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见兰玉拿出一本厚实的书册,翻开,嘴巴微动,细细的念着书册里的内容,原先听着感兴趣,可听到后面逐渐有人的脸色变了,渐渐发白,最后更是呈现恼怒之色。
说到四房安夫人一仆侍二主时,安夫人站起身想要辩解可触及到老王妃微冷的眼神又不甘的坐下去。
说到大房裴勇在裴誉新婚那夜失职让此刻混了进来险些害死顾阮,不但不悔过,反而大放厥词,污蔑顾阮自带晦气,还要送她去静云庵自生自灭,心肠狠毒。
……
这些年道种种恶行,劣迹斑斑,尽说的这些人面红耳赤,有口难言。
“母妃 这些事……”裴勇还想为自己辩解。
“行了,长辈的说完了,就该轮到小辈了,兰玉继续。”老王妃径直打断,“小错,只是让你们掉两根头发,割一刀放些血,累积多了,就是大错,凌迟之刑,三千六百刀,这些罪虽不足三千六百,但是也够了。”
裴勇一时说不出话,又看了眼坐在对面的裴誉,咬了咬牙坐回去。
他现在是明白了,今天是鸿门宴,就是给他们下套的。
兰玉打开册子,接着又念了起来,第一便是柳妍,种种恶劣行径,令人发指。
裴月在一旁听的不由的幸灾乐祸,“商贾之女就是商贾之女,上不得台面,上不得台面也就罢了,偏心思还这般恶毒!”
“你!裴月你住口!”柳妍听到这些有些恼羞成怒,再一听裴月的嘲讽之话更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指着裴月的鼻子命令她住口。
顾阮抿两口茶水,淡定的瞧着这场闹剧,老王妃是要开始整顿王府了。
顾阮低着头,手指搅着自己的头发,转过头看着外面,那两名男子此刻正跪的规矩。
再去看裴誉,神色淡然,一双墨眸熠熠生辉,唇角微勾,饶有兴味的瞧着眼前的这场大戏。
裴王妃也是垂下眼帘,唇瓣紧紧的抿在一起,直觉告诉她,这本册子里,也有她浓重的笔墨色彩。
“飞霜,你是当家主母,不是他们的三弟妹,你是嫡出,他们是庶出,不配知道吗?”
裴王府有两支嫡脉,一支是嫡长子,一支是嫡次子,后来分家,嫡长子那一脉薄弱,三代单传,便将嫡次子一脉,血统最纯正,最优秀的一子接回也就是今日的裴王爷,裴毅。
至于裴勇,裴俊皆为庶出,却心比天高,一心想夺裴王的位子。
只是上有皇帝压着,下有裴誉这个世子之位坐的稳稳当当,裴毅裴王这个战神还活着,他们没有机会,便只能创造机会了。
以往老王妃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轻轻放过了,哪知道今天来这么一出。
裴王妃低眉顺眼的应一句“是!”
她对老王妃态度还是恭敬的,那年她刚加入王府,什么都不懂 大房二房四房的大压令她喘不过去,夫君的冷淡,与远走边关令她倍受委屈,若不是老王妃站出来,她恐怕被这群人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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