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誉把顾阮关房里,走出栖云轩好远才没忍住将那口瘀血吐出来,落在雪地上,触目惊心的鲜红艳丽。
形成天地间最明显的对比。
回到书房换下衣物,看到胸口大片的淤青,不由的皱起了眉,又重重的咳了两下,血花溅在地上白色狐毯之上。
换好了衣服又是那个明月清风的裴世子,眉目寡淡凉薄,温润和煦不再,周身透着一股不带掩饰的阴冷,瑰丽面容此刻也覆上一层森然。
不多时书房里有传出药老要骂人的话,“裴誉,你想死是不是?都跟你说了不要使用内力,不要使用内力,你耳朵是摆设是不是?”药老气的跳脚。
才一会功夫内伤就变得这么严重了!
“安静,聒噪。”裴誉闭眼,淡淡的从薄唇里吐出一句话,闭眸凝神。
药老无奈的摇摇头,不再说话,把完了脉就下去写方子。
待药老走后,裴誉才睁开眸子,墨眸慢慢晦暗起来在书房里运功调息了一下,待伤好了一些才又回的栖云轩,一路上几个小丫鬟战战兢兢的跟在裴誉后面。
温玉被裴誉斜视一眼,立刻懂了裴誉的意思 拦住其他人,乖乖的在外面等着。
撤去这道禁制才推开门进去,看到地上的血迹,本就冷淡的眉眼愈发的寒冷,外室没见着顾阮,便大步朝内室走去,才进去便看到顾阮双手站满了血,脸色发白,靠坐在一边。
“怎么,来瞧我死没死?”看到裴誉沉冷着一张脸进来,顾阮凤眸晕染开满满的嘲讽。
裴誉垂眸,走进几步,微不可查的叹一口气,随即墨眸呈现一丝可惜。
“还有力气说话,那也应该还有力气伺候男人吧!”目光落在顾阮手腕处的血迹斑驳上,强迫着自己移开视线。
“你!无耻!”顾阮被裴誉说话大胆的行径给气红了脸,果然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与自家的夫人帐中欢怎么能叫做无耻?阮阮,若是为夫见到你没这种想法你才该要哭了。”裴誉冷笑两声,胸口沉闷,仿佛有块石头压在那里,令人喘不过气。
俯下身,轻松抱起顾阮,一步一步稳稳当当的往床边走,看着顾阮的眼神暧昧不已,仿佛他此刻真有那种心思。
“裴誉,你放我下来!”顾阮扑腾着双脚,手拍打着裴誉的胸口,眸中一片惊慌,她不要来了。
“叫什么?那三天还没叫够是不是?”裴誉被顾阮吵的心里烦,平时那么一个冷静自持,安静的一个女人,居然也有这么吵闹的时候。
顾阮“……”你才想叫!
裴誉把顾阮放回床上,靠坐着,给她掖好被子,才又去拿了药来,端了清水来,给顾阮上药,把手腕处的丝巾解下,露出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来……
“不用你。”顾阮抗拒的收回手,闭上眼睛,不愿理会裴誉。
原以为他就此作罢,不曾想裴誉这厮冷笑一声,分外的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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