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儿?”皇帝刚到,便看到这样杂乱的一目,身边还站着裴誉和太子。
“母后。”皇帝看到萧太后,眸子晦暗一瞬。
“太后娘娘金安。”
“太后娘娘金安。”
裴誉脸色微凝,看到顾阮和太后在一起,眸子升起淡淡的不愉。
“没什么大事,就是长安这丫头不小心给茶水烫着了,不碍事。”萧太后浅笑,把霍锦衣摘了出去。
“哦?是这样吗?左家丫头这烫伤可不轻。”皇帝沉郁下眉眼,前脚左权还警告他长安若是出了事,掉了一根头发他就和自己没完,转眼间左长安就给烫伤了。
不过看着武皇后和霍锦衣还有顾阮面上的薄怒。
“锦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皇帝沉声道。
霍锦衣一下子被吓着了,支吾半天才说出来缘由。
“父皇,儿臣不是故意的。”霍锦衣很委屈,她想泼的是顾阮不是霍锦衣。
“既然这样,除夕之后你就去护国寺诵经为我北方百姓祈福,顺道收敛性子,什么时候性子磨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皇帝说话,从不会朝令夕改,君无戏言,要霍锦衣去护国寺,还是当着众人面说,就更不是嘴上说说了。
“父皇!”去寺里?还没有期限,那她是不是有可能一辈子也回来不了平城,回不了皇宫了!
“三公主,难不成你还想去静云庵?”裴誉不咸不淡噎她一句,让她闭嘴。
眼睛看向顾阮那边,唇瓣微抿,眸色复杂的紧。
霍锦衣张了张嘴,不敢说话,默默的退到一边。
“裴世子,你未免也太有些不近人情了。”霍邱轻笑一声,看着裴誉眼神意味悠长。
“太子殿下,百善孝为先,三公主险些伤了太后娘娘,陛下仁心不予责罚,只是让三公主前往护国寺替我东寻北方受灾百姓诵经祈福,国泰民安,此乃是积攒福德,偏生三公主扭扭捏捏百般不愿,这是将我东寻百姓至主何地,此番作为实在令本世子痛心。”裴誉勾唇浅笑,轻轻的掠过霍邱。
“裴世子深明大义,令下官佩服
“裴世子爱民如子,心系东寻百姓,令孤佩服。”长孙允也在一侧,身边是身若拂柳,面若桃李的顾怜,此刻更软软的依附在长孙允身侧,秋眸若水盈盈的看向顾阮。
“长孙太子过奖。”裴誉颔首,墨眸愈发清寒。
霍邱脸色难看,却也强忍着没发作,坐很远的谢唯见此情景嘲笑两句,“普天之下本将军就没见过有谁能把裴誉怼的说不出话来,宴亭,严格你们说说本将军是说霍邱不长记性,还是该同情他?”
宴亭喝一口酒,“我说你该闭嘴。”没瞧见很多人都往这边看吗?
严格轻咳了两声:“在下同意宴兄的话,谢兄,你还是闭嘴吧。”
谢唯“……”闭嘴。
皇帝没搭理几个小辈之间的拌嘴,转而去看左长安,看到她手腕上的一点朱砂,眉心一蹙,守宫砂,他后宫佳丽无数,自然是见过的,只是怎么会出现在左长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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