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顾阮对着今日休月送来的解药看来看去的。
看半天也是颗药丸,只是她总不能把这药给溶了吧?
裴誉还指望着这药救命呢。
“阮阮,你看半天了,看出来一朵花儿了吗?”听着裴誉不阴不阳话和语气顾阮唇角不由的一抽,不就是用那玫瑰花给你沐浴吗?
然后赠人玫瑰,手有余香,那香味三天就消失了。
至于吗?
都快半天都不给她好脸色看了,什么男人嘛!这么小气。
“没,不过我说你至于吗?”顾阮从地上起来,坐在裴誉身边,顺势靠在他怀里,她仔细瞧过了,又找陈太医看过这药都没问题,可她心里就是觉得不舒服。
“非常至于,不过阮阮你不觉得你现在检查这药已经没用了吗?为夫都吃过两颗了。”
裴誉稍感无奈,抬起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轻轻揽住顾阮,精致的下颚抵在顾阮肩头。
“阮阮你这该不会是一孕傻三年吧。”裴誉左手抚摸着顾阮的小腹,墨眸闪着微亮的光。
“少来,别期待了,我有没有孕我自己能不知道?夫君期待越大失望越大,这道理你得懂!”顾阮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又看看书中的药心底纠结了番才把它放下。
又被顾阮扫兴,裴誉也不想再搭话了,又因着体内余毒未清的原因,裴誉也是困顿,天刚暗下,连晚膳都来不及用便睡下了。
时光如梭,待裴誉伤势痊愈已经是快近年关了。
这期间出的事也是不少,戚梓安知道宫中遇刺,全是厉害的杀手禁卫军死的不能再死了,又想起顾云锦也是禁卫军之首一时心急动了胎气,险些丧命,艰险产子也给身子留下的病根,此后再不能生育。
然后便是老王妃病逝,老王妃得知宫中噩耗,裴誉深重剧毒,一下急晕了过去,后来迅速寻来的府医来为老王妃诊治,也是无力回天……刚到了夜里人就已经没了气息。
整个婉居都透着浓浓的死寂的气息,临了时来了精神,拉着兰玉在屋里说了好些话,都是怀念过往的,说的情深之处也不禁感到潸然泪下。
据兰玉说,老王妃是笑着离开的,很是安详。
王府门口挂满了白绫,白灯笼,家仆身上腰间,额头也披戴着一条白布,安静且有序的在府里做事迎客。
府中沉寂,死亡的气氛浓郁,惹的旁人心情低落,沉郁。
老王妃病故,前来吊唁者无数,连皇帝,武皇后也是亲来了,亲自给老王妃上香,格外册封为老王妃为一品王妃,赐金册金印,与老王爷合葬,还命其人终生为其守灵……
在灵堂上也出了一件事,老王妃刚刚病逝,王府的那群人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分家了,还用着孝道,老王妃病逝的事来压迫裴毅。
可两边都不是好惹的,一来二去的差点在灵前打了起来,裴毅之前忍着是老王妃在,责任在可他的责任却不是惯着这群吸血虫。
分家早就分了,陛下也赐了府邸,只是这群人脸皮颇厚,不肯搬走。
现在老王妃走了,没人能护着他们,就要闹分家了,还觊觎王府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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