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阮有孕后不知为何是愈发的爱缠人的,只要裴誉同她说起送她回江南的事她便要抱着他的腰身然后挤上两滴可怜泪珠,娇娇软软的说:“可是我在关内都常常见不到你。”
他真是拿她半点办法也没有。
关外的战事渐渐稳定下来,玉门关固若金汤,外面的敌军也如泰山于前屹立不倒,一时间都拿对方没办法,硬碰硬又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尤其是裴誉在阵前被长孙允一通叫嚣,狂妄之后,仿佛打通他的任督二脉一般,一夕之间贵公子又恢复了本性露出他纨绔的一面,战事激烈大敌当前谁还能迂腐死板守着那套随着冗长岁月的征战准则行事?
自然是怎么退敌好办怎么来了。
长孙允虽有幽州城在可做后方补给,但这军士也不是靠大风吹来的,在几日交战下来,双方似乎达到了一个诡异相和好的状态。
这次裴誉也趁着这次闲时带着她回江南城。
顾阮撇撇嘴心中大概是知道这次回去之后她就离不了江南城了。
但是她也没办法啊,从前任性胡来天高海阔她去哪儿都无后顾之忧。
只现如今肚里揣了怎么一个宝贝疙瘩她就飞不起来了。
一日接到左长安的从平城寄来的书信,若非身子不允许,她定要高兴的跳起来。
裴誉搂着她,小心的护着她肚子,“傻乐什么呢?”
顾阮小心的叠好信,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如今这人的心思就两样,一是玉门关的事儿,二是她肚里这块肉。
“长安生了,是一位小公主,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高兴也是陛下高兴才是。”裴誉神情淡漠,瞧着她如今出怀的肚子。
他希望小姑娘这一胎也是个闺女。
顾阮如今怀的这个孩子可是比她初次有孕的待遇好上太多了,尤其是不厌食不害喜还特别爱吃东西,前阵子顾阮挺满意的,可直到她怀这孩子第五个月时,顾阮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她这是把自己越吃越胖了,摸着比之前圆出两尺腰身时,宛如一道惊雷劈在她头顶。
还有是她现在在自己身上也发现上面开始生了那些丑陋的纹……
裴誉这两日也是觉得顾阮奇怪,这次他回玉门关办些事花了十日时间,回来本想找她好好温存一番的,不料却是找来的姑娘的冷落。
手刚方才她的腰际,就被她如被火舌舔舐一般躲开,眉眼染上一抹惊慌。
“阮阮你这是怎么了?”裴誉一眼瞧出他的不对劲“可是怪我这次离开你时间久了?”
觉得自己冷落她了?
孕中人多思多想,且是正需要人陪的时候。
“不是,我只是觉得自己现在身子笨重不好服侍夫君,要不咱们现在分房睡吧?”
本来妻子有孕就该和夫君分房睡的,只是这话从顾阮嘴巴里说出来倒像是“今日我心情不好,你自觉的滚去书房睡吧”。
“分房睡?是不是有人跟你乱嚼舌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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