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花舞缓缓点头:“查到了,是北疆人,不过母族是大昭的,而且他的母亲如今正在太子承天然的府上做事。”
夏姬骤然睁大眼睛看着秦花舞,她虽说早已经料想到此事,很有可能就是京城中人所为,却没想到对他们出手的人竟然是承天然。
她于承天然,怎么说也是救命之恩,却不曾想他竟然恩将仇报!
“当初我怎么瞎了眼了就救了他!”夏姬如今悔得肠子都青了,若非是夏九渊和夏夫人她们二人福大命大,想来早就死在那金蚕蛊的身上。
她那一日想要把蛊虫引出来,若非有白羽在场,恐怕她也难逃一死。
没曾想这一切的事情竟然是承天然所为。
“我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阻碍,他为何要对我们动手?”夏姬百思不得其解,偏头看了眼窗外。
脑海中似乎是闪过一丝什么,忽然灵光一闪:“他是害怕我若是嫁给承天祈,我爹爹和哥哥就成为了承天祈的倚仗,所以他要趁机斩掉我们的根基。这样的话,也就相当于斩断了承天祈的左膀右臂。”
夏姬越说越愤怒,只恨自己当初太过心慈手软,放过了这个阴狠歹毒的人!
“万幸的是,你们躲过了这一劫难。”秦花舞走到桌前倒了杯水,伸手递给夏姬,劝慰道:“听闻太子府的管家近些日子招揽了不少炼金术士,并且高价收回奇珍异草,甚至还有不少延年益寿的药物。”
“你怎么知道?”夏姬看着秦花舞问。
“因为他们联系了潇湘楼,并且非常的迫切。”
夏姬恍然大悟,眼前闪过一丝光亮:“怪不得承天然最近气色好了许多,难怪,原来是吃了延年益寿的丹药,可是这些丹药对身体有弊无益,他如今看着虽然与正常人一模一样,但其实则是更快速的消耗着他体内的精血,会加速他的死亡。”
“自作孽不可活,如此也算是他的命吧。”秦花舞淡淡道。
“那个刺客如今可还活着?”夏姬又想起那人。
秦花舞摇摇头:“送来的时候死活不肯吐口,对他用了一些药,说出了实话,身子承受不住就死了,我已经找人把他丢到乱葬岗去了。”
“我知道了,我们手里现在可调用的人有多少,在京城里的。”夏姬刻意的强调需要是在京城里的人。
秦花舞掐指一算,仔细想了想:“约摸一万左右。”
“好!”夏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慕容泽出了意外,虎军当初是在承棣的一手领导之下,若是有心人提起此事,也皇上多疑的性子,难免不会波及承棣。
她必须要早做打算才好,以免到时候皇上不顾人情。
一 夜的功夫过去,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峡谷里漫地都是尸体,王木带着人把周围的山头搜寻了一圈,也没找到慕容泽的身影,甚至连丝毫的踪迹都没能查到,昨日夜里的那些刺客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魏贤看着王木带着人失魂落魄的回来,连忙走上前伸手拉着他,眼圈隐隐泛红:“怎么回事,没有找到?”
王木摇摇头。
魏贤的声音不自觉,放大了一些,死死地抓住王木的胳膊:“连一点线索都没找到?”
“找不到!”王木忽然咆哮起来:“我说了,什么也没找到,他们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身上连脚印都没有,这方圆几里的地方我们都搜了一遍,还是没有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怎么可能!”魏贤不信,眼神闪烁了下。
“马上吩咐下去,调动所有的兵力,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将军!”昨日夜里的那些刺客,显然是预谋已久,目的就是冲着慕容泽而来。
王木想到这里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仰天长啸:“将军,我对不起你!”
“王木!”魏贤连忙伸手把王木从地上捞起来。
王木额前青筋爆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却悔恨的流出了眼泪:“都怪我,怪我没有拦住他!”
“你现在在这里哭有什么用!”魏贤一巴掌扇到了王木的脸上。
“你在这哭能把将军救回来吗,还是说能把这些死了的弟兄们哭回来?”
“为今之计,是尽快派人去找将军,只要能够查到那批贼人的窝藏地点,我们就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现如今咱们的兵还未到边域,就已经失了君心,此时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到那时别说是你我二人就算是将军未能活着回来也会被皇上降罪!”
魏贤紧紧的抓着王木的衣领,强迫他看着自己:“咱们的人马上就要到边域了,这样吧,我带着人去找将军,你现在赶紧带着人尽快赶往边域,如果昨日夜里那些贼人是蛮夷之人的话,想来今日他们就会有动作,边域的老百姓一直等着咱们过去,若是今日还到不了的话,百姓恐怕会引起慌乱。”
“可是!”王木刚欲再说些什么,便被魏贤阻拦了下来。
“别可是了,时间紧急,军令要紧别忘了皇上当初交代我们的事情,是务必要把边域的老百姓们安稳妥当,替他们解决战乱一事。”魏贤重重地拍了拍王木的肩膀:“你在这里歇一歇,我现在直接走,三日之后,我再带着人过去找你。”
王木仔细考虑了下,无奈点头:“也只有如此棒了,你若是发现了什么事务必要传信给我。”
“我知道。”魏贤点点头,随后翻身上马,清点了一千兵力,奔进来峡谷深处的大山里。
王木来不及歇着,随着翻身上马奔走于人群之中,冲那些失了士气的士兵们大喊:“马上整军出发,前往边域!无论发生了何事,都不能阻挡咱们的步子,解决了边域战乱一事,咱们才能安心的去把将军找回来,替将军报仇,替这些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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