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裴誉忍着,习惯着这种话也就是顾阮敢说了。
换了旁人瑟瑟发抖都来不及,怎么还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和裴誉说话。
就是说话,也是极尽全力的讨好,说的话也全都是些溢美之词。
裴誉默了良久,乖乖的听顾阮的话。
忍着。
望着顾阮被吻红润的唇瓣,道:“阮阮,你唇脂没了,为夫再替你涂一些。”
语气强硬。
顾阮犹豫一下,拿出一只唇脂递给裴誉,扬起头,乖乖的任裴誉在自己唇上作为。
“你看我干嘛?我脸有什么脏东西吗?”顾阮抬头,见裴誉一直看着自己。
“没什么,只是感慨阮阮这样的美人,终究是被为夫给娶到手了。”
是啊,终于是娶到手了,不枉费他肖想了小美人如此之久。
“哼,娶得到手了你就不珍惜了,才不信你的鬼话。”听到裴誉这话,顾阮冷冷一笑,想起他之前干的好事儿,就是一肚子气。
心底又一次衍生出不想要裴誉这个夫君的想法。
这男人就是欠收拾。
裴誉皱眉,不解顾阮的意思,他何时不珍惜了她?
宠这女人宠的都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居然还说自己不珍惜?
“阮阮,为夫何时不珍惜你了?”语气含怨。
冤枉啊!
“夫君,你是忘记你新婚之夜做了什么好事了吧!”
顾阮嘲讽一笑,看着裴誉的眼神不善的紧。
裴誉一怔,开始回想起他们的新婚夜是个怎么场面。
新婚之夜,他去睡书房,把阮阮一个人留在新房里。
还说她婚前就委身给自己了,已经不完整了,这洞房夜要不要也无所谓了……
然后自己就去了书房,又出来一个刺客伤着了她,才是新婚,就有一连好几天都是在病床上度过的。
裴誉的手扶上顾阮当日受伤的位置,语气里满满的心疼。
这里被缝了十几针,还都是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缝的,阮阮一个娇娇柔柔的小姑娘,哪里比得上男子,当时该有多疼啊!
“阮阮,很疼吧。”
顾阮小手覆上裴誉的手背,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猛然抽回手。
缓了片刻又才把手轻轻的放上去,宽慰道“不疼了,都结痂了,疤痕也没有。”
“为夫问的是当时。”裴誉当初看着药老给顾阮缝合,鲜血淋漓的,针针没入肌理。
不疼才是骗人的。
“当时啊,为妻顾着咬夫君去了,忘了感受了。”顾阮有多疼,咬的便有多狠。
那时候满嘴的血腥味。
裴誉拥着顾阮,轻声试探“阮阮,不如为夫找个日子,重新补一回完整的洞房夜如何?”
顾阮脸颊微红,轻轻的推开他,“不要了,都过去一年多了,没必要了。”
裴誉不语,有必要。
我觉着有必要就行。
小夫妻俩小缠绵了会儿,一出门就以是天亮了,天空湛蓝,澄净。
在街道上,顾阮被颠的难受,掀开帘子去呼吸些新鲜空气,无意间瞟到一个风姿绰约的背影,骑在马上。
一袭墨色锦袍,更衬其人长身玉立,端看背影也知道这人相貌如何。
“阮阮,你这光明正大的当着自己夫君的面盯着旁的男人瞧,你觉得这样好吗?”
裴誉幽凉的嗓音缓缓传入顾阮的耳中。
“夫君,为妻就是瞧瞧,那么大醋意做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顾阮把帘子放下,仿佛对外面那人还有些惦念不忘。
“是吗,确定不是见着以前的小情人了,又旧情复燃了?”裴誉眯眸,这丫头也是个看重色的。
“谢斐?”顾阮眼眸转了转,不太确定的说出来。
说完顾阮又掀开帘子去看,这个举动可是把裴誉气的不轻。
他这个正牌夫君还坐这儿呢!
这丫头的心就飞到别的男人的身上去了。
顾阮仔细看着那人的背影,马场那日匆匆一见,还没仔细打量谢斐长什么模样呢。
今日仔细一瞧,背影都这么好看,那认真看他容貌,岂不是更好看。
“阮阮,好看吗?要不要下马车去看个够?”阴阴冷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顾阮身体一僵,放下帘子心虚的转过身子,“不好看,不如夫君好看!”
“坐过来。”裴誉朝顾阮招招手,示意她做到自己身边来。
顾阮不敢招惹裴誉,连听话的过去,乖巧的坐他身边。放才掀开帘子去看谢斐,手被冷风吹的冰凉。
裴誉微微蹙眉,牵过顾阮的手,替她暖着手,“怎么不冻死你!”
咬牙切齿。
这丫头真是对自己的身子半点都不在乎。
“你舍得吗?今年倒是没怎么下雪。”
去年的雪,堵了道路,淹没了尸骨。
顾阮一边欣赏着裴誉的俊颜,一边心底暗暗后悔。
真的是栽了。
这张脸,极美,极艳,每一分都是恰到好处。
宛若是一块被能工巧匠打磨好的上乘美玉。
“夫君,你知道你刚才宛若怨妇的模样有多可爱吗?”
顾阮挣开裴誉手,双臂环上他的脖子。
笑魇如花。
怨妇不是什么好词,裴誉自是不喜,只是抿着唇不说话。
“乖,别闹。”
顾阮无趣的松开裴誉,乖乖听话不闹,只是时不时的掀开了帘子去看外面。
“夫君,今年的腊八节,宫中可是一碗腊八粥都没有赐下呢!”
腊八粥不算什么,算的却是帝王恩宠。
如今这帝王恩宠怕是也要跟着这碗腊八粥消失匿迹了。
“怎么,阮阮可是馋了那碗粥?”裴誉墨眸晦暗一瞬,敛去眸底的丝丝嘲讽。
“并不,为妻只是觉得可惜。”
她认识裴誉快四年了,见着裴誉三次倒了那碗腊八粥。
裴誉心底默默念着,皇帝近日的表现确实有些奇怪了。
“我和你说正事呢!夫君,你哪里招惹到陛下了,让陛下对你这么看不顺眼。”而且一点征兆都没有。
“也许就像阮阮说的,裴家树大招风,功高震主,引起了陛下猜忌。”裴誉漫不经心说话,虽然也疑惑皇帝的行为,却也不把皇帝的不顺眼放在眼里。
看裴王府不顺眼如何,还不是得处处敬着裴王府,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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