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誉换好了寝衣猜朝顾阮走过去,走进了才听见顾阮在小声的念着清心诀,方才心底的郁闷一扫而尽,这丫头对自己还是有反应的。
把顾阮捂着眼睛的手拿开握在手心里,“都是老夫老妻了,还害什么羞?”
听到裴誉说老,顾阮立刻就不干了,她才十五岁!哪里老了?
“你给我说清楚!我哪里老了?”顾阮没好气的抽回手,一脸不耐的看着他,是个女孩子,都不能容忍别人说自己丑和老!
“阮阮,为夫的意思是,这些事在夫妻之间很正常,阮阮你要习惯。”裴誉叹口气,小美人智商挺高,可情商怎么这般低?
这低情商当初是怎么把自己魂给勾跑了?
裴誉扭头抬眸看了眼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亲了亲顾阮的唇埋怨道:“阮阮,你当真是不解风情,天要亮了,演的像点!”
说罢便离开了贵妃榻往床边走,然后坐下躺下,盖被子,装!
顾阮摸了摸唇瓣,不解风情?她哪有?对象不是你而已!
虽是这般想着,顾阮还是乖乖的听话陪裴誉演着戏,虽然没剧本,但她可以随机发挥啊!
若是顾阮知道裴誉只是不想去访济州自导自演一场戏,一定会一碗伤寒药给裴誉奉上,让他真的卧病在床几日!
裴世子遇刺,天才初亮便以传遍了平城,一时间人心惶惶,前些时日顾太师府遭遇袭随后又是裴王府遇刺,就连霁月清风的裴世子也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一时间平城风声鹤唳,生怕下一个便轮到了自己。
皇帝听闻此事更是担忧,他可就这么一个侄子,万不能出事,不然他往后哪还有脸面去见裴王,下了朝便便服出行去裴王府探视裴誉,好一番心疼。
眼底的慈爱让顾阮心底起了嘀咕,君臣之道可不是如此啊!
难道裴誉真的是皇帝的私生子?
关于这种猜测,也只有老一辈人知道其中关联,只是老一辈的人,有人辞官养老,有人寿元已尽故去,有人知晓却不敢说。
裴王妃也是脸色古怪,恭恭敬敬的站一边,待皇帝问才答话,多余恭维的话更是不多说一句。
倒是对裴誉的关怀展现的淋漓至尽。
战战兢兢的送走了皇帝,裴王妃才算是缓和下脸色,一脸慈爱的关切着顾阮,让她放宽心,裴誉会无事的。
皇帝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如水一般的补品,药材流进了栖云轩,说话间尽是关爱,慈祥。
栖云轩第一日就热闹的不像样,皇帝走了,官僚又来,都是来探望裴誉的。
第二日是闺阁在室女。
第三日是太师府。
第四日才是霍尊。
顾阮靠在软榻上看书,没看几页书就被人拿走了,顾阮懒洋洋的抬起头:“回来了?问出什么没?”
问的是前几日墨棋抓到的人。
裴誉淡淡摇头,他就没指望能问出什么东西来。
裴誉很佩服欧阳家人培养死士,暗卫的忠心程度,这几日任墨棋想尽了办法也没从他嘴里撬出一个字来。
“好好的他怎么会想不开要得罪你?还来行刺?”顾阮凤眸划过一丝精光,该不会是试探吧,试探裴誉武功?
还是其他?
亦或是这里有欧阳家要的东西?先派一个人来踩点?
“为夫也想知道,为何会有人如此想不开!”
裴誉轻蔑的笑笑,声音虽轻,却又是极狂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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