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裴誉薄唇轻启,冷冷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见裴誉说不开,陈太医也不再坚持,给针线净毒慢慢的给裴誉做缝合,针针穿破肌理。
殿中静默无声,只听见针穿破血肉的细微声音。
裴誉一手握着顾阮的手,很紧,眉心轻蹙。
等到缝合完毕陈太医又和顾阮说了好些注意事项,不能碰水,忌辛辣,忌提重物……
过后陈太医面色有些古怪的望着顾阮。
“世子妃,臣有些私事想要和您说一下,是关于世子爷的。”陈太医看着顾阮说话犹犹豫豫的。
“陈太医不妨直言,世子爷身体可是另有问题?”
裴誉看着小姑娘一无所知的模样心底笑她这演戏的本事都快赶上戏园子的了。
陈太医看一眼皇帝,皇帝醒悟,“无关人等都出去,还请休月小姐在外等候。”
“陈太医现在有何事你就说吧。”皇帝沉声道,他是裴誉的姨父,他才不要走呢!
至于楼烨,是国师不能赶走。
“敢问世子妃,世子爷近几日身体可有不是,可有头昏乏力,晒一下太阳就会感到头晕目眩?”
陈太医笑笑。
“这不曾,这和世子爷的身子有什么关系吗?”顾阮低头思索了下,诚恳道。
“那世子妃世子爷随身带着的这个香囊可否给臣瞧一瞧?”陈太医目光紧盯裴誉腰间不离身的香囊。
顾阮点点头,取下乖巧的交给陈太医。
陈太医接过细细一闻,脸色骤变。
“陈太医,誉儿的身体有什么文体?”裴毅看到陈太医这副模样心脏险些跳了出来。
“回禀陛下,回禀王爷这香囊中被人放绝嗣的药,佩戴上一段日子日长夜久的便会令人丧失生育能力。”陈太医仓惶跪下,心底不免猜测。
莫不是裴誉和顾阮成婚久久不孕是因为这个的原因。
“什么!绝——绝嗣!”裴毅停顿一下把声音降低,“是谁敢给本王的儿子下这种药!”裴毅下意识的去看顾阮最后又转移的怀疑,顾阮她没道理给裴誉下药。
于她并无好处。
“陈、陈太医你说是这香囊有问题?”顾阮颤颤巍巍的指着这香囊说话。
随后猛的调转矛头指向温若然,“是你!是你给我下药!”
温若然一脸无辜,面对顾阮突如其来的指控一无所措,“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不是,我怎么可能会给表哥下药!”
“不是你还能是谁?这香囊可是你给我的!这香囊里的东西也是出自你手!不是你还能是谁我吗?”
皇帝被顾阮和温若然的话说晕了头,想到裴誉被下绝嗣的药心底怒气衍生。
裴毅也是满脸怒意,一个儿媳,一个侄女都有理都有话要说。
“都停下,世子妃你先来说!”皇帝呵斥住两人,让顾阮先说话。
“是在四个月前的时候……若然我是不满意世子爷把你接进王府,可那也只是不满意不曾对你做出过分之事吧,可你居然给我下绝嗣的药!”
“我没有,我温若然没那么恶毒卑鄙,我给你下那种药于我有什么好处,一旦查出我也是自身难保。”温若然有些笨嘴拙舌。
“你没有?那你说说这香囊里的东西是如何来的?何时出府,去的何家药铺抓来的?可有凭据在手。”顾阮冷笑一声,说话愈发凌厉咄咄逼人起来。
“我,我没有出门,没有凭据,可是我真的没有下药啊!”
越描越黑。
两人说话具有错漏,可是听起来都是那么真实。
总觉得中间是少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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