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看着夏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也回忆起来当初,也觉得那个时候真是率真的可爱。
“那时候我看到你就生气,总想着我到底哪里不如你,想着我,慕容嫣这一生争强好胜,到头来怎么会输给你。”
“那你后来可有想明白为何会输给我?”夏姬笑看着慕容嫣。
慕容嫣连忙点头,当然想明白了:“输给你不是因为我比你差,而是因为我爱的那个人,他心里根本没有我,当我想明白这件事情了以后,自然而燃,便放下了对你的芥蒂。说来你倒是比京城这些官家小姐有趣多了,说话直来直去,从不弯弯绕绕,我便喜欢这样的人,若非是因为晋王殿下,我想我们二人或许早就相识了。”
夏姬看着她,眼中露出了一丝心疼,此间最磨人的事情大概就是无法两情相悦吧。
“我可记得在你我九岁那一年,你带着人抢走了我手里的风筝,还害得我回去被骂了一顿,这可是你做的!”慕容嫣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看着夏姬。
夏姬也不甘示弱:“那是你先招惹的我,我明明在湖边做的好好的,你偏要带人过去欺负我,我若是不打回去,就不叫夏姬!”
慕容嫣开始面前熟悉的夏姬,面上的笑意更甚。
“走吧,带你去看看衣裳首饰,好好打扮打扮自己,省得让人说你处处不如人家殷怀玉。你在我的心里可与我,不分上下,别人如此的贬低你,岂不是连我也一起骂着,这怎么能行!”慕容嫣笑着挑眉,方才眉眼之间的音遇之色尽数散去。
自从弟弟被皇上派去出征了以后,她一连几日都是愁眉不展。
好在有夏姬在身旁,处处劝慰她,如今她也想明白了,男儿志在四方,既然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她便无从阻拦。
御书房里,皇上伏案提笔,台下站着一众文官。
为首的人则是太子承天然。
承天然看着上首坐着的皇上,微微躬身,面色比先前还要苍白上一分。
“父皇,慕容将军已经领着大军行到了十里之外的送君亭。”
景泰帝听了以后缓缓点头,面上十分欣慰:“有慕容爱卿在外替我平忧,实属是我们大昭的大幸。”
“边域之事自然是无需再担忧了,只是儿臣近些日子在朝堂之上听说了些许其他的事情,不知道父皇可有耳闻。”承天然小心翼翼的看着上首坐着的景泰帝。
身后跟着的一众文官纷纷低下头,不知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哦?”景泰帝不知,所以疑惑地看着承天然,或许是因为边域之事解决了以后,便了了心头大患,景泰帝心情正好,虽不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却还是十分有耐心的听太子说着。
“儿臣近些日子,听闻朝堂上盛传买官卖官一事!”
“买官卖官?”皇上沉声复述了一遍。面色骤然阴沉下来,就连在场站着的诸位文官也都个个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随后景泰帝看着其他人一一询问:“诸位爱卿,你们也曾听说此事了?”
其他人无一个人敢上前答话的,唯有承天然敢说起此事。
“天然,你是在哪里听到的?”景泰帝面露不悦,偏头看着承天然。
他的身子每况愈下,如今这大昭的皇位一切都是未知数,太子的身子说不清好坏,也不知道何时会忽然支撑不住崩塌,诸位皇子一直都盯着太子之位的宝座,景泰帝心中甚是无奈。
承天然心中打的小算盘,他自然清楚,但是在景泰帝的眼里每逢看到他的时候,心中积聚着更多的则是亏欠。
“父皇,而且偶然听闻朝堂之中有人明码标价,各个品节之间的官员价钱不同,先前如果有人想要为朝廷效力,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通过科考,可是现如今那些人不想通过科考却还是想要做官,就只有一个办法,花钱买官!他们找到门道,只需要拿银子办事儿就可。”
“胡闹!此事当真?”景泰帝面上大怒。
承天然缓缓点点头,直视着他的那双眼睛:“父皇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问朝堂上的其他人。”
“你们呢?”景泰帝直勾勾地盯着其他人看。
“回皇上的话。”大理寺卿奚永元忽然走上前看着皇上:“此事,微臣也曾听闻。”
“胡闹!天然,你马上派人彻查下去,务必要查到罪魁祸首是谁,这朝廷不是他们买官卖官赚银子的地方,若是查到的话,直接把人带到朕的面前!”
承天然看着景泰帝大怒,连忙安慰道:“父皇消消气,这件事情而成,务必会给父皇查个水落石出出来,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开,景泰帝忽然暴怒一掌掀翻了桌上的茶水。
王公公在殿外听闻声音,连忙跑了进去,轻手轻脚地伺候着景泰帝。
“皇上,您一定要顾着自己的身子,这朝堂上的事情还有几位皇子可以替您照看着,可是这身子就只有皇上,您自己顾着啊。”王公公连忙命身旁的小夏子出去倒了杯热茶过来,随后亲手端给皇上。
皇上接过茶喝了一口,叹了口气:“朕这几个儿子没一个中用的,如今朕还没死,他们一个个的就开始想着要做上皇位的事情了。”
“皇上息怒啊,太子殿下如今在位,何况身子也康健,皇上自然不必担心日后的事情。”王公公不敢多言,又生怕说错了话。
“你随我去德妃的宫里。”皇上沉声道。
王公公连忙应声伸手扶着皇上起身走出了御书房。
“太子殿下!”奚永元从御书房里离开了以后,一路紧赶慢赶的追上了太子殿下的教诲。
承天然慢慢的从马车里掀开帘幕,看着奚永元:“怎么了?”
“微臣想与太子殿下说一说。”
“去我府上等着。”承天然淡淡道。
马车一路缓缓的行驶在路上,不多时便停在了太子府门外。承天然隔了许久才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面色要比方才还要苍白上一分,就连脚步也有些虚浮。
“殿下!”若尘连忙走上前,双手扶着承天然,面上带着隐隐的担忧:“该服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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