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这些日子还习惯吧,裴誉那小子没欺负你吧!”裴毅展颜一笑,自己儿子喜欢的,自己也要爱屋及乌才是。
“一切都好,裴誉待我也好,父王不必挂心。”顾阮一怔,不明白裴毅怎么突然找自己说这些话。
莫不是来考验儿媳的?
这个想法一涌入脑海,顾阮便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去应对裴王爷。
“那就好,阮阮呐若是那个臭小子犯浑欺负你你就给父王说,父王替你好好教训他,绝对不让你受委屈!”裴毅朗朗一笑,心情好上几分。
“父王,裴誉他不敢欺负我的。”顾阮脸颊微红,对,不敢!
他要是敢欺负自己,就让他滚书房睡去。
裴毅一愣,看着娇娇俏俏的小姑娘羞答答的和自己说裴誉不敢欺负她。
胆子到大。
“好,不敢就好,要是那浑小子敢欺负你,你就给父王说,父王罚他跪祠堂去!”
听到跪祠堂,顾阮脸色有些不对。
真不愧是兄弟,这兄弟俩说话一样一样的。
顾阮依旧难忘自己第一次见裴耀,他第一句也是让裴誉去跪祠堂。
“父王这寒冬腊月的,膝盖受不住冷,会得风寒的。”顾阮眨巴眨巴眼,干巴巴的开口。
呆呆的又心疼夫君的小模样更是裴毅心情大好。
“没事没事,他可爱跪了,再说了一个大男人怕什么风寒,吃两副药就好了,倒是阮阮你才是要警醒着点,这混小子一肚子的黑水,可别被他给带坏了。”裴毅连连摆手,公公看儿媳,越看越喜欢。
而且还是知道心疼自己丈夫的儿媳妇。
虽然这儿媳妇不是自己的理想儿媳,可总的来说都没什么两样。
顾阮薄唇微抽,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当爹的。
顾阮还没来得及应承,便又听见裴毅接下来的一段话,陛下近来有赐婚之意,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同意与否。
顾阮脸色一僵,皇帝有赐婚之意,在年初的时候就有表示了。
只是裴誉三言两语的给驳了回去,还求了一个婚姻自主的旨意。
如今时隔多月,皇帝竟又起了这个念头,还是以裴家嫡系单薄,和自己成婚一年多,无所出为理由。
裴誉的那道旨意,撑不了多久。
裴誉可以拒绝赐婚,可他不能对东寻不忠对父母不孝。
“陛下赐婚,是夫君的荣宠所在,身为妻子自然只有替夫君高兴的份,怎会有拒绝的道理。父王莫不是以为儿媳还要不满,和夫君寻死觅活?”顾阮眉眼微凌,声音平淡如水,听不出半点欺负,就连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作假的成分。
“阮阮心胸倒是宽广。”裴毅琉璃色的眼眸沉了沉,散着凛冬寒意。
目光眺望着顾阮的背影,冷漠的紧。
这样无所谓吗?这么不挂心?
世间至寒之物是帝王心。
红铁难融之物则是女人心。
从红到黑,从热到凉。
心如红铁,也难融三尺寒冰。
裴毅眯眸,纵使这块冰会被融化,自己儿子这路也走的艰难,只怕冰化了,他那颗心也被凉透了。
任性冲动的女子远比沉着冷静的女子好上太多了。
有些人理智的可怕,比无情人,更加冷血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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