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君王,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亨。
顾阮面上淡薄,心底却是轻声讽刺着……
裴毅琉璃的眸子微微动漾,看着顾阮的眼神出现几分认可来……
裴王府。
顾阮瞧着裴誉小心翼翼的把琴收好,那神情,紧张劲儿,连顾阮都有些吃味了。
“夫君,陛下怎么会把琴送给我呢?”顾阮懒洋洋的靠在床边上,看着裴誉忙碌。
想去搭把手,可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顾阮凤眸一眯,想起皇帝方才的话来。
“世子妃,琴艺精湛,奏响这无声琴,可见与此琴有缘,朕便将此琴赠给世子妃罢。”
赠琴,好端端的送自己无声琴?
“不知,约莫是陛下爱才若渴。”裴誉眸光淡淡,将这琴小心收好。
想起方才在书房时,自己父王告知自己的话,无声琴,身怀诅咒。
一道琴音一条命。
凡是这奏响无声琴之人,必要承接其诅咒,除了自己母妃以外,古往今来,无人幸免。
如今自家的小妻子却是奏响了这琴……
说不重视,是不可能的。
可要解咒,这答案想必也只能在这无声琴当中寻得了。
现在他自是要好生看护此琴。
“哼,枪打出头鸟,陛下这爱的未免也太爱了些。”顾阮冷哼一声,皇帝今日的作为,明摆着就是冲着裴王府来的。
可是这陛下之前挺亏欠,爱护裴誉的,怎么一朝一夕之间,变化就这么大了?
“阮阮倒是瞧的通透。”裴誉眉眼含笑,将琴收在匣子里,交给听枫让他拿去书房,好生放着。
“自然,霍尊还在书房呢?”知道裴毅是自己的姨父,自己和好友阿誉还是亲堂兄弟的关系,霍尊半响都缓不过来。
现在还在裴毅的书房里呆着。
“嗯,还在呢?”裴誉眸子微沉,想起皇帝解释自己小姨的死因,轻描淡写的便略过去了……
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罪人都是旁人……
“夫君,那可是你堂哥呢!你反应就这么冷淡?”顾阮靠在床柱上,凤眸潋滟声波。
尽显芳华。
“不巧,为夫只对娘子反应热情。”裴誉将顾阮双手扣在头顶,轻轻的把她放回红色的软枕上。
瞬间软枕塌陷。
顾阮身上也被盖着重物。
凤眸轻扬,不反感裴誉作为,愈发的觉得这是夫妻间的事儿,再是正常不过了。
裴誉望着怀中娇媚的女人,没忍住在她唇上亲了亲。
“娘子,你的生辰礼,为夫要赶快些给你补上才行。”今年事太多了,一个没注意,小美人的生辰礼倒是被自己给落下了。
顾阮抿了抿红唇,没驳斥他的话,只是小声道:“那你轻些,我明日还想要起床。”
顾阮眉心适时的染上几分疲倦,手轻轻的挣脱裴誉的桎梏,环着他的脖颈慢慢往下,轻轻拂过他分明的胸膛……
清软的嗓音也适时了增了些暧昧在里面。
吐气如兰。
裴誉被顾阮这么一弄,身子顿时僵硬起来,原本还带着凉意的身子,现在渐渐变得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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