不是轻松了些许?”
承天靖狠狠瞪了她一眼:“现如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满京城上下,恐怕只有你这个女人最清闲。”
“想当初我们将军府火里来风里去的时候,满京城上下的人都清闲,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将军府的笑话,那个时候怎么没有见你出来说句话,现在倒是在我面前阴阳怪气的!”
夏姬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我今天是过来找你,可不是过来听你冷嘲热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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