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长安淡笑不语,静静看了霍尊一会儿“算是吧。”
所谓的可取之处她还真是没瞧出什么来。
不过皇帝金口玉言,她区区庶人怎敢反驳。
顾阮隔两日便收到从平城寄来的书信,内容大致是左长安托她帮忙安置下她表哥,内容不多,却几笔写出这份信里的哀求与酸楚和深厚的歉疚。
左长安是真的很抱歉赵敬,若不是因为她赵敬怎么可能被霍尊针对,好好的世子不做,风月不赏,不入仕途,却跋山涉水的来了战场,协助裴誉作战,一个文弱书生能协助些什么忙?
计策吗?
若是谁读过两本书就是指挥战事,那还要这些武将做什么,一个一个的回家种田去算了。
霍尊要赵敬来,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战场上刀剑无眼的,这分明是想要赵敬的命啊。
顾阮看这封信许久,突然觉得肚子疼,不是孩子闹的,是被这信带来的强大信息量给刺激的。
“霍……咱们这位陛下是要闹哪样啊,这一天天的净事儿烦死了。”顾阮想喊霍尊又随即想起他的身份,连连改口。
橘梗在侧伺候,小心扶着顾阮起身坐好,眼里瞟过信的内容,“王妃,陛下是太在意皇后娘娘了,不然也不会对赵世子耿耿于怀至今,毕竟赵世子当初可是差一点就娶了皇后娘娘。”
闻言顾阮白了橘梗一眼,冷冷勾唇,“目光浅短,真要是在意长安,陛下能对长安的表兄穷追猛打咄咄逼人,把人家一个文弱书生都流放边境来了,这是存心刺激长安呢。
到现在还怀疑赵敬和长安之间有情谊未断。
小橘梗,你现在是有点是非不分了啊!”
她聪明伶俐嫉恶如仇的小橘梗去哪儿了?莫非是被坏人给掉包了。
橘梗摸摸后脑勺,清秀的小脸一副茫然,“啊?可是王爷在意王妃的时候,不也是如此吗?”
看不惯顾阮身边的那些烂桃花,都是一竿子把人打回老家的。
顾阮“……”
“这本质上是不一样的,陛下那是公报私仇,王爷那是醋坛子翻了。”
橘梗眨眨眼,快速的吸收顾阮那些话,然后双手捧面,眼冒星光“所以还是王爷才是最好的!”
自家夫君受夸顾阮是很开心的,但是却不满意自己身边的人对裴誉如此盲目崇拜,崇拜裴誉那劲头都快忘记她这个正主了。
还时不时老训她。
顾阮撇撇嘴,拿着那封信站起来,小步在屋里走着,橘梗见状连跟上去扶住顾阮,“让温言带人去收拾间院子出来,就颂院吧,那里清净,绿竹猗猗,有匪君子适合读书人住。”
长安亲笔书信相托,她得用心靠谱才成。
“所以这就是娘子准备将为夫赶出家门的原因?”
一道戏谑的声音从耳前方传来,顾阮抬头便见一抹亮眼的白色映入眼帘,然后一张无可挑剔俊美至极的容貌,脸上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爱意朝自己而来。
橘梗在裴誉牵住顾阮时懂事的松开手,朝二人矮了矮身领了顾阮方才的吩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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