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祈收回视线,看着皇上。
“儿臣恭喜父皇,贺喜父皇,解决了边境的大事,如此一来边境的百姓们就可以安居乐业,再也不用深受战争之苦了。”
诸位大臣随着承天祈的话,此起彼伏的恭贺声传遍了整个大殿,为有太子承天然一脸猪肝色的站在一旁,狠狠的盯着承天祈的背影。
承天铭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看着他们两个人鹬蚌相争不由得勾唇笑了笑。
“边境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至于慕容将军,朕觉得四皇子的主意不错,不奖也不罚。他出征未捷虽没有完成朕对他的嘱托,但是当初朝廷上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是他亲自带兵出征,明知道山有虎却还偏向虎山行,这等魄力是你们一众人都需要学习的,既如此的话,那就功过相抵吧。”景泰帝直接把此事定下来。
太子见状,眉心紧皱,忽然上前:“父皇,儿臣觉得此事有些不妥。”
景泰帝的面色骤然阴沉下来,抬眼看着承天然:“哪里有不妥啊?”
承天然犹豫了下,这才缓缓开口:“儿臣觉得,慕容将军如今虽然没有完成父皇您的嘱托,但是,仅凭他的一腔孤勇,带着十万大军前往边域,去面对在战场上已经十分有经验的古策,这与他来说也是一大难题。是他全然不在乎这些,毅然决然的带着人前往,虽说是一时疏忽中了那些人的经济,险些死在那里,但万幸的是身受重伤却也保住了一条命,儿臣觉得父皇该奖赏他,一是为了安抚太尉府,二是为了鼓励向他这般有勇有谋之人可以大胆的在朝堂上施展拳脚。”
太子的一番话说得十分激昂有力,然后是朝堂上的其他人也都觉得他说的甚是有道理。
“父皇,儿臣也觉得太子皇兄此言说的甚有道理,慕容泽虽说没有完成父皇的嘱托,但是他日后还是有能力可以为父皇做事的,如果按照四皇兄所说的那般不奖也不罚的话,岂不是寒了慕容泽的心?”承天铭站出来,一步抬手看着上首的景泰帝。
承天祈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人,见他们二人同仇敌忾的对付自己,眉眼紧皱,神色更为阴沉。
“诸位爱卿觉得呢?”
景泰帝看了眼在场的其他人,眸光缓缓的落在常向吕远中的身上。
“相爷,你意下如何啊?”
吕远中一直站在一旁,不曾言语,忽然听到皇上朝他问话,他深思熟虑了下,这才缓缓开口:“微臣认为,对于慕容将军来说没有完成皇上的嘱托,想来心中也甚是忧虑,不过慕容将军有勇有谋,此次也的确是一时不慎中了别人的圈套了,若是没有出意外的话,与慕容将军的才华和谋略,定然不会出现此事的。魏晨还曾经听闻,如今京城更是风言风语不断,扰的太尉府里外不安宁,所以我也曾认为,皇上理应安抚慕容将军。”
吕远中的话已经说出,朝堂上瞬间静了下来,大家都知道吕远中在皇上的心里可谓是重中之重的位置。他的话在皇上心里也是有几分分量的,如此众人也都看出了皇上的抉择。
太子偏头看了眼,吕远中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好,那就按照相爷说的,慕容将军身上受伤就去太医院里找几株好药来。朕记得前些年,边域曾经进贡过一株百年人参,就把这个人参送到太尉府去。传朕旨意,让慕容将军这些日子就在府上安心的休养,虎军交由靖儿看管。”
景泰帝的话音落下,承天祈心中大惊。皇上这么做,岂不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一来安抚好了太尉府,二来成功地收回了虎符,如此一来便再也没有旁人说他的不是,可真是一个妙计。
至于他方才与太子争执的这些话,在皇上的眼里恐怕也是早已算好的。承天祈看着上首坐着的皇帝,如今他是越发的看不懂他了,看不懂他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看不懂他到底是想要如何安排。
下了朝。
承天祈先行一步走在前面,不多时,后面便传来了太子的声音。
“四弟。”承天然被人搀扶着,缓缓走到承天祈身侧偏头看着他笑道:“今日四弟在朝堂上,可是出了好一番风头。”
“比不上皇兄你。”承天祈神色淡淡并未多说什么。
“自幼时父皇就曾经说过,四弟是我们这几个孩子之中最为聪慧的一个孩子,也正是因为如此的父皇,向来就喜欢偏袒你。如若是柔贵妃娘娘没有出世的话,四弟你想来也不会像如今这般被父皇无视。”
太子微眯着眸子,故意如此说起来。
他就是要看看承天祈到底还能够忍到什么时候,柔贵妃被皇上亲自下旨杀了,承天祈还能够如此恍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站在朝堂上与皇上说话,这一点倒是着实让他震惊。
“太子皇兄还是多过年,过年你自己吧,承棣倒是听闻太子皇兄前些日子在殿内晕倒了,看来是金丹不管用了?”
承天祈的面上蒙上一层冷意,偏头看了眼太子。
太子的病情如今也是瞒不住的秘密了,这种人都知道这太子之位,他是坐不稳的,就连皇上也都知道,太子没有办法活到登基的那一日,所以便任由他们兄弟几个争权夺位。
也正是因为如此承天祈才更加的心寒。直到如今他在恍然大悟,原来他们都是皇上眼中的一个棋子,而皇上正是需要把这些棋子之中最厉害的挑选出来,作为将来大昭的皇帝。
“你!”太子恼羞成怒,恶狠狠的盯着承天祈,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太子皇兄,四皇兄,你们这是做什么,不如一同去我的府上叙叙旧啊?”
承天铭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二人的身后笑看着他们两人。
方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个人面色瞬间缓和了下来,仿若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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