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夏姬都在奔波。
距离漠北越近,就越发严寒,路上隐隐还能遇到从漠北逃出的百姓,战乱无不吞噬着原本的安宁。
二十多个日夜,夏姬终于在距离大朔大营相聚二十里外的泗水歇脚,城中人群并没有任何慌乱的迹象,夏姬牵着马,走在街上,虽然二十里外在战争不断,可是城中似是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街边馄饨摊,远处的桂花糕,街角的杂耍,热闹非凡。
夏姬先是找了一间客栈,吃了点东西,歇息了半日,这才换了一声衣衫出了门,她原本打算换成女装,可是想到之前自己曾经入过一次大营,便还是银色面具的打扮。
申时,夏姬从客栈后门而出,买了一匹马匹,向着大营飞奔而去。
大朔大营驻扎在一处山谷之中,两边则是悬崖峭壁,夏姬在大营五里的地方停下了马步,看了眼远处隐隐亮起的火光,调转了马头,向着悬崖上面驶去。
将马系在一颗大树上,夏姬拿下包袱,换上了夜行衣。
看了眼悬崖下面的营帐,将黑布遮住面容,翻身而下。
印着“晋”字的旗帜在寒风中飞扬,透着几分霸气,远处的校场隐隐还有操练的声音传来,整个营帐不断有巡逻的脚步声响起,夏姬小心地藏在营帐外,找了许久,才在众多营帐中看到了承棣的大帐。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大营周围并未有任何护卫。
夏姬蹙了蹙眉,轻咬了下唇,闪身入了营帐,可是看到空荡荡都这冰冷的营帐,微微一愣。
营帐布置并不华丽,但是奢华低调,可是空空的营帐却空无一人,床榻上的被褥依然整体的叠放着,似是许久未曾翻动过。
夏姬皱了皱眉头,正打算离开,外面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晋王不在?”
慕容泽?
夏姬闭住呼吸,小心藏身于披风后。
“启禀慕容将军,晋王申时带人出了营帐,至今未归。”
一个侍卫答道。
慕容泽皱了皱眉头,低声嘟囔了一句。
“怎么会突然带兵出了营帐。”
说完,几人便离开了营帐。
夏姬皱了皱眉头,随后从大帐闪身而出,犹豫下,从悬崖飞身而上。
直到夏姬的身影消失,一道颀长的声音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男子一身玄色长袍,身披玄色披风,面色冰冷,犹如寒冰雕刻,俊美的五官如上帝神笔勾勒,薄唇轻抿,眼眸漆黑如墨,可眼底的血腥和煞气却中让人后背发凉的冷意,望而生畏。
看着那抹从悬崖消失的身影,男子眼眸漆黑如墨,薄唇轻抿。
“殿下。”
一个黑衣人从暗处走出来,单膝跪地道。
“对方已从悬崖离开!”
“盯着!”
男子冷冷开口吐出来两个字。
“是!”
看到黑衣人离开,男子转身看向了漆黑夜空,许久后缓缓开口道。
“京城可有消息传来?”
在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衣人,知所问何事,黑衣人犹豫了下道。
“京城传来的消息,自从夏小姐落水醒来后,先是在赏梅宴丢尽了脸面惹贵妃大怒,而后又半夜跌落莲池,醒来后就患了失魂之症,似是忘记了过往,整个人更是痴傻愚笨,甚至几次在街头被殴打。”
“忘了过往?”
男子微微一愣,眼中的眸光继而暗了下去,许久后苍白地勾唇笑了笑。
“也许这便是宿命。”
男子的声音低沉沙哑,透着几分灰败和无力,似是在自言自语。
黑衣人站在一旁,犹豫下,再次开口道。
“皇上曾派人前去将军府,诊断结果是夏小姐确实患了失魂症,城中人都说……说夏小姐是因为诬陷了王爷,遭到了天谴。”
男子微微蹙了蹙眉,并未应声。
黑衣人看了眼男子,继续道。
“一个月前,夏夫人特送夏小姐去了檀香寺,至今夏小姐任然住在檀香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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