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连忙伸手接过药方,原本心里对夏姬还有些抵触,看看她对自家的小姐如此的贴心,倒是放下心来。
夏姬跟着他们一同走到楼下,看到慕容嫣坐进了马车里,这才放心。
承棣,现在你应该已经到青山城了吧?
按照他说的出发的时间,这一路上紧赶慢赶也总该快回来了。
夏姬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有些想笑,他倒真是和夏彬所说的一样,绝对会在她大婚之前赶回来。
两个人在临走的时候都曾说过这句话,一个受着伤被人抬了回来,一个没有受伤装病回来。
夏姬眼底含着笑,刚走出酒楼。
身侧就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子姬?”承天祈正与慕容泽一行人去酒楼里吃酒,就看到这边有一道身影有些熟悉。他便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没想到竟然真是夏姬。
承天祈想了想,今日午时,皇上特地下旨指赦免了夏家,但还是让夏姬在家里好好的悔过。
他原本想着经了这段时间的罚禁,她总该断了自己心里的那些小心思,该好好的想着和他大婚以后好好过日子。
没想到这才刚刚解了她的禁足,她就有心思出来走走。
夏姬皱了皱眉,偏头看着他,缓缓行了一个礼:“见过四皇子殿下。”
承天祈看她对自己如此的生疏,连忙走过去扶着他。
慕容泽听着身后的一行人,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他皱了一下眉头,对承天祈喊道:“殿下,您和夏小姐在这里先聊着,我们先进去?”
承天祈看着身后还有一群人在等着,他连忙挥了挥手:“去吧。”
“子姬,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承天祈想去伸手拉她,却被夏姬反手给躲开了。
“臣女不敢生殿下的气,臣女本就是做错了,还望殿下不要怪罪臣女。”夏姬冷声道。
她现在越发的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承天祈眸光暗了暗,看着她那张脸这些日子似乎是消瘦了不少。想来她这些日子被禁足在府内,恐怕也在因为这件事情烦心。
语气微沉:“看来你如今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
夏姬不答话,今天出门还真是没有看黄历,早知道他会出来,她就该老老实实的躲在院子里,何必出来闲着没事找事。
“殿下不妨有话直说,臣女实在是愚笨,听不懂殿下的话。”夏姬不理会他的怒意,软绵绵的给挡了回去。
承天祈这么一拳头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样。
怒道:“不要忘记你我二人早已定了婚约,再过些日子,就是我们二人的大婚之日,我一直都知晓你心里的那些心思,可如今你要嫁的人是我,也总该把自己心里的那个人给拔掉了!”
终于忍不住说出来了。
夏姬漫不经心的抬起眼皮看着他:“殿下说的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殿下若是无视的话,臣女就先回去了,若是回去的晚了些爹爹就该担心我了。”
“夏姬!”承天祈看她似乎根本就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里,不免越发的恼怒。
夏姬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有些好笑,她真不知道前世到底是看上了他哪一点?就这么一个心中一不如意就要发脾气的男人,在她的眼里竟然跟个宝似的。
夏姬心中越发的无奈,看来她当时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了,不然怎么可能会看上这么一个蠢货。
“殿下还有什么话要说?”
夏姬料准了他绝对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人毕竟他们二人 大婚在即,承天祈一向是小心谨慎之人,绝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了他的全盘计划。
承天祈睡到自己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可走,看她对自己如此的不敬,却也只能暗自咽下这口气。
“我有些日子没有见你了,听闻你哥哥受了伤,身子如今恢复的如何了?”
哼!装模作样。
夏彬都回来许久了,现在才想起来问他,难道不觉得有些太迟了吗?
“哥哥的身子恢复的很好,不过这还多亏了前些日子圣上下旨封了夏府,这才打了那些上门探望的人,可以给我哥哥一个好好休养的机会。殿下若是有时间的话,不妨代替臣女向圣上道谢。”
承天祈听了她的话,心中已经怒急,却又不想把此事闹得太大,只好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你的话我会亲自带给父皇。再过些日子恐怕进完就该回来了,到那时你我二人也该到大婚之日了,原想着他恐怕会错过我们二人的大婚,不过现在在看,想了也是赶得上的。”
“人多热闹,那便是最好不过了。”夏姬知道他是在套自己的话,上一次京城中的传闻,不知道从谁的口中传出去的,短时间之内就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无法控制。
她派出去的人在私底下悄悄调查了一番,才发现此时恐怕是夏沁传出去的。
夏沁也本属于夏家人,有些事情从她的口中传出去,可信度也比其他人多上一些。
她已经在这个地方被人咬了一口,绝对不会再被她咬上第二口。
“这么晚了,为何一个人在外面?”承天祈左右看了眼,没有看到她身边一直跟着的丫鬟。随后又往她身后的酒楼里看了一眼。
“殿下不用看了,我是陪慕容小姐一同过来的,慕容小姐如今已经回去了。”
夏姬心想着承天祈这段日子一定过得不如意,否则为何在这里与她纠缠不清。
“我送你回去。”承天祈话音刚落。
夏姬就连忙道:“不用,我自己回去便可,殿下不如还是先回去陪他们吧,想来他们也已经等着急了。”
夏姬微微抬头看着楼上窗口趴着的几张脸,承天祈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那几个人连忙把头缩了回去。
承天祈再转过头去,就看夏姬已经把马栓拿了起来,翻身上马,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
承天祈死死地盯着她的背影,待夏姬的身影消失在街头,他面色缓和了一些,这才走到楼上。
屋子里几个人正等着他,看到他过来,几人连忙起身相迎,唯独慕容泽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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