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誉来到栖云轩见客的大堂坐下,就收到了许多关心顾阮的话,只是有几分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这新娘子才头一天进府,还是在新婚之夜就遭遇刺,还见了血,小侄这可是不详之兆啊!裴王府多年以来,护卫重重从未有人敢入府行刺,要不等顾阮身子养好了送去外面静云庵,吃斋礼佛一段时日,消了晦气再把她接回来。”裴勇一来便表明来意,一个小丫头片子凭什么管理诺大的裴王府?
不给她的颜色瞧瞧她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裴誉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的用茶盖拂着茶水,眉眼颇冷,慵懒着声线道:“大伯,据本世子所知,府中的护卫,安全设施可都是由大伯管理的,如今管理不当,让刺客有机可乘伤了本世子的世子妃,大伯居然还推辞祸事到阮阮的头上,说阮阮是不详之人。”
“我!”裴勇一时说不出话来,府中护卫都是由自己调动,自己负责王府的安危,如今出了事,第一个该罚的就是自己,自己却还将一切过错推到顾阮头上。
“小侄,大哥也是关心你。即使大哥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听听也就过去了,怎么可以顶撞起长辈?究竟是你那个世子妃与你亲近些,还是我们这些有血缘关系的叔伯们亲近?”裴俊做好人,两边不得罪,却也把裴誉给开罪了一顿。
“二伯说的好,说的舌灿莲花,若是今日伤的不是本世子的世子妃,而是二伯母,二伯还会如此云淡风轻么?如此这般对比倒是显得诸位叔伯心怀不轨。”裴誉眸光凌厉的看了一眼裴俊,眉宇间是淡淡不悦。
“裴誉,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怎么可以诅咒自己的长辈?”韩氏不悦的蹙起眉,他居然敢这么诅咒自己。
“长辈?长辈在这里逼迫着本世子重伤的世子妃去外面庵堂养身子,驱逐了晦气才回来?长辈在这里不顾场合大喊大叫惊了本世子的世子妃休憩这是长辈?长辈在这里逼迫一个重伤的柔弱女子去庵堂送死这是长辈?”裴誉笑着反问,说话掷地有声,震慑住众人。
难得见裴誉如此冷酷,沉郁的脸色,众人纷纷噤若寒蝉,你看我我看你不敢说话。
他们哪里想得到裴誉会为了一个女人对自己发火,以前在如何也是不过是表情淡漠了些,最多激了他,说话带讽,哪里有过今日模样。
“誉儿,你叔伯们也是为了王府着想,那静云庵……”裴王妃笑着打圆场,没说完接触的裴誉阴冷的眼神生生的住了嘴。
裴誉阴冷一笑,声音诡谲幽深“王妃该不会不知道静云庵是个什么地方吧,把阮阮送到哪里去礼佛,岂非不是想要阮阮的命,王妃一向善良大度,平日里更是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
裴王妃突然心慌,裴誉鲜少夸赞自己,如今说这么反常的话,“誉儿,母妃只是――”裴王妃想打断裴誉的话,触及到裴誉似笑非笑的表情生生的住了嘴。
“没想到王妃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竟也有如此狠毒心肠的一面,欲致本世子的世子妃与死地!”
裴誉眉眼渐渐变冷,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寒气,让裴王妃犹坠冰窖。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