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尊眯眸,不解其意,连追上去询问一个清楚。
裴誉浅浅一笑,“四殿下,欧阳靖方才不是说了吗,他身后可是有西齐太子长孙允撑腰,老虎嘴里拔牙,本世子可没这个胆子。”
“滚,你都灭了人家九曲阁了,还敢说没胆子!”霍尊白他一眼,心底却是明了了,这裴誉是要准备大尾巴狼装小羊羔了。
“没了九曲阁,那不也是仅仅让欧阳靖焦头烂额一段时日,危机过了,便重振旗鼓,你以为欧阳靖就只靠着九曲阁过活吗,那陛下不早就铲除欧阳家了,岂会等到今日。”裴誉垂下眸子,墨眸含着冷光。
“说的也是。”霍尊低笑一声,“那耶律齐那三万大军,你可有法子对付了?”
“不着急。”裴誉的风轻云淡让霍尊好一阵幽怨,都快火烧眉毛了,还这般不急不躁。
锦绣华庭中,顾阮和左长安下棋,棋风不似之前沉稳,处处留有生机,倒是有些破绽百出,眼瞧着马上要输了,却又在最后关头反败为胜。
“阮阮,如今你的棋艺是愈发的诡异了。”左长安暗叹一句,曾经输给顾阮,现在仍是。
“马马虎虎吧!”
两人身在棋盘,心却是飞到了城墙上,一大早醒来就有人来禀报西齐大军兵临城下,就只差一条护城河的距离,闹的城中百姓人心惶惶,裴誉和霍尊一早便去了城墙视察,到现在还没回来。
“也不知道城外如何了。”左长安美眸带着些许担忧,身在异乡,处处掣肘。
顾阮抿了抿唇,她也担忧,婆罗将军,耶律齐,长孙允的心腹,武艺高深,带兵打仗更是其中翘楚,有他领导操练的军队,都是其实力最为强悍的。
若是强行攻城,单凭北城的这点城军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而且暗卫以一敌百,对方三万呢,以一敌百也不过是谦词罢了,哪有真事。
真的以一敌百的那会用在战场上。
“一会儿他们回来你问一下不就好了。”顾阮抿抿唇瓣,她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裴誉。
裴誉和霍尊一前一后的进屋,眉宇间没有半点为外面的战事染是急色,一如往初风轻云淡。
“外面怎么样了?”左长安连站起来,把位置让给霍尊坐下,急问道。
“不怎么样,安儿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敌军破城而进。”霍尊一脸悠闲,早早的便做好了准备,此刻也并不焦急。
像裴誉说的那样,敌军至少要两日才能进城。
“会不会说点好听的?”左长安白他一眼没好气道。
裴誉也从容坐在顾阮身边,手臂一伸揽住她的腰,精致的下颚抵在顾阮的肩膀上,目光落在那棋盘上面,心底微惊,阮阮的棋风倒是与以往大相径庭,如今棋风诡异,令人难以捉摸,棋路又分外大胆,诱敌深入,置之死地而后生,运用的极为巧妙。
“你怎么不问问为夫外面情况如何?”
裴誉打破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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