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顾阮修剪好头发,再按照顾阮的要求拿一根丝绸绑好便出了门,没走几步路就听见有人说珍修仪落了胎。
“珍修仪,便是陆轻雪,陆轻烟的姐姐。”看到顾阮疑惑的眼神,裴誉开口解释道。
“那去瞧瞧吧!”挽着裴誉的胳膊刚到营帐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空气里也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裴誉面色淡薄,没有丝毫情绪,毕竟没的又不是自己的孩子。
“陛下。”听到声音,皇帝回过神来,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随即又阴沉起来,没一会儿太医便从里面出来,战战兢兢的回答皇帝的话,以及珍修仪如今的情况。
“你说珍修仪中了巫术!”皇帝脸色骤然难堪,一双锐利的鹰眸扫过在场所有人,周身杀意涌现,戾气血气向四处蔓延。
不愧是上过战场,杀过人,这气场就是不一样!
顾阮心底暗暗的想着,面上不动声色,却把手指上的一些细小的伤痕给暴露了出来。
“陛下,微臣听女官说了些珍修仪最近的行为。
珍修仪近些时日以来心情忧郁,精神晃忽,甚至做的梦都是恶梦,不能睡觉。食欲也大受影响,不肯见人,这些都是中了巫术的症状!”陈太医跪在地上说话掷地有声,“而且女官珍修仪最近浑身上下都疼,就像是被针扎一样。
这、这分明就是被人下了咒,否则微臣也不可能查验不出来珍修仪究竟是为何发痛!”
“陛下,照珍修仪现下情形那下咒之人定不会远去,一定就在附近!”本来陈太医的话还不怎么可信,直到女官从珍修仪的床下翻捡出一只写着珍修仪名字的木偶皇帝才是真的信了。
“陛下,这是子咒,母咒也一定会在附近!”木偶术也是需要媒介的,知晓了受术人的名字与生辰八字,还得拿到受术人的贴身之物才行,如果拿不到,便只能用这子母咒术。
子母咒还是根据蛊毒,子母蛊的原理演变,是一个道理。
“巫蛊之术!”皇帝生生的从牙齿缝里蹦出四个字来,声音彻骨的冰冷,又是巫蛊之术!
听到这四个字,一些宫妃贵妇纷纷唏嘘不已,又是这巫蛊之术。
十几年前宫中就有不少巫术,在屋内埋下木人,再祭祀木人以求顺心。
后因美人之间嫉妒吵架,互相告发对方曾在木人前诅咒陛下,因此陛下大怒,杀死告发之人,又杀了妃子宫女,大臣等好几百人。
一时间平城的腥风血雨久久才能散去,断头台上的鲜血更是一月有余未曾消净。
“来人!”皇帝闭了闭眼,厉声道:“去查,一个营帐一个营帐的给朕查!朕今日倒是要知道是谁有如此胆量敢对皇妃下咒!”
“是!”侍卫领了命令下去,一个帐篷一个帐篷的检查了起来。
过了一个时辰才有人回来,均是面色凝重的摇起了头。
没有搜到!
“回禀陛下,还有裴王府的营帐没有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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