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强迫的,不是我自愿的!裴誉你用身子去强迫一个女人,你就不觉得羞耻吗?”闻言顾阮心底更是愤恨以加。
这是强暴!
他此番作为,又和那些暴徒有什么区别!
“羞耻?我今日到算是见识到了,一个丈夫要和自己的妻子亲热是件羞耻的事儿。”
裴誉墨眸染上几分薄怒。
他从前就见识过顾阮说着往人心上插刀子的话。
现在他又是得了一番领教。
每句话,每个字都让他的心像是撕裂一样的疼。
鲜血潺潺。
“裴世子孤陋寡闻,是该多读些书了。”顾阮反唇相讥,声音又冷又硬。
刚才的那种亲热,是屈辱!
没有之前的怜香惜玉。
没有之前的温柔似水。
没有之前的呵护与怜爱。
有的只是裴誉的横冲直撞。
铁了心的不想要这个孩子。
和那句刺的她心脏流血的话“颖颖”。
他和她做着这样亲密无间的事,他的嘴里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屋里气氛一时凝滞。
直到橘梗端进了一碗安胎药才打破了平静。
“世子妃,这安胎药已经好了。”橘梗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看着里面剑拔弩张的情形。
“放那里,出去吧。”顾阮咬了咬下唇,忍着腹部传来的丝丝疼痛,伸手去够那瓷白的碗。
一碗药迅速见底,唇齿间满是药的苦涩味。
难以入喉。
也很快的见了药效,小腹慢慢的不觉得疼了,只是脸色还是苍白着。
顾阮又缓了缓,才撑着身子从软榻上下来一步一步的朝着床边走。
身形纤瘦,脚步漂浮。
裴誉想要去扶住顾阮却被对方躲过。
望着空空的手心,心底颇不是滋味。
明明之前他们很恩爱的。
是很亲密无间的。
现在却是变了一副模样。
月色深深。
裴誉今夜难得的熏的香。
幽幽兰花的香味淡淡弥漫于室,让人恍入春日。
兰花安静凝神,不过一会儿顾阮便以沉沉睡去。
裴誉坐在床下,手掌一直放在顾阮的小腹上一放便是一个深夜。
裴誉眉眼微垂,屋子里散着淡淡的寒气,走进去恍若坠入冰窖一般,唯有靠近顾阮的地方,才觉得温暖如春。
裴誉抬眸盯着顾阮的小腹,眼里出现太多的东西,复杂,不忍,怜爱,到最后被一层薄薄的寒冰覆盖。
眉宇间如沁了霜雪似的,眉毛上都凝了冰渣子。
另一只手搭在顾阮的手腕上面,寒眉轻拧,是滑脉。
脉象有一个月了。
是他们的孩子。
裴誉特去寻药老,让他教自己如何探出女子滑脉。
他想着他是要做那第一人知道他妻子身怀有孕的人。
却不成想,自己刚学会了诊脉,最后竟然是用在了这上边。
用来探他们的孩子,死了没。
裴誉墨眸渐渐覆盖一层阴霾。
他就不该让阮阮摘下那枚避子珠的。
他们的孩子分明还活着,怎么可能有问题!
可是白清华不会说谎!
“阮阮,为夫该拿你怎么办呢?”裴誉想起方才顾阮用着憎恨的目光瞧着他,心就痛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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